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细心到记住每个人的鞋码大小,但养子的那个徒弟,那个长得就很祸国殃民的男人离开前穿的就是这么一双鞋,他就是化成灰了都能认出来。
自从知道柯行舟喜欢男人之后,他对柯行舟身边的这些男人那叫一个严防死守,尤其是聂辰,因为长得很像传说中那个柯行舟谈了好几年的男朋友,更是他的重点防范对象。
现如今在自家楼下发现本该早已离开的聂辰的鞋子,如何不叫他抓狂?
朱褚来之前,柯正业就已经发过好大一场火了,现在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又因为他这一句话给挑起来了。
如果是平时也就罢了,柯行舟理直气壮,压根不带理他的。
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柯行舟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是什么情况,他的弓也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
他脑子里想着事情,态度上难免就有点软化。
这倒是给了柯正业无边的底气。
他一脸“被我抓到了吧,你们两个偷吃禁果的罪人”的表情,盯着柯行舟跟聂辰的眼神简直恨不得造两架火箭出来,一个送火星,一个送冥王星。
相比之下,聂辰的神色简直不要太平静。
他淡淡的扫了朱褚一眼,完全没给柯正业任何眼神,只是担忧的望着柯行舟苍白的脸色和皱起的眉头:“这边太吵了,你昨晚就没睡好,要不还是搬去我那边住?”
柯行舟:“……”
柯正业:“???”
他啊啊大叫起来:“好哇!不装了是吧!臭小子,还昨晚没睡好,还搬到你那里……你打的什么算盘我能不知道?!你敢勾引我儿子?还当着我的面!把你家长给我叫过来!!”
朱褚听着他几乎要把声带都扯出来的吼法,都忍不住替他觉得喉咙疼。
不过好歹是自家师父的养父,没有功劳也有那么几年的苦劳,他赶忙上前劝慰:“柯先生您冷静,冷静啊。我刚刚就是那么一说,我师父跟师弟没什么的,真要有什么,我怎么可能没发现嘛!您放一百个心,我拿我的项上人头担保,他们两个的关系很纯洁,绝对没有发展成您想象的那个关系!”
话音刚落,柯正业果然安静了下来。
朱褚还来不及松口气,就感受到三道如有实质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朱褚:“???”
他脖子上有什么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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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正业百般阻挠,终究是没能把柯行舟跟聂辰两个人分开。
在他暴怒的臭骂声中,柯行舟薅了一把老管家递过来奶牛猫脑袋,就跟聂辰和朱褚一起坐上了前往顾家的车子。
车还是刘特助从万里集团调过来的商务车,空间宽敞、行驶平稳,连柯行舟这个平时总爱晕车的人都感觉没那么不舒服了。
他张口含住聂辰递过来的陈皮糖,一回头就对上了车座对面大徒弟探究的视线。
柯行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徒儿,看我什么?”
朱褚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转头望向窗外,一副被辜负至深的样子:“师父,真没想到,他们说的居然是真的……”
柯行舟心头咯噔一下:“什么?”
“师父您真的有点偏心。”朱褚幽怨的回头,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把陈皮糖,“师弟刚刚的陈皮糖是从我这里拿走的。”
师父明明说过这批陈皮糖太酸他不喜欢的!
朱褚现在虽然也是个年薪小几十万的成功人士了,但还是改不了以往节俭的习惯,师父不爱吃的糖他都留着自己没事啃着玩的。
没!想!到!
原来师父不是不爱吃陈皮糖,也不是陈皮糖批次不一样——师父是只吃师弟给的糖!
朱褚差点“汪”的一声哭出来,只能捂住自己的嘴巴控诉的望着柯行舟。
柯行舟:“……”
柯行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这个徒弟解释。
他转开头,看着窗外越发阴沉的天气:“好像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