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太太,昨晚孩子情况怎么样?”晓予的主治医生是个女医生,看起来亲切和蔼。
“后半夜又发烧了,这会降了些,不过还是有三十七度,低烧。”情况不容乐观,所以,她必须带晓予来医院,必须继续看医生。
“小孩子发烧一定要想办法及时退烧,我看,今天继续输液吧。”医生说着,就要开单。
“吃药不可以吗?”颜楚楚有些反感输液,输液每次都要用抗生素,那东西对孩子的成长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她很抵触,这些,怀晓予的时候她恶补了很多婴儿书,自然知道。
“吃药太慢,只有输液是最快的。”
“哦,可是孩子已经输液有两天了,也没见退烧,可见,输液不是最快的。”
“这……”女医生一下子结巴了,晓予一直发烧这是不争的事实,可她很快就收起了尴尬,“孩子是不是还有其它病症呢?建议再做进一步的检查,不如再化验一下血常规吧。”
“呵,来的那天已经化验过了,就不劳烦张医生了。”颜楚楚抱起晓予,转身对陪她一起过来的慕容青道:“妈,我们走吧。”
“可是妍儿……”
“走。”
“柯太太,你看,孩子还在发烧……”那女医生立刻惶恐了。
“谢谢张医生关心。”头也不回的说过,颜楚楚已经抱着晓予出了医生办公室,她记得t市有一家中医院里好象有一个专门看儿科的大夫,还是觉得吃中药比较好,至少副作用少,让她多少放心。
“你呀,就不能跟医生好好说话吗,妍儿,你这样不好,容易得罪人。”慕容青边走边絮叨着,时不时的看看晓予,满脸的都是担心,“这可怎么办,还发烧呢。”
“妈,有些不要脸的人,你也不必给她脸。”颜楚楚俯首舌尖贴了贴晓予的额头,还是有点烫,烧热还没退,心疼呀,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是要多心疼就有多心疼。
慕容青正要再劝她,颜楚楚的手机就响了,她单手抱着晓予,单手摸出手机,看到是薄酒的号码便接了起来,“找我?”
“妍姐,你在医院吗?我马上过去。”
“正在离开。”
“晓予好了?”
“没,不过我不打算看西医了,去看中医。”
“哦,对中医我还真不太了解,你想去哪家中医院?我让贺熙送我和景旭一起过去。”
“你就别折腾了,医院那样的地方是能不去就不要去,尤其是小孩子,你别过来了,等我带晓予看好了病,我再去你那骚扰你。”
“妍姐,我巴不得你来骚扰我,可是晓予……”
“你放心,我是晓予妈妈,自然会把她照顾的妥妥的,昨晚发现晓予的包里有几件新衣服,式样很特别,嗯,等我到了你那里我们见了面再聊。”
“好吧,那我在贺熙这里等你。”薄酒见颜楚楚执意不肯让她过去,她看了看景旭,也就作罢了,其实景旭比晓予还小呢,医院那种地方自然不是好地方。
“酒,怎么回事?”驾驶座上的柯贺熙转头看薄酒,还有她怀里的景旭,小家伙醒了,此时正虎头虎脑的左看右看呢,被薄酒抱在怀里,那画面,看着特别的温馨暖融,一大一小仿似母子。
“妍姐说要带晓予去看中医,不叫我过去呢,让我在家里等她,她说看到我做给晓予的衣服了。”
“呵,看来她也很喜欢。”
“随便做着玩的,不然景旭睡了的时候我都无事可做。”
“那就看看书看看电视,衣服就不要亲自缝了,后面你再要做衣服,你裁好了我找人缝起来就是了。”
“不要,先生,能不能买一辆缝纫机?”
那声‘先生’一出口,柯贺熙目光微微一滞,视线掠过女孩姣好的面容,“叫我贺熙就好。”
“哦。”她应了一声,却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叫他了,见他也没有说会不会给她买缝纫机,突然间就觉得自己越矩了,她不过是个小保姆罢了,哪有资格向他要求这个呢,转身就去推车门,“我……我先下车了。”
柯贺熙望着她仓皇般跳下车的背影,唇角悄然勾起一抹微弯的弧度,轻轻笑开,“嗯。”
薄酒还没站稳,身后的车子就轰然驶离了,等她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别墅的大门已经开了,柯贺熙走了。
望着那辆车渐行渐远,她脑子里全都是柯贺熙才说过的那句话‘叫我贺熙就好’,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要求她了,但是这一次,听到的时候她只觉得心口小鹿在乱撞一样,心慌慌的,乱乱的。
一整个上午薄酒都是在恍恍惚惚中度过的,象是清醒,又象是迷糊,一个人带着景旭在家,可走到哪里都好象是柯贺熙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
“叮铃……”大门的门铃响了,薄酒抬头看一眼时间,快到中午了,这个点应该是给晓予诊病回来的颜楚楚到了,想也没想的拿起门铃电话,摁开了门,“好了,开进来吧,我出去接你。”
抱着景旭出去,室外的阳光正好,她不由得有些自责,其实她该多抱景旭出来晒晒太阳的,那样对孩子的健康成长最好了。
可当抬头看过去,她有些懵,“你们是……”开进来的车根本不是颜楚楚的小车,是一辆货车,两个工人正在车上搬一辆……
天,薄酒的眼睛顿时亮了,缝纫机,还是一台时下最漂亮最先进的缝纫机,不想用也不用猜,她就知道是柯贺熙送给她的了。
她说要一台缝纫机的时候他没什么反应,她还以为他不想买呢,却没有想到,只是一个上午的时间,他不止是买了,还让人送了过来。
“太太,柯先生说放在二楼左边第一个房间,能请您带路吗?”
“你……你叫我……”那声‘太太’,让薄酒更晕了,她不是呀,她只是景旭的保姆。
“太太,有些沉,能不能请您……”
“哦,好的。”薄酒来不及去纠正工人的称呼了,缝纫机挺沉的,人家已经抬了起来,“跟我来。”她抱着景旭小跑的走在前面,进客厅,上楼梯,很快就到了二楼左边第一个房间,这是柯贺熙指定给她的房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