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中意,让颜楚楚确定晓丹就在容青雅的手上,“是不是只要贺哲与你成婚了,你就会放过我们。”
“嗯,那是自然。”笑咪咪的说着,她是跑到一旁的花池子边接起颜楚楚的电话的,她会是今天的完胜者,因为,就连老天爷也在帮她,晓丹的失踪就是在帮她,不是吗?
颜楚楚沉重的挂断了电话,然后牵起晓宇的手,“晓宇,走吧。”
“妈咪,你再与谁说话?”
“晓宇,一会下车了,不管见到谁都不许多话,就算是见到爹地也不许多话,只要你乖乖的,我们很快就可以见到妹妹了,好吗?”
“妈咪,晓宇都听你的话。”
下车了。
柯贺熙就站在车外,阳光下的他一身的浅麻色西装,那份俊朗其实一直都是配得上她的,只是,是她配不上他。
如今,又是要欠着他的了,手,递向了柯贺熙,“贺熙,我们走吧。”
“妈咪,那我呢。”
“让干爹牵着你的手就好。”这样,才更加的让人相信吧。
眼睛,可以让猜想变成臆想中的假的‘事实’。
违心的款款的走向傅临城时,他还在与人寒喧中,如果他看见了……
一步一步的沉重的走去,如果他看见了,她的脸上依然要挂着笑,微笑的面对他,就象曾经微笑着面对所有的苦与痛一样。
阿哲,我来了。
轻移的脚步声中,晓宇低叫,“爹地……”可只一声轻轻的,他就掩了口,他记住了,妈咪说过,只要他不说话只要他乖乖的,妹妹就回来了。
可那一声似有若无的爹地却是恍惚中就飘进了傅临城的耳中。
“晓宇……”倏的转身,可是阳光下,就在那满目的花开间,颜楚楚轻挽着柯贺熙满目含笑的向他走来,她的脸上,洋溢着的是几许的幸福的味道。
而晓宇的小手,就在柯贺熙的手中。
那一瞬,傅临城怔住了……
花开是美,却美不过眼前女子的笑颜。
阳光,铺满在她的身上,她就那般的从容的挽着柯贺熙的手臂,再由着柯贺熙牵着晓宇的手一路向他走来。
呼吸,仿佛要停止了一样,月匈口憋闷的生疼生疼。
傅临城站在了原地,如果昨夜他还在想着她在路边倚在柯贺熙的肩膀上是另有原因是因为那‘倒楣’的话,那么现在的眼前,谁又能够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她会吗?
她走过来了。
他嗅到了她的气息,淡淡的,却又浓浓的,就仿佛丁香花的香轻轻拂过……
目光,还是灼然的望着她。
“晓宇……”他低低唤着晓宇的名字,试图要从晓宇的身上知道一些什么,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呢?
晓宇有些怯怯的望着他,一个干爹一个爹地,可妈咪说不许他说话的,否则,妹妹就不回来了。
颜楚楚紧了紧挽着柯贺熙的手臂,心里在滴着血的同时,眸目依然含笑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就在她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青雅已经从傅临城的斜后方蜇了回来,“贺熙,颜楚楚,你们来了呀。”
颜楚楚的手递向了青雅,“青雅,恭喜你。”违心的说着,心里恨不得立刻就将实情告诉傅临城,可她知道,为了晓丹,她不能说,她也必须要忍。
“谢谢。”青雅说了谢就转向了晓宇,“这是谁家的宝贝呀,真帅气。”
一句话就吸引了周围许多人的目光,而且全部都投注在晓宇的身上,小家伙这会儿不怕了,昂着头,他看向颜楚楚,“她是我妈咪。”
只有五个字,却挑起了那些围观的人的兴致,那女子是他的妈咪,那么,女子身旁的柯贺熙就是他爹地了。
“哦,不错,这孩子一看就是柯家的骨肉,虎父无犬子,将来错不了的。”
“是呀,将来子承父业,也是柯氏的又一个奇葩。”
这所有人都将晓宇自动自觉的就归到了柯贺熙的名下。
这些话,颜楚楚听到了,柯贺熙也听到了,“妍儿,这儿,有些……”
颜楚楚一紧握着柯贺熙的手,“贺熙,晓宇他喜欢你呢,走吧,我们进去。”说着,就要与柯贺熙一起走进婚礼现场。
傅临城的脸上早就沉郁的只剩下一抹绿了,看着晓宇就要随着颜楚楚和柯贺熙一起进去了,他突然道:“等等……”
这一声,让容青雅一怔,心里倏的紧张了,他怕傅临城说出什么对婚礼煞风景的话,所以,她随手就握住了傅临城的手,“贺哲,你是叫我吗?”
“哦,不是。”
“那是……”低低的,容青雅的脸上已经泛起尴尬之意,傅临城明明可以说是叫她的,可他偏就说不是,这让她很难堪,难道颜楚楚和柯贺熙一起出席他们的婚礼他还不死心吗?
“颜楚楚,你站住。”就在容青雅万分气恼的时候,傅临城冷声喊道,什么理智,他不要了,也统统不想管了,如果不能拥有,他无法想象那接下来的每一天里自己独自面对这个世界时的难过,他已经感受过了,感受过了四年。
他的声音让颜楚楚只得站住了,背对着傅临城时,她的身子微微的有些抖,其实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刚刚经过他的时候,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面对他。
那微微的轻颤也许别人没有发现,可柯贺熙却感觉到了,“妍儿,你与他……”
“贺熙,别问,什么也别问也别说,好不好?”她小小声的说,心里却如炸开了锅一般的每一个血管都快要炸裂了。
就在刚刚残忍相对的时候,她的心,已经痛的无法呼吸了,她真的不想在心还没有完全平复的时候再一次的面对他。
她怕,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而泄露了所有。
柯贺熙侧望了一眼颜楚楚的小脸,他知道,在她看似光鲜的外表之下,其实那一张脸是惨白的毫无血色的。
他是真的不知道颜楚楚与傅临城之间到底都发生过什么,但就只见眼下,当傅临城叫住她时的那份风起云涌,是任谁都可以感知到的。
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