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修长挺拔的身形倏然一顿,扛着冷凝汐慢慢转身,阴柔的目光定定的落在颜楚楚的身上,仿佛她刚刚说了一句多么违和而不应该的话语似的,“想不想试试昏睡不醒的感觉?嗯,两天就好。”
“什……什么意思?”颜楚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夜宵的米粉中就加了那样的药……”
颜楚楚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凝汐你……”何时的煮的米粉她想她也会吃的,毕竟,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离开,她从不亏待自己的胃,更何时傅临城现在已经找到了这里,不需要很久,他就会想办法进来带走她了,她相信她男人。
“不过是安眠药罢了,多睡多休息,不会有……”
“闭嘴。”下一秒钟,何时冷冷低喝一声,扛着冷凝汐就进了他的房间,直到“哐”的一声响震破耳鼓,她才恍然惊醒过来,然,隔音很好的主卧里已经安静了下来,她呆呆看着那扇冷冰冰的门,不知冷凝汐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房间里踱来踱去,最终,颜楚楚还是咬牙走了过去,好歹她们都是女人,手落下去,轻轻一敲,她是不会放任冷凝汐被何时欺负了的。
门在一分钟后被打开,何时还是之前的那一身休闲服立在门前,看到她时眼睛一亮,“正南醒了?”
“没。”
“你……”
颜楚楚透过门楣望进去,宽大的红木大床上冷凝汐正静静的躺在那里,侧卧的身形彰显着s形的玲珑曲线,很安静,象是睡着了。
“呵,你倒是个善良的,关心她?”何时侧过身,倒是大方的任由她看进去,“若不是这女人是我的人半路上亲自抓过来的,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难姐难妹呢。”
听着他嘲讽的语气,颜楚楚轻轻笑,“你说对了,就是。”她和冷凝汐就是难姐难妹,所以,她无法不来看冷凝汐。
“现在看也看过了,是不是可以滚了?”
“可是……”颜楚楚有些奇怪,她站在门前这样久,可是床上的女人却半点反应都没有,这才多一会呢,至于睡得那样沉?
“你觉得一个男人会对来亲戚的女人感兴趣吗?”何时低低笑,冷眼扫过颜楚楚,似乎是在压抑着没有把她一脚踢出去的冲动。
颜楚楚的大脑‘轰’的一声响,来亲戚特指什么是她们女们间都懂的,可是从何时的口中说出来就有丝古怪了,“你也懂?”
“她说的,出去。”
“嘭”,何时的尾音还未落,房门已经关上了,颜楚楚静静的站了足有五秒钟,这才懊恼的回到了洗正南的房间。
虽然觉得何时的那句来亲戚会让冷凝汐暂时安全,可是,男人与女人一起,还是单独在一个房间,不管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带给旁人的都是暧昧的猜想。
那一夜,四室两厅的房子里很安静,安静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可,傅临城挨近过颜楚楚和洗正南的房间,冷凝汐被何时圈在了他的主卧。
清晨,颜楚楚安静醒来。
房间里飘着淡淡药液的气味,很淡很淡,淡的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白皙的颈项在睁开眼睛的时候便下意识的转到窗前。
窗帘还是昨夜的窗帘,暗色的小花清清静静的垂挂着,窗顶的带着蕾丝的花边渲染着一室的宁静,傅临城这一晚上出现过,却又仿佛从来也没有出现过。
颜楚楚的大脑转了又转,她联系不到他,手机早就被何时收走了。
奔跑到窗前,猛的拉开窗帘的时候,望着窗外晨曦里的阳光,昨晚上发生的一切象是梦,又不象是梦。
不,不是的。
他来过,就在这窗前静静的望着她许久许久。
“小姐,吃什么?”门在身后被推开,冷凝汐略略沙哑的声音从门前传来。
颜楚楚没有回头,视线全都在窗外,“我想吃烧麦。”昨晚下车的时候她嗅到了烧麦的味道,应该就在这幢小区附近的一家店里面,只是这样早,她并不确定还会有烧麦再卖,但是眼下,只有想办法让这个房子里的人与外间的人联系起来,傅临城才有机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带走她吧。
而这个机会,只能由她来争取。
否则,若是可以,他昨晚就进来就带走她了。
一定是进不来,才一直没有行动。
“呵,古小姐一大早的要吃烧麦?”何时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洗正南的病床前,如往常般的扫视了一遍依然昏睡不醒的男人,眉轻皱了起来,“怎么还不醒呢?明明昨晚就应该醒了的。”
颜楚楚转头轻笑,“昨晚下车的时候闻到烧麦的味道了,突然间就想吃,怎么,何先生不敢出去买给我吃?”
“笑话,不过是烧麦罢了,安子,你去买。”
“打个电话叫外卖就好了,就不劳烦你的人了。”颜楚楚弯唇浅笑,视线也落在了洗正南的身上,他是该醒了,他醒了,她才好放心的离开。
“好,安子你打电话叫烧麦送过来。”何时也不矫情,虽然他觉得傅临城不可能这么快就找过来,但是,小心行得万年船,谨慎些总是好的。
“我也要一份。”不想冷凝汐也附和起了颜楚楚,颜楚楚转头看了她一眼,女孩的衣着已经不是昨晚的那一身了,只一件男款的衬衫松松的穿在她瘦削的身上,空荡荡的显得她更加的纤瘦,原本清秀的小脸上一双眼睛泛着红肿,不知是一夜未睡还是哭过的原因,总之,她看起来就给颜楚楚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比起冷凝汐,她觉得自己算是幸运的了。
何时眸色轻瞟了一眼门前的女孩,视线流连在她白皙的双腿间,顿了足有两秒钟才冲着门外道:“安子,叫五人份的烧麦,早上就不用煮了。”
女孩一愣,抬头看何时,两个人的视线瞬间交织在一起,颜楚楚正迷糊于昨晚上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女孩已经转身离开了,低低的脚步声越离越远时,飘来她低低的两个字,“谢谢。”
生冷而疏离,带着无尽的轻殇……
那声音,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样,“何时,你对她做了什么?”颜楚楚想起昨天何时说过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