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新趁他的吻落在脸颊上,说:“这就受不了了。”
她话锋一转又说:“后来我又见到了那位刁老师。”
陆科哲听后停了下来,急忙问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宋欣新狡黠地看着他,问:“那你是要听故事呢,还是想继续卿卿我我。”
他捧着她的脸,像捧着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都想。但若你在说故事的时候,我分心做其他事的话,你会不高兴的。”
他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然后躺到一旁,右侧着身体,把她整个身体半圈入怀里,鼓励她:“你说,我听,我在。”
宋欣新捏了捏他的左耳垂:“真乖!”
她在他的唇边落下一个轻吻后,这才摆了个在他怀里舒服的位置,“更小的时候我们家住在郊区,因为父亲任教的大学城建在郊区。
那时候没有现在管控这么严格。郊区有人专门养一些无毒的辣条,供应给制药厂做药酒。
嗯,现在养的人少了。毕竟辣条管理不好会出人命的。
我那时候还在上小学,弟弟在上幼儿园。没什么人陪我玩,经常一个人跑到养辣条的那家人哪里,去爬他们家的围墙,往里面看。
我当时很小,不懂什么是害怕,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陆科哲听到这,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起身半覆在她身上,看着她说:“我不管你以前怕不怕辣条,反正今后我不给你抓。之前看到你抓有毒的辣条,我快要被你吓死了。”
“哎呀,好好,都听你的。”
宋欣新哄着他好一会,这才继续说:“后来那家的大人看到了我,见我一点都不害怕,便带我去参观他家的棚子,还请我喝辣条汤。
现在可不能喝了。食用野生动物是不对的行为,哪怕饲养的也不行。
我当时真是胆大,现在想想都觉得背后冒汗。
幸好他们一家人当时没有其他坏心思,不然说不定就把我给拐卖了。
小孩子去陌生人家里做客,要有大人陪同才行。”
“后来呢?”陆科哲听到她停顿问道。
宋欣新缓缓说道:“后来我和他们家的小男孩成了很好的朋友,经常去他们家玩。
我知道很多人都怕辣条,所以没告诉家里人。
他们家有一条粉色的大蟒,一点都不可怕,不咬人,很漂亮,把它缠在身上,或者绕在脖子上,冰凉冰凉的,夏天可解暑了。我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粉红’。”
陆科哲:“......”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可怕得像怪物。
也许只有宋欣新这样的奇女子,才会不害怕时常思想阴暗爬行的他。
毕竟他和辣条比起来,对很多人来说,还是辣条更可怕一点。
宋欣新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僵硬,不断地轻抚着他的脊背:“不怕,不怕。”
被当成弱小的陆科哲:“......”
他重新躺好,说:“我不怕,你继续说。”
宋欣新这才继续说:“后来,因为父亲觉得我那学校不够好,再加上我弟马上要上小学了,他就带着我们从郊区搬走了。
之后我和那一家人来往就少了,不过每到暑假,我都会抽时间去看望小粉红。
后来小粉红被他们一家人卖掉,我还哭了很久。
然后我又爱上了小青青。它是一条有毒的辣条,但它全身青色翠绿,太美了。”
陆科哲:“......”
他庆幸自己是个怪物,听后居然没有感到害怕,甚至还有点兴奋上头。
若是一般男人,光是凭宋欣新这几句话,便能把人送走,以后看到她就躲。
宋欣新继续说:“我弟出事转学后,我以为事情就过去了。
没想到在我去看望小青青的路上,我又看到了那个刁老师。
他居然还能在郊区私立小学里上课,不知道这期间有没有迫害其他小学生。
我看到他后,尾随他一直跟到他家。
然后看到他一回家就坐到他老婆身上打他老婆。
他这种人渣居然能娶到老婆,我真的不能理解。
他在郊区租了一套院子,位置很偏僻,隔壁的房子都没住人,很多人都外出打工了,所以任他老婆怎么哭喊都没人管。
我那时候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半大小孩,家里人都没有给我买手机,没法报警,弹弓早被父亲收起来了,赤手空拳的我预估自己打不过那刁老师。
所以我没有冲上去帮忙,而是退走了,在一旁躲了起来,等刁老师出门买菜,就跑到他家院子的铁门外,冲着他老婆说话。
我叫她不要怕,鼓励她报警。
她当时浑身是伤,在院子里缩成一团,看到人目光不断闪躲。
她一个大人居然会惧怕我一个半大的小孩。
我告诉她辣条养殖场的位置,鼓励她去买条无毒辣条回来吓唬她老公。
我说若她老公欺负她,就用辣条吓唬他。
她害怕,她不敢,拼命地摇头。
当时我觉得她真的好废物啊,一个大人面对毒打不反抗,连我这样心善的小孩都怕。
我说‘我这辈子都不要活成你这样。你老公那样的人就不该活着,就是你这样的人容忍他,他才会肆无忌惮地作恶’。
我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现在想想那些话我说得挺过分的。
施害者有罪,为何要求受害者完美呢?
我只是一个过客,有什么资格评论别人人生的对错。”
陆科哲听到这,忍不住又亲吻了她表示安慰。
他说:“若你我的人生互换,你一定会想办法抓一条毒辣条吓死我父亲。你比我勇敢多了……我当你的面说他是老头好不好。不想叫他做父亲。他不配做我父亲。”
“这是你的自由。”宋欣新轻抚着他快及肩的柔软乌发,手里传来的触感,让她心里平静了下来。
她说:“一个月后,我又去看小青青。路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