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湖大营,
擂鼓大号齐鸣,
响彻云霄,
张瑾瑜进了大营之后,带着值守校尉,还有亲兵,就开始围着校场和营房转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传言听多了,都说京营现在是老爷兵,
可是眼下的军士,在校场训练战阵,几乎有五万之多,面目上疲惫之色做不了假,定然是练了许久,
“照着这样的法子练兵,有多久了?”
身后紧随的校尉,还对着不少跟随的部下挥手,不少兵丁落在后面,一下就没踪迹,张瑾瑜心里门清,定然是过去透风报信的,不以为意,
“回侯爷,自从兵部调令文书来了之后,几位主将就开始轮换着整训,而且还配合禁军大统领,清查武库兵备,”
此时,
众多到位的将领,陆续得了知会,到了点军台上,张瑾瑜也不知让人从哪来搬来的椅子,铺了一层羊毛毯子,阔马金刀的坐在上面,身后亲兵一字排开,底下众将,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依次从东到西的顺序,列队而站。
整个校场鸦雀无声,只有兵丁凌乱的脚步声,台上众将,皆是衣甲齐备,兵刃齐全,精神头看着还可以,中央的大鼎里,一炷香的时间一过,又有兵丁重新点燃一支,现如今,已经是三炷香的时间了,
估摸着半个时辰,
最后一炷香,已经烧的没了踪迹,张瑾瑜一见,笑了笑,看着底下一水的将军裨将,真是闻名不如一见,真是将军满地走,校尉多如狗,不过也对,几十万大军,能站上来的只有不到半数,台下站着的更多,
看样子,早有规制,但是最西面,明显有一大片空地,有人是胆子大了,擂鼓聚将都不来,不应该啊,
“三炷香时间已过,能来的也差不多了,本侯是第一次来安湖大营,就是和诸位将军熟悉一下,有不认识本侯的,现在也认识一番,宫里的调令文书,可都知道?”
张瑾瑜一问完,底下诸位将军齐声回道;
“回侯爷,知道。”
“嗯,知道就好,从今日起,京营各部,每日起,必须操练人马,熟悉武备,每日换吃三餐,缺的粮食,从通州运粮,不可懈怠,”
张瑾瑜冷脸呵斥,站起身来,底下众将又是一齐唱喏,抱拳拜道,气势倒是可以。
张瑾瑜扫视一眼大鼎,香是烧完了,既然烧完了,那就开始点卯,看看谁未来,不过打眼望去,应该还有不少人没到的,
“中护军,左右护军何在?”
“末将中护军马成,左护军冯壮,右护军宋进。拜见侯爷!”
立刻有三人应声,站了出来,
张瑾瑜眼里寒光一闪,立刻吩咐,
“清点众将,可有没来的。”
“是,侯爷。”
就在现场,三排将军,三位护军一人一排,清点起来,底下众将不敢随意交头接耳,只能凭着直觉,感到有人倒霉了,
张瑾瑜也怕下面人糊弄,看向鹰击司马,问道;
“鹰击司马,大营部将花名册拿过来。”
“是,侯爷。”
鹰击司马陆康,咽下唾液,眼神飘忽不定,显然知道洛云侯是玩真的,应了声,就去了中军大帐,把花名册拿了回来,递过去,
“侯爷,花名册到了,”
“嗯,”
张瑾瑜顺手接过来,翻了翻,还真有不少,只不过,那个什么杨仕雄的身影还未见到,此人当真嚣张跋扈惯了,眼看着三人来回数了几遍还没数完,脸色一黑,问道;
“你们三人能数完吗?”
三人立刻擦了擦额头汗水,回来汇报,
“回侯爷,末将三人混着数了三遍,有三人未到?”
中护军马成额头冒汗,立在那不知所措,张瑾瑜也不抬头,随口就问,
“哪三个?”
马成瞄了一眼左右二人,二人都是低着头,无奈,只得自己说道。
“回侯爷,有”
还没张口,就被洛云侯打断,看着三人的摸样,明显的是左右护军两位将领不想得罪人,本侯还偏偏不能让他如愿,
“你到一边去,左护军说一人,右护军说一人,开始。”
张瑾瑜的话音不容拒绝,也让底下众将心中一突,看来是不好相与的主,暗自把目光移到两位护军身上,只见二人有些傻楞,还是左护军冯壮机灵一些,回道;
“回侯爷,定东将军家中有事,宋雨田将军着急回了诚意伯府,已经两日了。”
“和谁请的假?”
“呃,末将不知。”
张瑾瑜脑子迅速想了一番,诚意伯府,不就是宋代春,他的儿子,走了已经有两日了,这個时候,
“宁边,记下。”
“是,侯爷。”
宁边一手拿着折子,一手拿着毛笔,沾了桌子上的墨,记了下来,张瑾瑜翻了花名册,名录太多,只看将军的名号,
“继续!”
“是,回侯爷,还有东安将军杨仕雄,未来,”
右护军宋进,咽了咽唾液,赶紧把查的名额说出来,这一说不要紧,其余几位将军,面色有些焦急,急忙看向四周,还没见到杨仕雄的身影,胡守成站不住,大喊一声;
“报,侯爷,末将有事说!”
这一嗓子,喊得周围人都一愣,知道底细的人,暗自捏了一把汗,
“嗯,说说。”
张瑾瑜把花名册合上,大体的将军名额,心中都有了数,
“回侯爷,杨仕雄身体欠佳,还在营帐中休息,所以未来,”
“可有报备,或者留存文书?”
张瑾瑜根本没有管什么身体欠佳的事,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被洛云侯一问,胡守成哑口无言,虽然接了圣旨,可是侯爷并未在军中,如何能请假,硬着头皮回道;
“侯爷一直未在军中,如何请假?”
有意思,这算是埋怨本侯了,张瑾瑜把手上花名册扔在桌上,抬起头盯着胡守成,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