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不是那种只会打仗不会策略的傻大个,你北蛮会联合其他国,他们也不是傻子。
不就看谁的手段更了得,谁给的利益更高。
出兵打仗,那是劳命伤财的大事,渔翁得利,众国所盼,待两败俱伤,等收刮成果。
如果北蛮咽下那口气,顾北注定成为政治牺牲品。现如今北蛮恨他们直咬牙,也只能忍着。
今日这个点,不给平城加点料,怎么对得起蛮这个字眼。
乔装北蛮军混进军营,不是及时发现,都被搬空了。
你们不仁,别怪我们不义,这么大贸易区,不给你们一个永生难忘的记忆,还真对不起今天这大好的日子。
战场,商场搅浑这一池。
他们的人早在半月前已经潜入平城,就等这一天。
一大清早,就有人早早混入人群中,剪彩翻别商家货物,各种嫌弃,捣蛋,打架,和恶霸行径相差无几。
谢翎和王珂的人一发现苗头,撒腿就跑,没造成多大动静。
北蛮陈将军七日前便得令,在这天出兵攻城。
活动进行不到半小时,北蛮军就带军堵在城门外。
薛将军他们早做准备,城门一关。贸易区建在离城中十几公里的郊外。
王珂收到消息时,骂了句,“王八。”
谢翎蹙眉,“这里交给我,你回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得防着点。
“好。”王珂也不墨迹,交代了下,把带来的人手留下,从现场策奔而去。
一国之力小之又小,当年华国八国联军,万里长征,这样的历史悲剧不可再重演。
谢翎希望炸弹永远都用不上。
这些时日,在他决定解决平城问题,他就做了多手准备,他谢翎的钱,由我不由他,他既然已经花了,那就没想过让平城百姓沦为战役的牺牲品。
同王武到城门去看看。
王武对谢翎这个人,充满神秘崇拜,无条件冲锋。
这是有大动作?
想想都开心。
激动得不得了,看谢翎的眼眸泛着光。
“是不是要干他们。”要不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二,他估计都想搓手手。
谢翎给他翻了个白眼,“两军交战,你高兴什么劲,一旦打起来,吃亏的永远都是老百姓。这些年对你们来说,苦日子还没吃够,怎么,这还没好一点,就想着怎么打起来。”自古男人好斗本性从未消退。
北蛮之所以这么做,不就是北蛮地里位置什么都不好,地里常年种植庄家都不够吃,一到冬季,很多地方都出现严重饥荒。
到处干起打家劫舍的事,附近边境国可没少光顾过。
吃下平城,死一些人又算得了什么,赢,百利无一害,败,就是战死沙场,也好过将士活活饿死。
平城贸易区办理成功,经商成功,不管对北蛮来说,还是对于他们华京来说,那将会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眼前的利益,那是有目共睹,这平城他们吃定了。
与谢翎不同,对于他来说,平城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起码在他有生之年,不想看到烽火狼烟这样的场景,未来是否安定,在此一举。
不放心,把事情交给柳大夫他们,同王武一同前往。
城墙上往下看,鼓声震天,北蛮军大肆叫阵,王珂只守不战。
“王珂狗东西,把皇子交出来,我大军兵临城下,誓不罢休。”
“把皇子还来。”
“对,要不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
大军城下,尘土飞扬,乌压压一片,长不见尾。
谢翎看向他,“王兄弟打算如何。”
“只守不战。”
“贤弟有何高见?”
两人看着城下蛮军,“打打嘴架也不错。”两人站于城墙之上,哈哈大笑。
等对方叫阵,我方隐忍憋屈太久,不放开嘴,有些对不住。
朝城下冷语,“蛮狗,你们皇子这是死在哪个角落旮旯里,出不来了,把脏水往我们上泼,如果没一个好点由头,我们可不答应。”
“想打仗,不用找这么破的由头,扛枪就是,谁怕谁。”
“对······”华京士兵士气高昂。
“人在你们平城丢,不是你们平城干的,还能有谁,没想到你们华京敢做不敢当,想狡辩,居然这样,那就打开城门,你我一决死战。”下头嚷嚷叫喊,大骂王珂,“自封华京第一人,遇我了陈某,不过小儿科的玩意,哼。”
北蛮军出战的自是陈将军,年纪一大把,但身很魁梧。
王珂笑了,“我说蛮陈,北蛮都死光了吗,让你一个老头出战,我年轻,倒是无所谓,但你不行了,这年纪一大打,还死撑,万一那把老骨头散架,那可如何是好。”
对着手下道:“兄弟们,陈老将军年事已高,我们得尊老爱幼,让着点,别给气出个好歹来,又得赖在我们头上。”骂凶点,最好气死。
“将军说的是,他们北蛮老的老,小的小,一看就很不经打的样子,这万一气坏了,又得赖在我们头上,太冤了。”士兵们齐声大喊。
有人叫着:“将军,北蛮也太可怜了,蛮狗年纪一大把,本是颐养天伦的年纪,他们出征,我们这是打还是不打,就不是让我们为难吗?”
“北蛮还真不是人,这么大年纪,还干杀人的勾当。”
“········”就话越说越离谱,什么激怒对方的话,专挑什么说。
刀子嘴一张比一张厉害,谢翎懒地站,拿椅子坐下。
“怎么不给我一张。”
“哦,我以为你耐站。”王珂坐下,王武自己也给自己一张,端上,备上碟炒瓜仁,太阳越来越大,还有人撑伞。
谢翎手抓把瓜子站起来,“陈蛮,这大把年纪,晒坏您老人家,我们看了会心疼的。”
哈哈哈哈
王珂一口茶水喷出来。
这话说得,陈蛮还不得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