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夜,她在等待,等待时间还原她一个真相。
是她多想了,是她小心眼了,不停的告诉自己时,她在等待天亮的那一刻冲进他的房间,然后眼前一定是他一个人的存在。
夜风,凉凉的拂过脸颊,颜楚楚瑟缩了一下身子,真冷,这夜,比起那一年的那一月可是冷多了。
那时,是夏天。
可现在,是冬天,是冷夜。
门,似乎是被风吹开了再又阖上,听着那门开阖的声音颜楚楚依旧没有动。
蓦然,身前一股子熟悉的许久都不曾嗅到过的古龙水的香就这样的送到了鼻端。
那么的熟悉。
那么的香。
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颜楚楚忘记了诧异,一只手柔柔的抚在她的脸上,那么的轻那么的轻,就仿佛是在确定她是真的存在一样。
一下,两下……
那每一下都随着她的心跳而跃动着。
“阿……哲……”她终于唤出。
脸上的手却倏然移开,随即,颜楚楚的身子猛的被男人的臂膀霸道的拥入了怀里,“傻瓜,为什么不给我电话?”他等了许久许久了,就如同之前的每壹夜,听不到她的声音,却喜欢听着她拨打他电话时响起的铃声。
那是一天之中最美妙最动听的音乐,可今夜,那铃声一直都没有响起。
于是……
于是,仿佛是心有灵犀的,他来到了这个天台,原本只是想要吸根烟想要在万家灯火中决定要不要再去祖宅偷偷的看她一眼时,却不想,在天台的门打开的这一刹那,她已生动在他的眼里。
只一眼,他便失去了理智,冲过去,先是下意识的抚着她的脸,然后是他紧紧的拥着她,直想要把她揉进他的骨头里,那,才是他最想要的。
“阿哲……”一声轻唤,随即却是用力的一挣,这一挣,猝不及防的让她从他的怀里撤出,于是,握起的拳如雨点般的落在他的月匈口,“阿哲,你坏……你坏……你坏……”他吓坏她了。
傅临城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颜楚楚的面前,就任她的粉拳捶打着他的月匈口,可当她的泪水开始飞落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妍儿,不哭。”
“呜……”他的哄劝,却让她哭的更大声了,“为什么吓我?为什么不见我?”
指腹擦着她的泪,他轻声道:“那天晚上是我命大,推你落下去的时候因为用力过猛,所以,我也随之冲了下去恰好撞在一块石头上晕了过去。只是因为当时比较乱,天色又黑,所以,陈sir的人才一时没有发现我罢了,后来,他们发现了一具尸体,他们以为是我,但其实不是的,那人应该是老古,他得了伍鸿达的命令来追杀我,却不想被他们自己的人一发炮弹结束了性命,妍儿,你瞧,我现在不是命大的站在你的面前吗?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妍儿,别哭了,我们都还活着,这就好。”
“那你明明好端端的却为什么不见我?”
颜楚楚问的好委屈好委屈,傅临城的眸光闪过一抹复杂的意味,他不声不响的燃起了一根烟,然后狠狠的吸了一口,“妍儿,我不想你看见我狼狈时的样子,也许,再一会儿的时间我的毒瘾就犯了,妍儿,所以,现在,我请你马上离开这里。”骄傲如他,怎么会把那么脆弱的自己呈现在她的面前呢,况且,他也不想让她因他而痛苦。
“可是阿哲,你这样不见我,只让我更痛苦了,阿哲,我有了你的骨肉了,你开心吗?”一迭声的说着,这再相见,让她有些语无伦次了。
傅临城轻轻的抱起了她,然后走向不远处的一个台阶,让她横躺在他的怀里的时候,他轻声道:“我知道,贺熙已经告诉我了,你告诉我,我们的孩子现在有多少天了?”
“五十多天。”
他一笑,随即便放下了心,“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打掉这个孩子,现在想,应该不用了。”
“啊,为什么要打掉孩子呢?”颜楚楚惊诧的看着傅临城,他已经狠心的替她拿了主意流掉一个孩子了,要是再流一个,她绝对会跟他拼命的。
看到她的急切与疑惑,他又道:“因为……因为我是吸毒者。”
这一句让颜楚楚的心里一颤,人总是当局者迷,她知道自己怀孕已经有几天了,经傅临城这一提醒,她才反应过来吸毒的人如果有孩子,那孩子会不健康的……
“阿哲,那我们的孩子……”
“没事的,在你昏迷期间我已经请医生对孩子做了全面的检查,孩子没事的,因为,我染上毒瘾是在我进入青帮之后,我那时为了取得伍鸿达的信任就用了他给我的毒品,虽然明知道那东西染不得,可是那时候我已经顾不上了,可在我连吸了十几天之后,在我已经取得了伍鸿达的信任之后,我便试着偷偷戒着,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发现我是瘾君子时我的样子吗?其实那时候我就在戒毒中了。”
颜楚楚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掐指一算,“那么,你救起我的时候你已经戒毒有三个月左右了,是不是?”
“嗯,因为已经戒了三个月了,再加上我吸毒的时间只有十几天左右,所以,咱们的孩子没有任何问题,你放心吧。”
颜楚楚松了一口气,手抚向小腹的时候,她仿佛感觉到了孩子心脉的跳动,“阿哲,让我看看你的手臂,为什么那上面满满的都是伤,为什么你现在还在戒毒呢?”
手撩开了他的衣袖,他的手臂上还是昨夜里她所见过的红痕,一片片,那么的刺眼,那么的让她心疼。
“哦,我去了柯氏的时候,伍鸿达就坚持每天派人将东西送给我,然后让那个人亲眼看着我将那东西注入体内,所以后来,我的毒瘾便又加重了。”
原来如此,“阿哲,去戒毒所吧,我陪着你一起去,我们同吃同住,在那里,才有最好的戒毒服务。”
傅临城摇摇头,“妍儿,这毒,除非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忍住了,否则,没用的,妍儿,也许再过半个月我就不会再有自残的行为了。”他这样,已经算是很好了,而伍嫣然,想要戒却是难上加难,她吸了有七八年了,她的毒瘾已经深入骨髓,再难戒了,想想都是心痛呀,当初,就是在知道伍嫣然是因为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