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比赛,在差不多一个小时后。
异族的时间是刻,与神话界这边的时辰相当。
听到类似于广播一样的通知,李素也没耽搁,直接上了台。
这一次的对手,就很正常了。
是一个生命气息十分浓郁的异族,脸颊上一左一右分别长着宝石一般的绿色树叶。
那是,森人族!
一种具备植物功能功能的种族,能够进行光合作用,恢复能力非常强大,攻击力以物理为主,不过会附带部分光之力,极具穿透性,破坏力非常强。
这一战,观战的人数增加了。
之前一百左右,这会儿感觉四边看台上,一边差不多都有四十五人,加起来两百多快三百了。
还好,这点人数,应该与狂派技巧派两边没有关系,技巧派倒也罢了,若真的是狂派那边派人过来,感觉应该不会这么少才对。
想到这里,李素不由吐一口气,略微放松不少。
可以的话,他真期望狂派那边对于自己的出现并不在意,毕竟一个人而已,又能改变什么?
可惜,这种可能性很低。
这种派系斗争,就算全面溃败,也很难停手的,就算是高层方面已经放松了,觉得赢了,下面的人也不会罢手。
倒不是说有多恨对方,而是为了捡便宜,又或者打标签,前者这会儿的功劳虽然不多,但就是纯捡,有几个人能拒绝?
至于后者,则属于表达自己是坚定的派系支持者,目的也很简单搏一搏眼球,挂个马甲在身上一类,然后以此获取其它利益。
只期望今天之前,不会再有变故了。
登峰之战,一旦登记了,除非被判定重创,不然必须参加的。
不,应该说地族之城里面所有的战斗项目,都是如此,这是一个硬性的规定,凡不战者都会被进行追究,处罚非常严厉。
若真的是害怕逃跑,一旦发现,被抓了回来,会被直接送到死斗场。
至于结局,要么死在里面,要么打满一百场,才能得到自由。
而通常,都是第一种结局,第二种基本不可能,就算是亿道境,也必死无疑。
毕竟,对于怕死之辈,在地族的眼中,已经不是鄙夷了,而是一种侮辱,这种人居然胆敢踏足战斗的圣地,并且还玷污了一场神圣的比赛,简直不可饶恕。
之所以不直接杀掉,就是为了让其凄惨而亡。
不过,若是赛前受创,甚至于被人故意阻碍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个时候的追究就会指向另一个参赛人,查明情况,看打伤,甚至于阻碍的人是否与他有关系,没关系,那么这场战斗延后,有关系,则处罚另一人。
无疑,在地族眼中,地族之城里面任何一种战斗,都是神圣的,决不允许任何因素印象。
这也是李素为什么,明知道自己被卷进了一场自己完全不想的麻烦,也没有立刻离开的理由。
走不了!
他的气息已经被记录在案了,一旦逃走,登峰这边反馈他不战而逃,用不了多久,地族之人就会出动,亲自上阵追捕。
就在李素思索着的时候,随着广播开始的通知,那森人异族立刻就杀了过来。
在登峰,几乎很少有远距离战斗,毕竟能量一旦离体了,很难控制。万一对方躲开,很大概率会被判定成能量外溢,而导致输掉比赛。
看着杀过来的森人,李素抬起了自己的手,虽然大部分心神都在自身困境上,不过对付一个战圣级,也就是太乙初期,还是很轻松。
没有进攻,面对森人攻击,李素一如既往,直接以防守为主。
毕竟这种级别的战斗,对他而言,根本没有打的意义,之所以参加,就是为了更多的接触各种不同的异族,从他们身上汲取特殊小道。
森人,实力不错。
技巧运用上相当可以,特别是对光之力的运用,相当有趣。
其每一招,都会有光之力炸裂,形成密集无比的线性杀伤,有刺、有割、有斩,变化极为多端,虽然压力上不如之前那个兽体异族,但论复杂性,难度直接上升了数倍不止。
李素见状,双手一揉,力量在他两掌之间,如水转动起来。
太极起手!
不过并没有注入阴阳二气,那等级太高,只是纯粹的技巧运用。
粘、缠、绕。
以慢打快,以柔化刚。
作为太乙,不,应该说作为武道宗师,李素在技巧上的成就,绝对是惊人的。
不提恐怖的天赋,光是武道境那会儿的修行,在技巧方面,他早都已经超越了常人想象,进入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层次,已然矗立在了化腐朽为神奇的面层之上,距离超凡入圣也不过一门之隔。
虽然,正常情况下这一门之隔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如同天坎,难以逾越,即便是数十年,数百年如一日的武道宗师,也不过在某些特殊的时候能够踏入其中,并且也很难保持住,结束战斗后就会掉落出来。
但李素却不同,他天赋太过惊人了,不但能随时看到那个门,也能随时走进去。
这可是同为天仙的情况下,能够直接与近圣打斗的存在。
对方之所以能压制他,主要是因为境界差距太大,导致双方对道的理解,修行的经验相差过大,不然单轮力量运用的技巧,他其实并不弱于对方。
自然,眼前这个森人,虽然招式奇特,面对李素的特殊拳法,显然也陷入了巨大的困境当中。
仿佛,自身在一个巨大的漩涡当中,并且不论自己如何施展力量,那个漩涡却都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一般,不但承受住了,还将他的力量汇聚了过去,让漩涡越来越大,自己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小。
一种仿佛要被自己力量溺死的感觉,不断传来。
森人异族越打越惊,小帅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慌张神色,这种不受控制的无力感对心灵的冲击是很大的,对方的形象不断在放大,自己仿佛在其手中蹦达的猴儿一样,不光是手脚的动作,思维都被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