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是你说的吗?”言不栩懒洋洋道,“怎么就成我说的了。”
“管你俩谁说的,你,”蔚司蔻指了指言不栩,“麻烦你先出去,我有机密内容要和封鸢说。”
言不栩转身出去了,封鸢略疑惑道:“不是说做一下污染检测就可以?”
“还有点别的事情要说。”
蔚司蔻说着打开了自己是办公桌上的主机,一会儿,墙角的打印机印刷出几张文件,她一招手,文件纸飘飞过来落在封鸢面前的茶几上,她道:“前面两张是《保密协议》,必须得签。”
封鸢问:“那后面两张呢?”
“也是《保密协议》,”蔚司蔻道,“但不一定签。”
“你先把前面这份签了,我再来说后面的。”
封鸢从旁边拿过笔,粗略看了一遍就签了,反正这种制式文件也没有修改的余地,看再仔细也一样。
蔚司蔻将第一份文件收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我知道你是觉醒者,所以想邀请你和神秘事务局合作。”
“啊?”
“不要误会,不是要你放弃现在的工作成为调查员什么的,只是你作为觉醒者在局里备个案,有遇到任何超凡相关事件向我知会一声……尤其是无限游戏的动向。”
封鸢万万没想到事情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了。
“你,邀请我,”他指了指自己,然后看向蔚司蔻,“作为神秘事务局的眼线来观察现实维度和无限游戏的异常动向?”
蔚司蔻点头:“嗯。官方备案之外的野生觉醒者确实不少,但我们在尽量想办法管理他们。”
“这个世界上毕竟还是普通人占了绝大多数,”她认真地道,“对于普通人来说,觉醒者的力量……从某种程度上,存在即是危险。”
“我明白。”封鸢点头,“我也理解你们的出发点。”
但是你要不先不要出发……
邀请一个无限游戏副本BOSS大魔王当官方的眼线,怎么说呢,这句话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有些地狱笑话了。
虽然封鸢不会与人类为敌,但是就和蔚司蔻刚才说的觉醒者的力量一样,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对人类就是威胁,这个秘密就像定时炸弹,他和现实维度的交汇程度越深,一旦某天这颗炸弹忽然爆炸,所造成不必要损害或许就会越大。
可是让他天天待在副本里看意识海的织梦者呲大牙……这是不是对他又有一些残忍了,《沉睡乡》这个副本,连一个来刷他的勇者都没有啊!一个都没有!
他真的只是想正常的生活而已,有什么错?
不过蔚司蔻以为他是觉醒者……这倒确实更符合正常人的思维,哪有一上来就猜某个行为异常的人是邪神降临的,于是封鸢也就没有反驳她这个论断。
“你不用着急给我答复,
”蔚司蔻站起身,笑道,“我们虽然前不久才认识,但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了,不是什么生人。我直白地说,这份协议你签不签都行,不签对你也没什么坏处,我们也不会清理你的记忆,因为觉醒者有是知情权——但是你的备案;同样的,签了也没什么坏处,我刚才也说了是‘尽量’提供信息,不强迫。哦对,签了的好处还是有一点的,比如你能使用神秘事务局的数据库,官方的信息渠道比你想得更加宽广,所以有些时候也能更快地得到某些情报……还有补贴。”
封鸢抬起头:“多少?”
蔚司蔻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多少?”
“补贴啊。”封鸢道。
“哦……我可以帮你按照顶格申请,”蔚司蔻道,“我们按件计费,一条情报大概相当于你一个月工资吧。”
封鸢心想,那按照他解决锚点在现实纬度造成的偏差问题,神秘事务局岂不是得给自己发个几百万,直接退休。
不过……他狐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工资?”
“啊哈哈,”蔚司蔻摸了摸后脑勺,“看了你的个人资料嘛。”
封鸢面无表情:“你的工资是不是比我高得多?”
蔚司蔻打哈哈:“我们这,拿命工作,一不留神人就没了,钱算什么,都是虚的。”
“也是,”封鸢叹道,“收益总与风险相伴。”
“是这样。”蔚司蔻将文件装进了文件袋里,“你慢慢考虑吧,考虑好告诉我一声就行……这两天注意一下账户。”
“干嘛?”
“你没看第一份协议啊?”
“不都是制式文件,随便扫了一眼,没仔细看。”
“不一样的!”蔚司蔻卷起文件袋敲了敲桌子,“我给你申请了补贴,因为你参与了这次超凡事件的处理而且提供了很多有用信息……真是,说你在意钱吧,你连协议都不看就签了,说你不在意吧,你好像又很关心这个。”
“你不早说。”封鸢伸出手,“给我再看看。”
蔚司蔻哭笑不得地将文件又还给他,封鸢翻了半天才在协议末尾的某条看到了补贴款,不得不说蔚司蔻为人很仗义,这笔补贴相当于封鸢小半年的工资了。
封鸢思考了一秒钟,将这份文件推回去,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另一份也给我,我同意了。”
蔚司蔻:“……”
“这就同意了?”她诧异道。
“对啊,”封鸢不在意地道,“你不是也说没什么影响么。”
“好好好,”蔚司蔻又从文件袋里将协议抽了出来,“以后我就是你的联络人了,,有什么异常发现就直接告诉我,有什么事也可以直接问我……不过你认识言不栩,他比我更厉害。”
她说着忽然一顿,鬼鬼祟祟低声道:“你们俩刚才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好人不好人的。”
说完似乎又觉得这么问有点冒昧,摆手:“不说也行,我就是好奇。”
她心想,这是被艾兰教授那该
死的求知欲传染了,涉密学者真是可怕。
“没什么,”封鸢随口道,“他说要送我回家,我觉得他不安好心,他说他是个好人,就这样。”
蔚司蔻露出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