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了门，说道：“程小姐，你来了。”
听着这属于上个世纪的称呼，程清漓眼皮跳了跳。
就算以前嫁给了穆道成，她也没听过别人这么叫过她。
收起了太阳伞，程清漓感觉到了室内的冷气。
果然，不管外面断电断得怎么厉害，余觉家里自始自终都是清凉的。
进门后的沙发茶几上竟然还有一盘葡萄。
山蓓坐在沙发上，吃着葡萄，冷冷的看着她，过了会儿才阴阳怪气的开口：“姐姐来了啊。”
程清漓想起程行“那个山蓓简直阴魂不散”的话，对她说道：“我不是你姐，别乱喊。”
山蓓愣了下，随即生气道：“我不是在喊你。”
程清漓没理她，径直走向一楼的客卧，程行坐在许颜床边的椅子上。
听到脚步声，程行抬头，“姐，你来了。”
“嗯，我来接你回去。”
“你说许颜到底是怎么了啊？”程行担忧的问道，“她会不会从此一睡不醒。”
明明前不久还坐在一起打牌说笑，现在却变成了毫无生机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程清漓只能这么说道。
……
会客厅内，程清漓见到了余觉，管家给两人泡了杯茶。
余觉说道：“现在是蓓蓓在照顾许颜，她说许颜的病情特殊，还得再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程清漓点了点头，客气道：“麻烦你们了。”
虽然许颜对她来说只是个认识没多久的邻居，但既然已经是朋友了，便自然要对她负点责。
毕竟她孤身一人，如果自己和程行不管，那就真的没人再管她了。
“喝不惯龙井吗？”余觉忽然问道。
程清漓笑了笑，“没有，我在想别的事。”
她低头抿了抿茶，龙井的味道清爽，幽香，并不浓烈，可惜自己确实喝不惯。
从口袋里拿出了包Q.Q糖，程清漓撕开包装袋拿了颗送进嘴里。
果然，还是甜的口味适合自己。
“这是什么？”余觉问道。
“嗯？你没吃过？”程清漓说着将Q.Q糖递上去，“来一颗。”
余觉：“……”他盛情难却，只好也拿了颗，吃下去才发现，“好甜。”
程清漓问道：“你不会没吃过吧？”
余觉摇头。
“我女儿最喜欢吃这个，每次都缠着我给她买。”程清漓笑着说道。
余觉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下，“你有女儿了？”
程清漓想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为何现在却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她不再言语，最后喝了一口茶，起身说道：“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