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定,我等身为大武将军,此战不利,也是本将大意所致,身为京南将军,必然责无旁贷,照实情汇报,以供朝廷和皇上判断。”
顾平脸色凝重,此时,早已经把朝臣的事,置之度外,反倒是心中不甘,弟兄们白死了。
“是,将军,末将这就去,”
柴定转身离去,朝着队伍后面的骑兵队伍跑去,嘴上大喊着钱江,
山下的吴州城,
守城的府军,大多数睁着半梦半醒的眼睛,站在城墙上打着盹,而城下城门处的兵丁,则是来回检查进出的商队,不时摸上几把,扣了一些赏钱。
也就在这个时候,还没人注意城外大军到来,只觉得脚底地面震动,还未回过神,大军就到了近前,为首的校尉这才回了神,脸色煞白,大喊着;
“快,禀告将军,城外有兵来了。”
颤颤巍巍说完,
秦运江就到了近前,看着眼前的府军,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大军到了近前,都没看到,要是遇到太平教那些人,吴州早就没了,
“我乃林岳府守将,你家大人呢?”
“呃,林岳府?”
城门校尉一脸不信,林岳府守将能来这边,但是看向外面,大军云集于此,不敢不回;
“回将军,我家将军马上就到,知府衙门那边也去知会了,还请将军暂且歇歇。”
咽了下唾液,回道。
秦运江也知道事情急不得,吩咐蓝晓,在城外扎营,身后大军,也未进城,就在城外空地上,安营扎寨。
校尉见此,松了口气,
也就是这个时候,吴州守将季兰,带着千余名兵丁,匆匆赶来,本还气哼哼,却见城外大军云集,不像是散兵游勇,缩了缩头,问道;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那么多兵丁。”
城门校尉赶紧回道;
“将军,来的人说是林岳府守将秦云江,卑职不信,林岳府在京南南边,离咱们足有千里路程,怎么可能到咱们这边。”
“什么,林岳府的守将,那不是在京南吗,太平教肆虐,如何能来此地,还有何人随着一起。”吴州守将季兰哪里肯信,千里之遥,还没有朝廷调令,私自带兵逃离,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再说,京南民乱四起,传遍了整个关内,这些,谁人不知。
所以,眼看着大军还在外面,季将军先把带来的府军安排上城墙,自己带着亲兵在此等候几位知府衙门的大人。
话说吴州知府衙门里,
也就是知府吕尚儒,和同知邢思,在后院喝茶,还在品论朝堂上一些动向,
“大人,还是您高瞻远瞩,远离是非,选官的时候,卑职看到您直接选了吴州,还不解其意,现在看来,清净之地,殊为难得。”
同知邢思一声赞美,让知府吕尚儒哈哈一笑,摇摇头道;
“哈哈,哎呀,邢思啊邢思,你就是讨巧,政绩考核时候,吏部不是也让你选,你不也是选了吴州城,哪里来的本官,高瞻远瞩了。”
“大人万不可这样说,记得三年前,吏部是给职下选官,但是卑职,看到您选了之后,才跟着一起,虽然吴州城不富裕,但下官也不埋怨,多少有些进项就成。”
邢大人满嘴好话陪着,这几年的逍遥日子,还有不少孝敬,确实沾了吕大人的脸面。
“知足者常乐,哪里需要那么多,本官听闻,去京南那些官员,如今早就成了刀下亡魂,搜刮太急,送了身家性命,殊为不智,不知细水长流,和咱们一样,来的逍遥自在。”
“大人说的是。”
就在院子里,二人说的极为畅快,共事那么多年,许些话,不必明说,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前院,慌慌张张来了一名兵丁,直奔到二人眼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后还跟着管家和小厮,气喘吁吁,追了过来,
“老爷,门外季将军手下的兵就闯了进来,奴才没拦住。”
眼见着管家喘着气解释,吕尚儒眼神里含着蹊跷,扬了扬手,
“知道了,你所来何事。”
问的就是跪在地上的兵丁,只见此人,喘着粗气,回道;
“回大人,小的是城门值守兵丁,校尉让小的传话给两位老爷,城外来了大批的兵马,领头的将军,自称是林岳府守将秦云江,说是要见知府大人,小的不敢怠慢,极速来报。”
几句话也回得利落,只是听闻林岳府守将秦云江,二人满脸不信,林岳府在京南,距离此地,约有八百里左右,还有山脉阻拦,如何能来此,再说没有朝廷调令,肆意率军离开,那可是要命的,
京南民乱,
二人同时对望一眼,应该是此事,但也说不通,不去郡城反到吴州为何,邢大人看出蹊跷,问道;
“你可知那个秦将军,为何来此?”
“回大人,小的不知!”
兵丁摇摇头,他哪里知道大人们的事,眼见着问不出来,吕尚儒也不浪费时间,起身道;
“赏他十两银子,而后,准备马车,咱们去瞧瞧。”
“是,老爷。”
管家应了声,给身后小厮使了眼色,而后让小厮领着传信士兵去领赏,自己则是带着人,去门外准备车马,
一会的功夫,两位大人上了马车,直奔城门处。
城外,
三万大军迅速扎营,帐篷一顶顶撑开,所有士兵,都开始躺在地上休息,连日行军,几乎拖垮所有人,这些,都瞧在顾平眼中,
到了城门处,
秦云江带着蓝晓走过来拜见,
“将军,吴州知府马上就到,我等是留在此地,还是继续北上,弟兄们都累坏了。”
城外的人马什么样子,几位将军如何不知,战力全无,要是在不休整,万一遇到不测之事,毫无招架之力,
“那就多休整一日,好好在此地休息,所有补给,吴州必须出,”
“是,将军。”
就在二人谈论决议时候,吴州知府的车驾,就到了城门处,守将季兰,带着人迎了上去,车马停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