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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中取食(八)(2 / 4)

的记了许多事,比如家里日用品不够了要记得买,比如定做的衣服到了取货时间要记得去拿。

又比如某日中原中也说要教他用枪,某日中原中也提到过以后要约他出去玩。

月崎还算是一个细致严谨的人,所以他总会将这些东西记录下来,当做一件认真的事去对待。

又因为两人现在既是邻居又是同事,从来不缺一起吃饭闲聊的机会,久而久之,这些记录旁便多了许多零散的备注。

绝大多数都是一些餐厅或者旅游景点的名字,红字的是月崎喜欢的地方,蓝字的是中原中也喜欢的地方——都是两人在吃饭时闲聊带出来的——鲜花似的将那一行黑色的记录簇拥起来。

只有关于练枪的那行记录,除了零星几个数字,旁边什么备注都没有——那是月崎某次练枪时的成绩,因为忘带纸笔,所以中原中也借了月崎的备忘录记在上面的。

其中比较好的几次成绩被中原中也用红笔圈了起来,还在旁边画了个简笔画的笑脸,像极了幼儿园给表现比较好的小朋友盖的鼓励性质的戳。

月崎每次看见都会忍不住笑一下。

所以这次他也浅浅勾起嘴角,视线在那张笑脸上停留片刻后,咬开笔帽,在备忘录上记下了“中原中也约他去喜欢的餐厅吃饭”这件事。

其实这些约定到最后并不一定真的会兑现。

有好几次,他和中原中也围绕着几个旅游景点认认真真计划了一通,但是在他们做计划的同时,思绪似乎也随着文字在景点里游览了一遍,以至于在计划完成的那一刻,他们不约而同的失去了兴趣。

两人都没好意思说,甚至已经开始订车票,但是在付钱的前一刻,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我觉得那个地方在这个季节去,好像有点热。”

另一个人附和:“我也觉得。”

又是最初那个人:“其实我不是很想去。”

“我也不想。”

两人短暂对视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此周而复始,约定最终只停留在两人的对话里,且有了就这样永远停留在口头上,永不兑现的可能性。

但与仅仅只有几天的旅行或者游玩相比,这种围绕着约定所作出的商量、计划亦或是其他前置准备,似乎将属于旅行的短暂快乐无限拉长。

那是一种反复的、平淡的、细微的快乐。

就好像夏日阳光下的泡泡,因为太过细微,所以脆弱到一触即破,但泡泡可以像河流一般充盈夏天的每一个角落,会像云朵一样飞进月崎的办公室,薄膜在阳光下泛着彩虹色的绚烂的光,星星般填满他的眼睛。

以至于泡泡破裂后,那抹虹彩依旧停留在他的虹膜上。

所以即便他对新的约定理所当然的有所期待。

但是这种期待并不迫切。

似乎实现也好,不实现也没关系,毕竟无论如何,以后他和中原中也闲聊时,都会多一个新的、永不枯竭的话题。

夏日的阳光中,又会有数不清的泡泡诞生出来。

月崎将备忘录重新放回了抽屉里。

房间内很安静。

中原中也的说话声隔着墙传过来,只剩下了窸窸窣窣的、近乎于白噪音一般的细微声响。

他开始工作。

眼睛低垂着,在脸上打下浅浅的阴影。

笔尖在纸面勾勒出流畅的弧度,将今天从毛利小五郎身上得到的灵感记录下来。

嘴角却不自觉的勾起,溪流一般,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

**

中原中也靠在阳台的栏杆上。

他右侧是月崎的房间,窗帘透出暖光的灯光,而月崎的身影被灯光打在窗帘上,一动不动的像尊雕塑。

中原中也盯着月崎的影子,这时候电话打通了,他收回视线,喊了声“boss”。

“你拿到诏书了?”森鸥外问。

中原中也点头,“拿到了,也验了货,确定是真迹,但是班目航说,因为已经和铃木集团签了合同,这份诏书必须拿去展览。按照合同内容,为了确保展览能顺利进行,明天所有展览品会由铃木集团统一保存,等展览结束时,再一一退回去。如果违反合同的话,必须要付一笔数额不小的违约金。”

中原中也把违约金报了出来。

森鸥外犹豫了一瞬。

理论上讲,为了不节外生枝,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付违约金把诏书拿回来,然后尽快交给那个发布悬赏的人。

但是森鸥外让中原中也取诏书的出发点很纯粹的就是为了钱。

因此一切都以钱作考量。

当森鸥外把违约金算上后,他发现这笔生意似乎不是那么划算了。

“boss,”中原中也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觉得……班目一真很有可能清楚那个悬赏。”

他将不久前发生在别墅的事讲了一遍,着重讲了他藏在屋顶上时,暗中观察到了班目一真的神情。

“……班目一真应该已经看出那些人的真实身份了,但是却并没有很吃惊,这说明他应该知道那个悬赏,也清楚这份诏书的价值,明白那些人为何而来——但他却始终没有动过卖诏书的心思。”

“一开始他说是因为这份诏书是他妻子的遗物,舍不得卖,我信了,毕竟对有些人来说,意义远比金钱来的重要,但是之后班目航说班目一真的话完全是唬人的,他其实并不在意他的妻子,那么……”

中原中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森鸥外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语。

这份诏书所代表的价值足以让身为港/黑首领的森鸥外意动,但班目一真在得知悬赏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不肯卖诏书,再联想到班目一真的奇怪举止,只能说明一件事——

这份诏书,极有可能比他们想的更值钱。

“那个秘密。”

森鸥外忽然开口。

“他这么做的原因只可能是因为那个秘密。”

“班目一真做情报贩子的时候我也听说过他,现在想想,他金盆洗手的时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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