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鼬后知后觉地看向佐助,张了张嘴,这才慢半拍道:“抱歉,佐助……你没事吧?”
“没,没事啦!”
不知为何,哥哥的表情虽然很镇定,却让佐助感到了一丝可怕——那是一种如黑夜般不可名状的可怕。
佐助条件反射地缩在了杏里身后,片刻,探出头,小声道,“哥哥……你怎么了?”
鼬摇摇头,声音听起来像是被堵住了,有一种几近溺水的憋闷:“没事,佐助……抱歉,我有事要离开一下。”
“等等,那修炼——”
佐助猛然想起自己最关心的事,也不管害不害怕了,绕过杏里,追了上去。
可惜,他就是跑的再快,也追不上鼬。
鼬单手结印,一个瞬身之术消失在原地——他离开前最后看了杏里一眼,却什么也没问。
一阵风吹过,空荡荡的族地门口就只剩佐助——以及抱着蔬菜袋子的杏里。
佐助愣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真被放鸽子了,转过头,气急败坏地看向杏里,一字一顿道:“说——你的信里都写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杏里一脸无辜。
她的头发散发出柠檬洗发水的清香,像是刚刚洗漱过,浑身都冒着一股“今日无事,出门遛弯”的松弛感。
但佐助却觉得这个人“偷感”很重,又是换浅色衣服,又是换发型,又是买菜,甚至还找他搭讪——就像是要故意引人注目一样,实在太可疑了!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道。
“都说了,是帮别人送信。”
“谁呀!”
“不知道。”
“你耍我!”
杏里笑了:“反正不是什么要紧的信,大概就是你之前提的那类‘告白信’吧。”
说到这里,她的视线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正门对面的垃圾桶那边,然后伸出手,拍拍佐助的肩膀,正想说话,她的手就被对方一把挥开了。
佐助的手还举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胡扯八道!哥哥可从来没有因为那种信放过我鸽子!”
“行啦,小佐助,我袋子里有番茄,你要吗?”
“我才不要呢!”
“香蕉要吗?”
“都说了不要!”
“好好好,别气了,如果你很闲的话,就帮忙回忆个事,你今天有没有碰上什么奇怪的——”
“你很烦啦!”
佐助根本不想搭理这个人,跺一跺脚,擦了一把眼泪,连话也没听完,就满腹牢骚地跑掉了。
“……”
杏里望着他跑远的背影,心说,这小孩的气性还真大,不愧是鼬的弟弟。
她没有追过去。
刚下过雨的天气有些冷嗖嗖的,怀里的塑料袋反射着日光,像是被压扁的七彩肥皂泡,随着呼吸的起伏,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原地不动,侧着头,眉头微蹙,思考一个可能被忽略了的重要问题。
——佐助的身上沾了一丝来历不明的残秽,而这种残秽,在鼬的身上也有。
这种残秽很特殊,不像人的,更像是“咒灵”的,而且气息十分古老。没记错的话,南贺神社下面的石碑也有——她凌晨潜入的时候有看到过。
不过,那里的残秽诞生已久,根据衰减的咒力判断,与这俩兄弟今天沾上的,差了有一千年以上。
到底是怎么东西,能存在一千年之久?按理说,这个世界是不会产生咒灵的。
【喂——】
宇智波斑忽然从天上飘下来,悬停在她的身边,问道,【那个残秽——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拥有杏里打包发来的“咒术师常识”,自然与她关注到了同一件事。
【我们在密室看到的古老残秽,居然又出现了,这回还是新鲜的——呵呵,有意思,留下残秽的家伙居然活了这么久——你觉得可能是六道仙人吗?】
“我觉得不是,”她思索道,“六道仙人是流芳百世的圣人,那种充满恶意的残秽,可不像是‘圣人’会留下的东西。”
【天真,六道作为‘忍宗’的开山祖师,无论是不是圣人,后人都会对他进行大量美化。】
“不光是这一点,我感觉那种残秽更像是‘类咒灵’生物,但这个世界并没有咒灵,所以……啊,阴阳遁!”
【阴阳遁?】
“阴阳遁是可以创造‘类咒灵’生物的,”杏里又坐回原处,借着树荫的遮挡,小声道,“依我的观察,九尾就有类似的咒力波长,不过那种残秽又与尾兽略有不同,更加原始和暴戾一些。”
【九尾都已经那副德行了,这个居然还更‘原始和暴戾’?】斑想象不出那会是个什么生物。
“我说的‘原始和暴戾’不是指攻击力,而是……哎呀,我也不懂怎么比喻,反正是个难缠的家伙,既然它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鼬,肯定极其擅长伪装和潜伏……”
她忽然掐住了话题,又往垃圾桶那边看了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又回来了”。
话音刚落,走道尽头的垃圾桶附近有了动静——有五个人从后面的小巷里走出来,三男两女,来者不善。
杏里认得他们——都是宇智波一族的年轻人,也是止水的狂热粉丝。
她方才跟鼬说话的时候,他们就躲在垃圾桶后面暗中观察,等鼬走了,他们的气息也离开了——没想到这会儿又折返回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为首的一个短发男生径直走到杏里跟前,嬉皮笑脸道,“是吓得腿软了吗?哈哈哈,你也是个怪人,我没想到你还真敢去送信!”
他笑起来的样子,十足的愚蠢。杏里觉得,他家应该不缺油,缺油的时候只要让他往灶台边站一站,锅就足够油润了。
“她肯定得送吧,”一个马尾辫女生笑嘻嘻地接茬,“长痛不如短痛,比起天天被我们欺负,还不如被宇智波鼬记恨一次。”
“会被杀掉的吧?”
“鼬精明的很,才不会随便杀人呢——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