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眼前猛然出现一个黑影,从头顶上方快速坠落,狠狠地砸在了他刚刚踹出去的椅子上。
只听见噗⑺⑺[”的一声闷响,椅子被突如其来的重物砸得粉碎,飞溅开来的木头碎屑擦着蓝行的脸侧飞过去,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细微的血痕。
蓝行的眼睛陡然睁大,死死的盯着自己面前的场景——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面目狰狞的死在他面前,肢体全都扭曲成了人类无法达到的诡异角度,浑身的血肉都跟椅子粘连到了一起,几乎不分彼此。
他的死状如此惨烈,却不知道为什么还能动弹,树枝一样干枯的手臂频频朝他伸来,一双浑浊的眼睛还死死瞪着他这边,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质问他刚刚为什么没有走出来。
这一刹那,难以形容的恐惧席卷了蓝行的全身。
这种场面,任何人来了都要被吓得发疯,更何况毫无防备的蓝行。
小腿上被椅子砸到的疼痛都不算什么了,他艰难的张了张嘴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他本能的想要远离这恐怖的场景,结果手刚按到地面上,就感觉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温暖触感。
手下的东西入手坚硬,他飞快的低头看了一眼,是他刚刚掉落在地上的手机。
或许是因为先前屏幕亮起过一段时间,往常冰凉的手机现在还是温热的,熟悉的触感一下子唤醒了蓝行的理智。
“报警……对,报警!”
他四肢并用的疯狂向后逃窜,一直冲到吧台后的角落,看不见那坠落而死的老人时,才终于颤抖着手拨出了急救和报警电话。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期间蓝行也试图出去帮忙急救一下,但他实在是害怕,更何况老人的身体全都扭曲了,他没有学过这种程度的急救知识,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都没敢出去。
好在警察和救护车很快赶到,因为冷风灌入而变得凉飕飕的屋内很快充满了人气,蓝行也终于在医护人员的搀扶下走出了吧台。
结果迎面就遭到了质问:“伤者现在在哪里?”
蓝行蒙了一下。
什么叫伤者在哪里?
老人砸下来,在玻璃窗上溅出那么大片的血迹,他们难道看不见吗?
蓝行一脸莫名的指向落地窗那边,“就、就在那里。”
他心想这套房子最醒目的就是打通之后一整片的落地窗,这些人怎么眼瞎到这种程度,连这都看不见?
结果他顺着医护人员疑惑的目光,看到空空如也的露台和完好无损的椅子的时候,大脑瞬间空白了一下。
不是,人呢?
蓝行一下子推开身边的医护人员,冲到露台门口。
方才熏得他几欲呕吐的血腥
味消失不见了,本该变成一地碎块的椅子也恢复了原状。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跟地面接触的地方稍微沾了点灰尘。
蓝行不信邪的探头出去,抬头往天上看,结果别说是尸体,家家户户都把窗户闭得紧紧的,靠近的几楼还能看见加固过的安全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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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意识高到可怕。
警察和医护人员急匆匆的赶过来,结果就看到这么个场面,不由的都十分无语。
医护人员甚至试探性的问蓝行:“这位先生,这是你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不能看得清楚这是几?”
警察小哥更是直接:“做个血检。”
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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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辰逸找到柯行舟的时候,他正盘算着找个淘汰选手把自己给pk下去。
柯行舟实在是不想在这个节目待下去了。
天天都要训练,谢鞍那个傻白甜硬是觉得他有退赛的想法,是因为对自己不够自信,每天天不亮就过来敲门,拉着他一起去练习室,用那双亮闪闪的猫眼盯着他,耍赖的叫他“哥”。
安和光跟柯元白明明知道他来这个节目就是个凑数的,本来也没想过出道,却一点也不阻止谢鞍,还跟着他一起胡闹,换着法子骗他出门。
就连身为本期节目导师的季含跟彭景山,也屡次表达出对他的期望。
他们两个作为导师,不能有明确的偏向,也不能暗示粉丝多关照柯行舟,就暗戳戳的增加了探班次数,给他增加镜头。
……一切都与柯行舟摆烂的梦想背道而驰。
本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多录一期节目,他还能继续给自己的逍遥宗打打广告,多一份收入。
前提是没有聂辰在。
这家伙明明是个顶级财团的继承人,之前也经常忙到不见人影,最近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闲,一天到晚的没事情干,就知道待在拍摄基地这边。
谢鞍拉着他训练,聂辰就在旁边盯着看。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已经咔咔作响了,谢鞍还觉得聂辰是在偷拍柯行舟训练的照片,结束之后一边擦汗一边鬼鬼祟祟的凑到聂辰旁边:“聂先生,下次记得关闪光灯的声音,太明显了!还有,回去记得把照片发我一份!”
聂辰:“……”
安和光跟柯元白两个倒是没有他这么粗神经,但是连着几次靠近柯行舟,就被聂辰冰冷的目光注视的时候,他们还是忍不住了。
安和光戳了戳柯行舟的手臂,偷偷问:“你跟聂先生是不是有仇啊?他怎么老用那么仇恨的眼神盯着你?”
柯行舟:“……”
柯元白:“……”
唯一曾经直面过真相的柯元白闭了闭眼,不由得怀疑自己到底为什么在跟这样的两个人做朋友。
沉默片刻后,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安和光支开了,欲言又止的盯着柯行舟看了一会儿。
柯行舟看着他沉痛的表情,脑海中登时警铃大作
。
说起来柯元白最近这段时间越发的沉默寡言了,尤其是看见他和聂辰在一起的时候,那种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