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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1 / 2)

“喝口茶润润嗓子吧。”陆科哲挥退林羡,特意把茶杯推到唐海钱面前。

唐海钱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了一句:“谢谢!”

直到他拿起茶杯才反应过来,他干嘛要说谢谢,干嘛要喝茶,这完全是被陆科哲拿捏了。

此时若摔茶杯又显得他很没品。

只好装作真的在认真喝茶的样子,小口小口地抿着热茶。

他现在觉得好尴尬,被对方拿捏了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怎么样,这太平猴魁好喝吧?”

听到陆科哲的话,唐海钱拿着茶杯的手抖了抖,差点没让茶水倾斜出去:“好茶,好茶。”

这太平猴魁是最贵的绿茶,被称为绿茶茶王,售价最高可达每公斤好几百万,即使是最普通的每公斤价格也达到了好几千。

它的味道独特,尤其是在冲泡开后能闻到阵阵的扑鼻兰花香。

它拥有着极为漫长的树龄,更被奉为国礼级别的茶叶,加上物以稀为贵,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所以价格一直降不下去。

这么稀罕的茶,陆科哲随随便便就拿出来冲泡,更是让唐海钱在心里上觉得矮了对方几分。

而陆科哲却出乎意料地说:“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可怜的单身汉罢了。哎,再有钱也没用,在爱情面前人人平等。”

“陆总,您别这么说。”被这么有权势的人看得起,唐海钱瞬间觉得受宠若惊:“我就是一个有点小钱的普通人。哪敢和您一样。”

他在不知不觉中对陆科哲用上了尊称“您”,甚至还微微弯身把茶杯放在桌面上,态度显得有些卑微和拘谨。

陆科哲抬起修长白皙的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摇了摇:“不是这么说的。只要一日找不到对象,都是只可怜的旺旺单身狗。”

“旺旺”这两个字他咬得重音了些,让唐海钱听后由拘谨转为放松,忍不出笑出声来。

他趁势追击,举起茶杯往唐海钱的茶杯碰了一下,很自然地眨眨眼,笑达眼底:“来,敬我们这些可怜的单身狗尽快找到对象。”

唐海钱看到陆科哲一杯茶饮尽,不敢怠慢也快速地喝下,然后说:“难得陆总看得起我。我也很想支持您,但这大表妹吧,她很执拗的,决定的事不轻易改变。这个我很为难。”

“这个没关系,你回去就说弃权或者中立就行。”

“那行吧。”唐海钱看到陆科哲没有续杯的意思,知道聊天结束,便起身告辞。

他起身走了两步,身后的陆科哲说:“你让摄影师过来吧。”

“好咧。”

等唐海钱走远,林羡主动上前把唐海钱喝的茶杯换成新的,并为陆科哲和对面的空杯续上茶水,然后退回后面放回茶壶,看看陆科哲的背影,眼里对他的崇拜愈发明显。

先是约见吴氏夫妇让他们同意留下,扰乱唐海钱第一条心里线,然后指出问题引发他的深思,让他产生愧疚,突破他的心里防线,把所喝的是最贵的绿茶告诉对方,在钱势上打压对方,接着摆出与对方同等的境遇,引起共鸣,趁对方还在被忽然没反应过来之际,抛出结果让对方接受。

简简单单地几句谈话,包含了谈判上的种种技巧。

接下来应该是最难谈判的对象。林羡深吸了一口气,很是期待。

唐海钱走进厨房的时候,已经是哭丧着脸。

宋欣新几人跑到他面前,问他:“怎么样?”

唐海钱想哭又哭不出来,最后皱着苦瓜脸嘟着嘴说:“大表妹,我对不起你。我被陆总忽悠说保持中立。”

“啊?!你怎么就被忽悠了。”宋欣新觉得她这老表虽然有时候很混,但可不是这么容易被忽然的。

“哥,你倒是说啊!”唐美珂见唐海钱往特大号克米特椅一坐一脸难受地趴在蛋卷桌上不说话,心里一急踢了他一脚。

唐海钱因为难受不闪躲,像个死猪一样趴着,过了好一会才说:“熔表弟,你过去吧。”

他抬头拉着宋晨熔的裤腿说:“你一定不能被他说动。他的眼睛会蛊惑人心!和他对话千万别看他的眼睛,记住了!”

“好!不过你放开我的裤子,快被你拉下去了。给我放开!”宋晨熔拼命地往上提裤子。

一会后,宋晨熔整理好仪容,快步走到唐海钱刚才坐下的位置落座,然后开始双手环胸,闭眼养神起来,一副当对面的陆科哲不存在一般。

其实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过来,反正他肯定会说离开,但又好奇对方一会会说些什么。

宋欣新和唐家兄妹在庇护所主卧窗户哪里往外边看。

宋欣新说:“这样不说话也不行吧。那得僵持到什么时候。老弟干嘛不直接说一句‘会离开’然后起身离开呢?”

唐海钱用手掰着窗边的干泥,看着对面说:“估计想听听对方会说什么,又或者想看看对方会怎么求他?”

宋欣新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别开眼再次看向对面:“我看陆科哲不会求人。看你那样就知道对方肯定没求你。”

“是,是,是。是我太傻了。”唐海钱长叹一气,就是因为他太傻才会这么晚意识到欠宋家姐弟太多,才会被陆科哲扰乱了心神。

陆科哲没去管对面的宋晨熔,而是自顾自地在品茶,待对面的宋晨熔不耐烦地睁开眼,未给他说话的机会,抢先说:“听丁城说你是位大学美术老师,教什么的?”

“这个你上网可以查得到。”宋晨熔说道,还是一副懒得多说的模样。

陆科哲喝完一杯茶,没有叫林羡续杯,而是盯着白色底色的茶杯上如烟雾般的墨色瓷纹,看似自顾自地说:“美术属于艺术中的一种。我对这块没什么研究,不过在我这种没有什么艺术细胞的人眼里,大概分两种:一种是感性艺术,一种是理性艺术。”

他把视线移到宋晨熔的脸上,见对方依旧波澜不惊,放下茶杯后笑笑说:“不管你认不认同,我认为感性艺术源于苦难。

一个画家因为身处苦难,对大环境无法抗争的痛苦,想要极力改变现状却无法改变的无奈,激发了创作欲,把精神世界寄托于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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