在什么时辰?”
谁知二女同时回答,
“午时三刻。”
说完,二女对视一眼,皆有警告神色。
就连张瑾瑜也有些懵,午时三刻,不是赶鸭子上西天吗,怎么会选那个时辰,起的什么心思在里面。
“你们主子倒是会选时辰,你们说说,都是午时三刻,二人的宴会,本侯无分身之术,如何能去,算了,你们回去给殿下说说,本侯公务繁忙,无法前去赴宴,还请殿下恕罪,当然,心意会送上一份,”
这还真不是张瑾瑜故意推诿,而是不想和这两位殿下,在这时候牵扯不清,一个是勋贵世家的眼线众多,另一个是,永诚公主还有驸马,长公主一个寡妇,纠缠不清,岂不影响自己声誉,再说,京营还没去呢,兵将如何,心里没底。
想到京营,人就有些飘忽不定的感觉,可在她们二女眼里,分明是推脱之词,哪里肯算了,
葛清笑了笑,回道;
“侯爷说笑了,恩科考试都结束了,哪里还忙,我家殿下有事和侯爷商议,万望侯爷去一趟可好,”
“侯爷别听她的,永诚公主既然回京城,来的人定然不少,并且驸马也跟着回来,侯爷要是去了,流言蜚语传出来也不好,倒是我家殿下,请了不少故交,侯爷有空去一趟。”
也不知卫淑云是开了窍,还是心思敏捷,嘴上的功夫见长,挤兑的葛清,话也说不下去,
“真是笑话,我家殿下冰清玉洁,谁敢多言,驸马还要在封地管理产业,不便回京,倒是妹妹,你可知民间有句话,寡妇门前是非多,主子的事,主子自己去解决。”
“你。”
“好了,两位,事说完就回吧,此事本侯知晓了。”
张瑾瑜赶紧打断二人话音,好家伙,两个主子身边尚书,什么都敢说,传出去成了什么,也不知怎么那么大胆子,什么人妻,寡妇的,本侯可不稀罕,
连推带撵,把二人往外推,二女哪里肯,就在那推搡着,不免有些碰触,
屋外,
宁边的身影忽然冲进来,瞧见屋内的情形,复又着急退了出去,
“咳咳,侯爷,宫里有公公来此传旨,喧侯爷进宫面圣。”
张瑾瑜正在尴尬的时候,听见宫里召见,心头大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快,备马,这就去,”
回头看眼前二女还在相互怒视对方,劝了一句,
“本侯有事先去宫里一趟,你们二位回去各自通传,各自恭贺两位殿下回京,”
也不等二人反应,直接出了屋门,留下二女还在屋里置气,只等着府外马蹄声远去,二女才恨恨离开。
荣国府,
如今宁荣街的人少了许多,三日已过,该来的人来了,不该来的,也不会再来,
荣庆堂内,
众位夫人,也能聚在此歇口气,
而屋内,放了一个大桌子,王熙凤寻了几个账房先生,在此算账,
不一会,
几位账房先生,放下手中算盘,在桌面上的纸张,写下了一串数字,起身把纸张递给二奶奶,
“二奶奶,账已经算完了,用度尽在此处,”
王熙凤闻言,一把拿过来瞧瞧,却见上面写了一个数,约有三万两白银,惊讶道;
“你可算清楚了,怎么会那么多?”
账房先生不敢怠慢,拱手回道:
“回二奶奶,小的不敢乱说,皆有账册可查,每日来往人的用度,光是宴席就有三千两之多,请了道士,还有静安寺和尚,这些都要捐献功德,各自需要五千两银子,二者相加就是一万两,还有里外丧事所需的用度,另算下葬那一日所出,以及一副上好的棺椁,算下来,三万两银子,只多不少。”
账房先生的话,让屋内众多夫人尽皆惊讶,要那么多银子,贾母倒是心中有数,摆了摆手,让几个账房先生回去歇息,
“嗯,就这样吧,凤丫头,赏,让他们回去歇歇。”
“是,老太太,”
王熙凤知道老太太有话说,就拿出散碎银子,先打发了几人回去,这才拿着账册回来坐下;
“老太太,府上现在可拿不出这些银子,如何应付。”
王熙凤本打算问大奶奶李纨要的,谁知不算不要紧,一算这么多,如何敢问李纨要,只能把问题拿出来大家议一议,
邢夫人坐在一旁,脸色不悦,一个殡事,要那么多银子,也太奢侈了,
“怎么会让荣国府拿银子,话说也是宁国府的事,这么大的家业,这点银子拿不出来,怎么可能。”
话虽然不中听,可说的在理,就连二太太也罕见的同意,
“账册既然记好了,就有地方要银子,既然分了家,就要好好管一管。”
显然,
话里有话,
王熙凤知道两位太太的意思,这笔钱还是宁国府出,可是宁国府府库的现银,被洛云侯和皇城司抄家的时候拿了,怎会要回来,至于那些产业,宁国府都分给尤夫人和大嫂子了,至于族产,没有贾家族老参与议事,谁都不敢动,日后的收益,只能在年底时候算账。
这些,贾母如何不知,但此事,荣国府已经插手其中,怎么能不出一点银子呢,
“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宁国府的事,荣国府不能不帮,这样,今日通知各府,两日后,让贾敬起灵下葬,三万两银子,荣国府出一万,宁国府出一万,族产也出一万,凑一凑是够了。”
贾母既然开了口,银子有了出处,王熙凤就好安排了,
“还是老太太说得好,有银子就成,荣国府这边,省着点用,一万两还是能出的,宁国府那边的族产,也得等年底了,这里我给盯着,至于宁国府的帐,我就问大嫂子要。”
说完还暗自撇了一眼二太太,真要是问大嫂子要,二太太脸面上,如何看,
“你个破落户,就知道要账,要银子,珠家丫头那里,你好意思去要。”
贾母又觉得不妥,开口敲打一番。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