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文件、昂贵的钢笔全被扫落在地。
明栖的腰随着郁钦州的俯身控制不住地后仰,实在捱不住了后脊触碰到桌面以后,又被男人握着脚踝强行拉近。
指尖在对方的手臂上一点点收紧,明栖艰难地偏过头,从郁钦州的掌控下逃离,急促喘着气。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学会怎么呼吸?”
男人低哑的嗓音含着几分兴味落在耳畔,明栖睨着他反驳:“学会了,是你亲的太凶了。”
根本没给他呼吸的机会。
“那我等会儿亲温柔点。”
这一次郁钦州没骗他,但温柔过头的亲吻就像是拂过肌肤的柔软羽毛,将欲望一点点激起,却又安抚不下,明栖的眼瞳里泛起水雾,眼尾染上潮红,指尖无力地想要抓桌上的物件却又无物可抓,最后只能用手臂勾住郁钦州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呢喃着:“难受。”
“乖,马上就让你舒服。”
指尖倏然收紧时,明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情潮汹涌如被狂风骤雨卷过的海面,带着急促的浪头拍打着海岸,彻底剥夺了他的意识。
被惊醒是因为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
郁钦州没忍住轻哼了一声,掐着明栖的腰肢安抚他:“没事,只是来电而已,不用管。”
但明栖的视线已经落在了屏幕上。
“……温、玉澜?”
“?”
郁钦州瞥过去,轻轻啧了一声:“那就更不用管了。”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明栖也不记得它是什么时候停下的,他只知道郁钦州放过他时,他浑身酸软无力,坐在男人腿上趴在对方怀里,宛若一条搁浅后失水过多的鱼,只能艰难地张着嘴喘息。
也是到此刻,那被明栖忽略的事才被他想起来。
他将额头抵在郁钦州的胸口,手指揪着郁钦州情事一场都未完全退去的衬衣,有些生无可恋。
这可是郁钦州的办公室!
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他放狠话:“我下次再也不来了。”
“明秘书上任一天就跑路,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郁钦州的嗓音带着一种餍足过后的懒倦,听着磁性又沙哑。他放松身体靠上椅子,长指拎起一旁的衣服正要给明栖披上,明栖却蓦地后退,视线在那洇湿的角落扫过,他使劲摇头,“不穿。”
郁钦州没忍住笑,将衣服扔到一旁,眉梢微扬,“那去洗澡?”
明秘书腿软得走不了路,只能张开手臂:“你抱我去。”
郁钦州抱他去的后果就是这场鸳鸯浴洗了一个多小时。
以至于下午郗宜修再次推开办公室大门时,明栖还在休息室的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郗宜修随口问:“明秘书罢工了?”
郁钦州掀了掀眼皮:“你有事?”
郗宜修:“没事,就是问问晚上要不要一起吃——”
话还没说完就被郁钦州拒绝,男人懒洋洋道:“不吃,我们过二人世界,不收电灯泡。”
郗宜修:“……”
算你狠。
他翻个白眼,嘀咕“不吃就不吃”,然后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