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下扑来高温,霍驰抱住姜子尧顺带把边承嗣也拉在一起,他反应及时,利用异能反向隔绝了火焰烧伤,但脚踩的陆地碎了,他们不可幸免地摔进了江里。
爆炸的碎石像雨一样砸在他们的身上免不了磕磕碰碰,唯一会游泳的边承嗣被砸了右肩膀,差点废了一条手,他明智地把身上的包都舍弃了,水流很急,下过雨水位有些高。
“姜哥!”霍驰自身难保,他眼睛睁不开根本看不见姜子尧的位置,流水太快,水声堵住了他的耳朵。
好在姜子尧的铲子可以在水里飘起来,他慌不择路地把铲子当做救援板,他及时抓住了霍驰,顺着江水往下飘,这里的地势差不小,呛了好几口水才从江冒出来头来呼吸一口空气。
罗森至少不会在他们在水里狗刨的时候奇袭,姜子尧不知道自己飘了多远,他脑子涨得厉害,多亏了边承嗣才顺利上岸,脚踩在地上实心的感觉才有安全感。
边承嗣拖着116公斤的沙袋负重游泳,他倒在地上喘息着,体力明显透支,还差点把胃里的东西都呕出来。
姜子尧全身都湿透了,头发湿哒哒地流水,他眼尾到颧骨有些擦伤,胳膊上青了一块儿,身上各处都是些轻伤,他唯一庆幸的是河水很干净,不然他们还要再吃一嘴的泥巴沙子,他拍了拍霍驰的脸:“醒醒。”
霍驰脑袋肿了一个包,他是最后醒的,吐了一口水,呼吸过来之后只有一个操字。
边承嗣调侃:“你再不醒,姜哥都要给你做人工呼吸了。”
霍驰低头咳嗽了两声:“那我该晚点再醒。”
姜子尧问:“怎么样?”
霍驰吸了一大口气,爽了:“感觉鼻孔喝了两斤的水,不过身上倒是不脏了。”
姜子尧说:“能活就行。”
边承嗣看着自己破了个大洞的衣服,后肩紫了一块儿,他默默接了句:“我也还行。”
他们现在的位置视野很裸露,姜子尧不放心,他站起身,捋掉前额头发上的水,端详着周围。
霍驰啧了一声,他的手上还冒着热气,像是泡过温泉,“我感觉是有点怪。”
姜子尧听了,过去碰了他一下结果惊触地收回了手:“你身体温度很高,像个烧水壶。”
霍驰自己也往退后:“那你先离我远一点。”
姜子尧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霍驰却不敢看他:“我不知道啊。”
“应该是刚刚异能超负荷了。”边承嗣解了围:“这种状况我见过,类似于游泳抽筋,过会儿就好了。”
“是么?”
“姜哥你放心吧,我打包票。”
“那就好。”
姜子尧悬着心的落下:“现在能动么?我们必须往里面走点,安全。”
霍驰点头。
他们在岸边休息了一会儿就往岸上走,他们具体在哪儿姜子尧也不清楚,起码离水远了一点,他们的装备都丢了,这附近的还有些植被,树很多,他们尽量避开和植物接触。
姜子尧猜罗森找不到他们的尸体不会罢休,他记得地图上面这块区域是平原,附近有分散的居住区适合躲藏休整,这里有人类生活的痕迹,新鲜的。
林子里没有游晃的行尸,通过踩踏过的植被他们可以判断人移动过的痕迹。
姜子尧初步判断这附近可能有个安全营,他们在考虑是不是该和那些人打交道,是走反方向还是去查探情况,他们不想在这个时候遇到异种,所以大胆地选择了后者,对付人他们有底气获取给自己休息的时间。
顺着踩踏的痕迹,他们到了一块儿比较空旷的平地上,先进入视野的是树上用绳子绑着的人影,下面摆着一块儿木牌好像写了字。
他们谨慎地盯着那人影好一会儿,发现并没有什么动静,不是活的。
“是幸存者留下的么?”
霍驰说,那吊着的东西远看是人,走近又像一个稻草人,因为脑袋是枯草做的,牌子上的字很小,他还没看清,壮着胆子靠近一点时,结果脚底先踩空了。
“霍驰!”姜子尧飞快去拉霍驰的手,但是那个坑实在是太大了,霍驰坠得厉害,连带着两个人一块儿摔了下去。
“操!”霍驰见了血,他后背被划了一道口子,他抽气一声:“哪个狗屎做的!”
这个坑做得实在是太隐秘了,表面没有痕迹,像是在里面挖的地道,他仰头一看是个很大的猎兽坑,坑壁上放了插着尖刺的粗柱,借此来组织猎物逃生。
通过人影和脚印诱导诓骗他们掉下去,这分明是用来狩猎的幸存者的!姜子尧本想先去检查霍驰背后的伤口,可身后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东西冒出来了。
“别看!”霍驰叫了一声,但是晚了。
“你们没事吧!”他们留了一个心眼,特意让边承嗣远远地待在一边,他连忙爬在边缘上查看状况,往下看洞的高度大概有三米,他刚好能看见两人的背影,底下很黑,已经没有声了,他看着姜子尧好好的突然倒了。
“姜哥怎么昏过去了?里面有危险?”
霍驰扶住姜子尧,人一慌火都烧不出来:“你往里面用异能!底下有东西!”
姜子尧这回是真晕了,他有晕虫的毛病,一回头看见上百只软体虫子在面前蠕动,密密麻麻地像他奶奶身体上长满的蛆。
这底下是个虫坑,有卵,还有白花花的虫子在地上扭,比蛆要大,还要恶心,圆脑袋一撑开,是百颗以上的牙齿,霍驰的流出的血刺激到了它们,正朝着他的方向移动。
边承嗣虽然看不见但还是照做了,一个万鼓雷砸下来,很小的雷声,电也只有滋滋两声。
“你怎么回事?”霍驰急了。
边承嗣也惊讶了:“我也不知道,奇怪,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气?”
“蠢货!别闻!”
霍驰咬着牙赶紧把姜子尧背在后背上,姜子尧身体的重量压在他的背上,伤口更疼了。
边承嗣也被困住了手脚:“现在说也没用,早就吸进去了,你们能撑住么?”
“等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