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城也不说话,就象是变戏法似的手中忽而多了一张字条,轻扬的落在洗正南的眸中,只一眼,他的脸上就变色。
却也不过瞬间,便低低笑开,“柯少想多了吧,我姓洗。”
“不过是随便冠上的一个姓氏罢了。”淡幽幽的说过,淡幽幽的饮下杯中酒,微薰的酒意让人怎么也堪不透他此刻心中所想。
“弥康亚安的执行董事,你觉得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要不,你去做做试试?”
“本少还真没兴趣。”傅临城也不急,刚刚的纸条不过是投石问路,虽然洗正南不承认,不过洗正南看到纸条时刹那间的反应他已经看到了,所以,洗正南的身体里绝对没流着洗家的血,所以,他虽然是弥康亚安的董事,却也只是董事,弥康亚安的股份他连百分之一都没有,这就是一个突破口,早早晚晚,他能查到更多,直觉告诉他洗正南接近自己女人一定没那么简单,一定是有他的目的的。
“问完了?”
“嗯。”
“那轮到我问了。”
“问。”傅临城抿了一口酒,淡清清的扫过身侧的洗正南,越来越觉得他神秘了,查了洗家查了那么久,也只能查到他不是洗太太所生,至于是谁生的,还真的查不出。
“柯少与柯氏的合作项目,加我一份。”
“哦?”傅临城抬眸,淡笑的看过去,“你吃得下?”
“我出力。”
“二哥和我手下可以出力的职员很多,若是你真乐意,不介意你辞去弥康亚安的董事,我和二哥可以给你更高的年薪。”弥康亚安的生意做得不管有多大,洗正南拿的也不过是他的年薪,分红与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兼职可以,全职就免了。”洗正南随口而语,完全的漫不经心。
却不想,傅临城想都没想,直接就道:“ok,就这样定了。”弥康亚安三年前的经营可以用即将破产来形容,可是洗正南接手不过短短三年,如今的弥康亚安已经与三年前不可同日而语,不得不说洗正南是一个商业天才,不然,洗老爷子也不会在弥康亚安已经安稳了之后没有收回洗正南的权力。
“柯少,薪水都没说,你确定我会同意?”
“与弥康亚安一样多的年薪,如何?”他这个人,公与私一向分得清,对于人才,从来都没不会放过,挖过来的人才为已所用,换来的是比给其年薪更多的利润。
“柯少爽快,我洗正南也爽快,成交。”洗正南举起高脚杯与傅临城的碰在了一起,随即一干而净。
“喵呜……”一声猫叫,也吸引着傅临城低头看了过去,居然是小眼睛,是他才捡了没两天的猫,不过这一刻这只猫明显的认错了主子,正欢脱的扯着洗正南的裤角转着圈圈。
傅临城慢条斯理的放下高脚杯,低低笑开,“看来洗先生不止是如传说中的那般有女人缘,原来还有猫缘。”
洗正南不疾不徐的低下头去,双手一把抱起小眼睛,“呵呵,这猫挺漂亮的。”
“还有灵性,今天若不是小眼睛,我和妍儿会很危险。”
“小眼睛?它叫小眼睛?你别说,这小东西眼睛还真是小。”
颜楚楚客厅里都转了半圈了,两个男人还是聊着欢,但这会已经过了凌晨了,她朝他们两个走过去,“正南,把小眼睛给我们,你们继续。”
“呵,好。”洗正南将手里的猫递向颜楚楚,一旁的傅临城在听到‘正南’这个称呼的时候眉头一皱,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道:“妍儿,你去睡吧。”
颜楚楚真的抱着小眼睛上楼了。
隐约中是楼下两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她打着哈欠进了房间,再进了洗手间,洗澡。
真累。
淅沥的水声响在浴室,水珠溅了漫身,涤荡过肌肤的触感让颜楚楚渐渐的放松了全身紧绷了许久的紧张感。
门却在此时突然间开了,空气里飘过男人熟悉的气息,不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紧拥在了男人健硕的怀里,“妍儿……”
“嗯?”颜楚楚迷惑的抬首望着仿佛从天而降的傅临城,不是刚还在楼下与洗正南谈事情吗,居然这样快就上来了。
傅临城继续的紧搂着怀里的女人,仿佛要将她嵌入到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明天不上班了,可好?”搂着女人的感觉真好,也是这一刻回想起路上遇到的那辆黑车,他是真不放心颜楚楚明天去上班了,明天他不会再去柯氏了,她一个人开车,他不放心。
“可我喜欢工作,贺哲,你答应我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他已经被热水浇湿了的衣角,她不妥协。
“那是以前,现在为夫的不答应了。”
“傅临城,你不能言而无信。”颜楚楚微恼,真想咬一口这男人,总是欺负她。
“为夫的这不是言而无信,而是舍不得老婆辛苦,懂吗?”
“不懂,我就要去上班,若是不上班整天闷在这里,我的德语水平会退步的。”狠狠的扯着他的湿衣衣角,她恼了。
“不怕,为夫的陪你说。”这一句,傅临城还真的是用的德语。
不得不说,他的德语水平一点也不差了她的,“傅临城,你……”
她才要继续拒绝,男人的薄唇已经混合着水汽落了下来,先是轻轻的碾压,然后慢慢的加上微微的力道,一点一点,碾压着她的心尖尖都仿佛飞起来一般,不过是这么片刻间,颜楚楚的脑海里就是一片浆糊了。
水声依旧在淅沥,颜楚楚沉醉在男人的吻中,不知何时,流水淙淙的地板上傅临城的湿衣被涤荡到了角落,镜子里的两个人合而为一了一般,许久之后,淋浴室里才悄然归于了平静,傅临城打横抱着颜楚楚走进卧室的时候,那张超大的床让他皱了皱眉头,太大了,没了晓予和景旭,这张床还是换回从前那张的好,其实夫妻两个根本不需要那么大的床,床越小,她挨他越近,“妍儿,明个不去上班了。”他嗅着她发上还带着微湿的香,低喃着说过。
“好。”
“以后也不去了。”
“好。”
颜楚楚仿佛被催眠了般的他说她应,配合的仿佛早有练过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