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众人在酒店楼下集合。
朱褚愤愤不平了一个晚上,哪怕沾床就睡着了,梦里也没休息好,捶了一晚上的师弟小人,质问他为什么要把师父拐走。
或许是梦里只到他腰间的师弟小人太过老实本分,早上起来看见师弟和师父慢悠悠的过来,他顿时恶向胆边生,大声的质问出来:“师弟!你把师父带到哪里去了?一晚上都不回来!”
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了过来。
昨天到酒店的时候就已经是后半夜了,哪怕聂辰顾及他初次出行没休息好,什么也没做,柯行舟也完全没有睡饱,此时脚步都是虚浮的,眯着眼睛几乎全靠聂辰牵着走。
聂辰低头紧盯着柯行舟,哪怕只是下个小台阶,也温声细语的提醒,并伸手虚虚护着,时刻防备着柯行舟摔倒似的。
比照顾对象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道长们有点没睡醒,心想这个逍遥宗的弟子好会侍奉师父啊,跟谈了似的。
不过柯道长这个大徒弟说的话好让人误会啊,要不是三人都是师徒,他们简直要以为两个徒弟在争抢师父了。
哈哈……道长们心中干笑两声,心说这都什么离谱的联想。
朱茜的目光却瞬间就兴奋起来,吃瓜的眼神在逍遥宗的三个人脸上来回转了一圈:“哇哦。”
朱褚:“?”
哇哦什么哇哦,他很严肃的好么!
然而师弟并没有理会他,直到将柯行舟送上过来接他们去机场的车,才回头瞥了他一眼:“你很想跟师父睡?”
这一眼冰冷极了,朱褚对上他的目光,有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是被冻进了冰库里面,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搓了搓胳膊,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梦境,师弟也不是他梦里那个任人揉捏的沙包了!
不过师弟这说的是什么话呀,什么叫他很想跟师父睡?别人看过来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他只是在捍卫自己作为逍遥宗大弟子的尊严好吧!
在这么多人面前,朱褚不想让人觉得自己这个逍遥宗大弟子很没用,硬着头皮迎了上去:“怎么!我说的有错么?师父的行李箱都在我这里,你这样让师父怎么洗漱?”
聂辰冷着脸看了他一会儿,面不改色的开口:“我都有准备,不劳你费心。还有别的事么?”
朱褚:“……”
这么一说他还真没有了纠缠的理由,毕竟特殊事件处理局那边给房卡时说的是让师父跟徒弟住一间,又没说一定要跟他住一起。
朱褚为师父选择了师弟而伤心了一会儿,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啊,房卡到我手上只剩一张了,你们昨晚住的哪里?”
聂辰扫他一眼,没说话。
刘特助推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过来了,路过朱褚身边的时候,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昨天好像是忘了给聂先生的师兄也安排个房间。
他清了清嗓子,有些愧疚的看了朱褚一眼:“这家酒店是聂先生个人名下的产业,总统套房随时留着的。”
哪怕说是爆满,其实商务套房也是空着几间,以备不时之需的。只不过通过外部渠道订不到这些房间而已。
朱褚:…………?_[(”
万恶的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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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行舟困得不得了,完全没注意到两个徒弟之间的暗流涌动,上飞机就睡着了。
再清醒过来,是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上。
他的潜意识里还是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的,顿时睁开了眼睛。
就见模糊的光线中,聂辰同时偏头朝他看了过来:“醒了?”
机舱里的灯都关上了,舱内广播在说什么让旅客将遮光帘全都拉起来。
聂辰伸手拉上了遮光帘,最后一点光线也消失,只剩下头顶不怎么有用的小灯。
柯行舟察觉到面前的气息靠近了些,温热柔软的唇在他的额头贴了贴,聂辰的声音低低的传过来:“快降落了,要不要再睡会?”
柯行舟眨了眨眼睛,含糊的应了一声。
实际上已经不太睡得着了,他晕车严重,坐飞机也有点不舒服,不过聂辰都说马上降落了,他可以忍一忍。
他难受的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看上去就像是真的睡着了。
耳边却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聂辰伸手到他的口袋里,摸出来什么东西拆开,随后一个带着的酸甜气息的糖块被递到了他的唇边。
柯行舟顿了顿,张开嘴将陈皮糖吃了下去。
糖块在口腔里滚动,在牙齿上敲击出不明显的声音,柯行舟紧绷的精神很快松弛下来。
视野里旺盛的功德金光突然动了动,一只大手伸过来,抚摸着他的侧脸,拇指在他的嘴角停顿了片刻:“感觉好点了么?”
柯行舟轻轻点头。
下巴随即就被捏住了,柯行舟有点懒怠,随着对方的力道转过头,唇上很快传来热热的气息。
聂辰在他唇上辗转了一会儿,舌尖在紧闭的唇缝上舔了舔,慢吞吞的撬开他的唇齿,将陈皮糖酸甜的味道涂满他整个口腔。
柯行舟有点缺氧,忍不住发出不满的低哼,抬手搭在聂辰的胳膊上,推了推他。
聂辰适当的松开,唇还贴着:“师父,怎么了?”
这个称呼好像触发了某条敏感的神经,前座传来朱褚积极的询问:“师父?您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徒弟我做的?”
他肯定做得比师弟好!哼,这个心机男,连座位都选在师父身边,搞得他只能坐在前座,师父醒了都不知道。
他挣扎着起身,想要从座椅缝隙里面让师父看见自己积极的面貌,不要被师弟给迷惑了。
结果从缝隙中看过去,就瞧见师弟和师父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
他愣了一下。
一直以为自己才是师父心尖
上宝贝,朱褚这会儿突然意识到,似乎师父已经很久没有单独找过他了。
每次找他的时候,身边不是跟着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