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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正业却觉得这些人果然不愧是柯行舟带过来的,一个比一个的没礼貌。
他们看他的都是什么眼神!
柯行舟对另外两个都冷冷淡淡,显然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柯正业便没有放在心上。
十分不满的扫了一眼聂辰,他直接让柯行舟下逐客令:“这都几点了,谁家好人还上别人家里做客?你赶紧让他们都走!影响到我休息了!”
柯行舟很无语。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已习惯了柯正业这种随时发飙的性格,此时根本不予理会,直接在家庭医生的随身小药箱里翻找起来,给聂辰的手指消毒上药。
聂辰垂眸专注的看着他。
柯正业感觉的确实没有错,从跟他们一起踹门闯入柯家开始,柯行舟对他的那种排斥就莫名其妙缓解了很多。他们此时靠得极近,呼吸都喷洒在一起,柯行舟甚至没有刻意避开。
尤其是看到聂辰手指上深深浅浅的旧伤疤,柯行舟愣了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这些伤……
不等一旁的谢鞍他们品出什么不对,柯正业已经火冒三丈的跳了起来,整个人犹如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指着他们两个一副气得几乎要升天的模样:“干什么!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在做什么呢?!给我撒开!听见没有?我就知道你把这种人带回家没有什么好事,我不同意!!你让他立马给我滚出去!!”
他骂得头脑缺氧,几乎要气晕过去,见柯行舟依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不由更加怒火中烧,甚至忘记了自己的伤势,抄起旁边茶几上的烟灰缸就往柯行舟身上砸。
结果下一秒——
“啊啊啊啊,嘶……我的腰!”
所有人:“……”
烟灰缸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聂辰反应迅速的抬手挡在柯行舟身前,手臂上肉眼可见的浮出一片红痕。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柯正业,那眼神简直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柯行舟看着这一幕,眉头也拧了起来。
两人的目光幽深,柯正业一触之下竟然有些瑟缩,到了嘴边的怒骂也莫名其妙的噎了回去。
片刻后他才七窍生烟的再度开口:“你们那是什么眼神?!要不是你们这么明目张胆,我会气成这样?还不赶紧给我分开!在我面前都敢这样,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谢鞍呆呆的看着柯行舟和聂辰。
两人的站位非常接近,他哥几乎是被聂先生搂在怀里的,诡异的是看上去竟然丝毫违和感都没有,一向不愿意跟人有太多肢体接触的他哥也仿若未觉,甚至没有站得离聂先生远一点。
听着柯正业的怒骂,他先前都只觉得吵闹,现在逐字逐句听下来,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哥和聂先生……
柯行舟和
聂辰中间突然挤进来一个人影,两人同时转头看去,就见谢鞍一脸警惕的盯着聂辰,用自己的身体将两人隔开,一脸正气的朝聂辰道:“聂先生,你这样是不对的!”
聂辰蹙眉。
紧接着就听谢鞍继续道:“明明是我先认识哥的!感情也要分先来后到,你怎么能插队呢?!”
他才一会儿没看住,哥跟聂先生的感情都好到连柯先生都误会了!
谢鞍如临大敌!
柯行舟:“……”
聂辰:“……”
“……你们在说什么?!”柯正业瞪大了眼睛,视线在他们三个身上来回转了几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怒瞪向柯行舟:“这也是?!你个混账东西,你到底还做了多少混账事情?那可是老谢的儿子!你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去面对老谢!我俩是死敌又不是仇人,你怎么敢的呀?!”
管家都被他突然勃发的怒火吓到了,连忙上前安抚:“先生!先生消消气,您的腰受不了的啊!”
“不对,等等!”柯正业忽然狐疑的看向安和光,表情一下子变了,“你是干什么的!!”
安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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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辰他们三个还是被赶走了。
柯正业一副要被气死过去的样子,毕竟算是他们的长辈,谢鞍害怕他会出事,加上谢鞍经过柯正业的提醒,终于意识到今天一晚上下来安和光为什么老是往柯行舟身边凑了。
他只有一个人,没办法做到在防备聂先生的时候还防着安和光,于是果断把两个友谊危机一起拉走了。
柯辰逸将人送出门,整个人都垮了下来,一副被折磨惨了的样子。
回来又看到柯正业在那里骂骂咧咧,他更是疲惫。
他下班回来就一直待在楼上,没有下来过,不过看了看现场,大约也能明白过来柯正业是为什么会闪到腰。
他很是无奈,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他又没有柯行舟那个好运气,突然被查出来不是亲生的,只能叹口气:“爸。大半夜的,你干嘛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偷偷挪缸?”
说起这个柯正业就生气,瞪一眼柯行舟:“你问他!他为什么突然把我书房的门卸下来,还把我的水缸给搬到庭院里去!”
这虽然是别墅区,治安比普通小区好一点,但那么大一个古董水缸,他花好几百万买回来的!万一碎了怎么办!
柯辰逸:“……”
他看了眼至今还在二楼的楼梯口露个角的大门,恍惚的想原来这是柯行舟卸下来的。他还以为是柯正业终于意识到自家书房里放不了什么机密,准备换成正常的门了呢。
不过书房里的确放了不少收藏品,柯辰逸一听也觉得柯行舟这回有点过分了,蹙眉看向他:“行舟,跟爸道歉。”
有大儿子撑腰,柯正业只觉得自己扭到的地方都不疼了,挺直了腰板目光灼灼的盯着柯行舟,仿佛真的在等他向自己道歉。
“……”柯行舟直接无视了他。
不过他同样懒得理会这个大哥,指着那陶瓷水缸再次重申:“这东西邪性得很,放在家里会影响你们的运势。柯正业这几年容易情绪失控,就是它的功劳。”
柯辰逸怔了怔,下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