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开口道:“不是。”
……
“不是……”
灯塔的照明竟然和太阳在现实维度的遗留物“火种”没有关系?
言不栩心不在焉地走在星环镇的街上,脑海中却依旧回想着刚才墓宫主人所告诉他的答案。这么说,灯塔根本就和曾经的太阳是不同性质……他之前一直以为灯塔和“火种”脱不了干系,可是这次灯塔忽然熄灭的事情却不得不让他产生了些许怀疑。
毕竟世间的“火种”不止一枚,除了他携带的那枚之外,第二白昼还藏有数枚。而如果灯塔的光辉与“火种”有关,那么这次灯塔熄灭第二白昼应该不至于一开始就束手无策……甚至连故障都无法排查,由此他便对自己一直以为的猜测产生了怀疑。
“诶,”他身前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你竟然也在这。”
言不栩抬起头,看到了难得一头正常黑头发的沈蕴,她站在一间酒馆的门口,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我不能在这?”言不栩道。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惊讶,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进游戏里来,毕竟外面……”沈蕴说着声音一停,话语意有所指。
“我又不是调查员。”言不栩懒散地道。
沈蕴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的样子。
言不栩看她站在那里,似乎没有什么走动的意思,多问了一句:“你是在等人吗?”
“我在等蜥蜴,”沈蕴大方地道,“一般这种时候我们这些情报贩子都会来游戏里交换信息,虽然我刚才已经见过另外两位朋友了,但是蜥蜴不在中心城区域,我想听听其他灯塔区的情况。”
“他是觉醒者?”言不栩挑眉。
如果不是觉醒者,中心城灯塔熄灭后通讯又中断,消息应该不会传得这么快。
沈蕴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话间,蜥蜴来了,但他这次也换了一个外观,从上次的惨白变成了这次的黢黑,简直就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言不栩好像忽然明白他为什么能和沈蕴成为朋友了,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他和封鸢的游戏外观多正常。
“我们那宵禁了。”蜥蜴一来就说道。
“正常,”沈蕴淡淡道,“中心城灯塔出问题了,我估计不止你们白留,西昂和天度肯定也宵禁了。”
“西昂没有。”言不栩插话道。
“咦?”蜥蜴有些诧异道,“兄弟,你是西昂人?”
言不栩没有回答,沈蕴连忙将话题拉回来:“估计是因为西昂距离中心城比较远。”
“也有可能,”蜥蜴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不过,观测站好像派了很多人去边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边境……”沈蕴讶然,“难道荒漠也出事了?”
“荒漠
最近一直都没有太平过。”蜥蜴摸了摸下巴,酒馆光线昏暗,他黑洞洞的脸上唯有两个眼珠子能看清楚,“之前荒漠人还打仗来着,最近好像终于才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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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这可关系到现实维度和无限游戏两个空间,你瞎搞……行吗?”
“怎么不行,”封鸢仿佛真的毫不在乎,“上次平水大区的时间线,是不是瞎搞的,不也成了吗?”
“那次好歹之前做过实验,”系统嘀咕道,“算了,宿主,我回趟家。”
封鸢疑惑:“你这个时候回家干什么?”
系统幽幽道:“我怕你瞎搞一不小心把世界毁灭了,先回去把家里的重要东西搬一搬,昨天才刚买的酸奶,我一瓶还没来得及喝呢。”
封鸢:“……”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他阴恻恻对系统道。
“宿主,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
封鸢漂浮在中心城的上空,他朝下望去,偌大的中心城犹如被关在黑暗的囚笼之中,唯有几点幽微的明光一闪而逝,犹如萤火虫。
刚才在暗面,“黑色荆棘”,也就是真理之神告诉封鸢如何将入侵的游戏副本驱逐——虽然祂没有明说自己是谁,但是封鸢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一开始无限游戏主神占据了系统的身体,冒充真理之神,祂这么做的目的大概是知道真理之神正在试图和自己对话,而祂就横插一脚,想误导封鸢,可是没想到封鸢马上就识破了祂的伎俩,而真理之神也追了上来,将祂驱逐离了现实维度。
真理应该一开始就想来找自己,之前他和赫里在暗面时忽然出声的肯定也是祂,只是中途被无限游戏主神这个倒霉玩意儿一搅和,祂就只来得及和自己交代两句话。
而且梁老先生在祷告仪式时,祂所给出的指引,听起来也像是对自己的某种暗示。
节点……
这是祂们对无限游戏副本的另外一种称呼,或者说是一种更为准确的叫法,只要找到节点,然后去它的边缘处就能将之挪移出现实维度。
封鸢注视着被黑暗和暴雨包裹的城市,他的灵性感知犹如漫天磅礴的大雨一般弥漫出去,将整个城市冲刷而过,他“看”了许多潜藏在角落的阴影之中,仿佛裂隙一般的黑色“丝线”。
下一秒他出现在其中一条“黑线”跟前,身影再一闪,消失不见。
……
这似乎是一个主场景在医院的副本,阴暗无比的走廊两侧排列开僵尸皮肤一般的白色门扉,那门上安装着一排一排粗壮的铁栅栏,不像医院,倒像是某种监狱。
“这样的话,副本场景应该很小——”
封鸢呢喃的话音未落,走廊深处忽然传来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叫,接着他后面的一扇门忽然弹开,猛地探出来半截浑身是血的人影,而那人长发披散,眼中闪着疯狂而嗜血的光。
封鸢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那人瞬间瞪大了眼睛,抬起手将挡在眼睛前面的凌乱头发
拨开,刚要开口,封鸢抬了抬下巴:“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