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褚在旁边找来了晏兴为的相关资料。
原本以为晏兴为都已经混得这么惨了,跟他有关的消息应该会很难查。结果出乎意料的是,居然随便一搜就搜到了。
“晏兴为,知名作家、编剧、导演。代表作有……”朱褚看到代表作下面的那一行字,突然愣住了,“我去,这部电影居然是他拍的?”
谢鞍跟安和光凑过去看了一眼,也惊呆了——
朱褚说的这部电影是一部怪诞喜剧片,暖色调下的黑色幽默、混乱场景、隐藏在喜剧之下的恐怖基调……国内首次出现的艺术形式,让这部喜剧瞬间引爆了票房,成为当时贺岁片当中最大的一匹黑马。
不仅如此,这部怪诞喜剧片还替本国首次在国际电影节上斩获了相关的奖项,填补了我国电影在这个领域上的空白。
这部电影可以说是横空出世,给了无数人惊喜。
十年前的片子,甚至到如今都还是国内喜剧排行榜上的榜首,无人能出其右,是许多人在怪诞喜剧电影上的启蒙作。
除了电影本身的优秀令人咋舌之外,更加使国内电影行业惊喜的是,创作出这样一部电影的导演才刚二十出头,还是电影学院导演系的一名学生。
他们仿佛看到了国内电影行业腾飞的未来。
“当时据说连国外最权威的电影学院都跑来我们国内抢人,那叫一个轰动。”安和光跟柯行舟解释,“不过可惜,后来就再也没有听到过这个导演的任何消息了。前些年网上还猜呢,说他是不是江郎才尽,拍不出新片子了……”
说到这里,安和光突然住了嘴。
他直到这个时候才突然意识到,坐在他们面前的这个邋里邋遢的颓废男人,就是他口中那个惊才绝艳的天才导演。
“卧槽。”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压低了声音,“所以这个晏兴为就是十年前那个晏兴为?”
朱褚也迟疑了一下,但是仔细看了看应行为的面相,不得不承认:“的确是他。人的外表变化是有限的,尤其是轮廓这些不会有太大的改变。你们看这张照片,忽略掉他的皮肤状态,跟现在的他轮廓是一模一样的。”
“……”安和光有些不敢置信。
他也是十年前那部怪诞喜剧的忠实粉丝,几乎每半年就要重温一遍那部电影,其中的许多经典台词他都已经倒背如流了。
事实上,国内有很大一部分怪诞喜剧的关注,都将这部电影视为神作。
因此当初网上有人猜测晏兴为是不是江郎才尽的时候,粉丝们立马就不乐意了,当场把那些恶意猜测的人都给怼了回去。
他宁愿相信晏兴为这十年都是在打磨一部更加优秀的作品,也不愿意相信他是真的拍不出来了,还变成如今这个不修边幅的邋遢大叔。
安和光一言难尽的盯着晏兴为,很难想象这就是自己少年时候的偶像。
朱褚也挺难以置信的,他对着晏兴为
的面向左看右看,凑到柯行舟身边小声的问:“师父,我看他的面相好像挺好的呀?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境遇?”
旁边的道长听见他对柯行舟的称呼,忍不住诧异的看了过来。
柯行舟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放在他们道观里,顶多也就是个刚刚转正的小道士,别说是收徒了,有些可能自己都还没出师。
逍遥宗竟然这么缺人,连这么年轻的道士都能开始收徒了吗?
不过朱褚问的这个问题倒的确问到了点子上。
面相分为骨相和皮相,一般看近期境遇的时候看的都是皮相,可以通过眉毛、皮肤等表象看出来一个人在短时间内的运势走向如何。
而如果要看一个人的整体命理走向,就需要看骨相了。
骨相决定着一个人的生老病死,道行深一些的道长只是看一眼,就能知道他人的人生轨迹,几乎不会有错。
只不过晏兴为的情况有点特别。
他的骨相显示他的确是一个命很好的人,可是他现在经历的一切却跟他的骨相截然相反。
这种情况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一般都是有邪祟作怪,或者是被人用阴邪手段替了命。
可他们这么多道长在这里,硬是没有在晏兴为身上看到人为干预的痕迹。
那名道长思索着,想说会不会是这家客栈导致的,结果他还没有开口,朱褚自己就摇摇头叹了口气:“肯定是我修行还不到家,所以才看不出来。”
道长:“……”
说话间那边不知道谈成了什么,晏兴为把剧组的主创人员都叫了过来,大堂里一下子变得非常热闹。
可以看得出来,晏兴为确实是资金困难,找来的演员都非常年轻,是就连安和光这种娱乐圈小太子都没见过的生面孔。
这些小年轻胆子都算大的了,遇到这种事情都没有直接退组,但即使如此,主创们的脸色也都很憔悴,显然被吓得不轻。
晏兴为让主创们到道长们跟前都转了一圈,一双疲惫的眼睛不抱希望的看着道长们:“看出什么了吗?”
道长们互相对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
这些主创们脸色不太好看,但主要都是因为没有休息好,加上忧思过重,才显现在身体上而已。
他们当中一些人提前到达,也提着法器到周围去转了转,除了晏兴为先前提到的这座客栈之外,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可以暂时排除是阴魂作祟,但具体是因为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晏兴为似乎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神色微微暗淡了些:“果然是这样吗?”
长生观的王道长见状,忍不住摇了摇头。
晏兴为原本是他们道观的信众,早些年就因为持续的倒霉,到他们道观里长住了一段时间。
这一次出现了这种事情,晏兴为自然也是先求助了长生观。
只是可惜,不论是最开始晏兴为找到他们长生观的时候,还是眼下的这件事情,长生
观都找不出任何的缘由。
恰好今年的法会在京城举办,长生观的道长们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求助于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