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治迟了,都哑了。
唐绾妆也察觉嗓子又哑了,很不舒服,“劳烦重楼哥了。”
玉重楼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苫盖住唐绾妆脖颈上的那处淤青,指尖一点点按压,询问疼不疼,疼是怎么个疼法。
唐绾妆渐渐月眉蹙紧,娇哑的嗓音听着凄惨的不行,“……嘤……疼……你不动不疼,一动就疼……”
赫连晔捏着茶盅,如竹指节微微泛白,他怎么就不精通岐黄之术?特别想给她看看脖子……啧,这把嗓子娇的,仿佛把流氓一刀致命的不是她似的!
垂眸听着听着,赫连晔不由自主想起那夜旖旎沦欢,那般酣畅甜蜜,此刻,唯余怅然。
相思起,如百万蛇蚁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痛不可言间,那个姑娘有了脸,唐绾妆的脸,赫连晔真相了而不自知。
赫连晔陷于煎熬的深渊难以自拔,偏偏有人嘤嘤不绝于耳,一双凤目霜寒席卷,给妖精和玉重楼指婚?
玉重楼利落地收了帕子,神色舒缓,“不太严重,少君给你的药丸,早晚饭后服一颗,药酒一天涂抹三次以上,最多三天就没事了。”
唐绾妆依旧蹙着眉,猛地想起什么,“少君哥,你的腰好些了吗?让重楼哥给你看看。”她没好意思说一双筷子都戳断了,讲真,她很想看看伤势如何。
倏地,赫连晔放下了指婚的茬儿,眸光淡凝看了一眼蹙着眉的人儿,“无妨。”
唐绾妆马上展眉一笑,“无妨最好,少君哥的体质好强啊!”
接下来,唐绾妆毫不客气地把玉重楼撂到一边,脸颊绯红没话找话和赫连晔聊天,成功得知他今年二十五岁,未婚,长居雁州。
赫连晔面上淡漠慵懒,内里却像是一锅水渐趋沸腾。
玉重楼去后面见了辛元夫妻,亮出王府令牌,吩咐他们对今天的事情一概守口如瓶。
辛元一口应下,吩咐家丁去买只整羊送给唐绾妆以示歉意。
末了,玉重楼吩咐侍卫把两个死尸丢去乱葬岗,几人才折回前面。
玉重楼拿出来从赵梅身上搜出的百两银票和一些金银首饰,段氏认出这些首饰都是自己丢失的。
喜爱的首饰失而复得,段氏很高兴,看着唐绾妆脖颈上的淤青触目惊心,她很过意不去,挑了一支金步摇要送给唐绾妆。
唐绾妆不肯要,瞄了眼龙章凤姿的男人,他来了,把她的心装得满满的,其他的都黯然失色。
“唐掌柜,这张银票你要是不收,少君会不高兴的。”玉重楼看出赫连晔有些不耐,笑着提醒。
“少君哥,粗糙之物当不起……”唐绾妆寻思着上次那一把串儿不值钱,她不该得这么多赏银。
不料话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