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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咳咳!陛、陛下,臣、臣失仪!陛下恕罪!”
南宫舒华被茶呛的一边咳,一边想要起身行礼,萧临渊袖摆动了动,肉眼可见的嫌弃,往后挪了两步,避免被她的口水喷到,在看到她动作的第一时间,就摆手示意不用。
“南宫舒华,你莫不是忘了你做张南华那会儿,孤与你说过什么。”
说了什么?
南宫舒华觉得大抵真的是自己这些年离京太久,又一心扑在战事上面,所以对过往的许多事情都记的有些不大清了。
更何况萧临渊和她说过的话这么多,她哪知道对方是指什么?
萧临渊看出她脸上的迷茫、疑惑,眉尾轻挑,语气随意,好心给出提示。
“你曾说,你要像你祖父一样马踏北疆,将外族全部驱除出境,还北疆一片安宁。”
南宫舒华当即转动起像是生了锈的脑子,拼命想,这句话是有些耳熟,像是她从前什么时候和萧临渊一起喝酒时说过的话。
然后,对方说了什么来着?
南宫舒华灵光一闪,语不惊人死不休,一拍大腿,她想起来了。
“对!臣想起来了,陛下当时曾说想寻仙修道!”
“轰——”的一声,惊讶声此起彼伏。
光幕内外的人闻声都炸了。
相墨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陛下不可啊!古来帝王欲成仙者众,然又可曾听闻谁人成功过?所谓炼丹修道,终是一场空啊,陛下。”
相墨直接跪下,大声喊道,一脸惊悚加惶恐,像是生怕萧临渊一个不慎就误入歧途。
他算是知道萧临渊为什么不成亲、不留儿女了,敢情儿是他不想有任何感情上的牵绊啊!
但萧临渊怎么从年轻时开始,心思就歪到了这虚无飘渺的门道儿上来,也是叫人纳闷。
但相墨不管怎样都不愿意看到萧临渊这么一个明君,最后走向昏庸自毁之路。
萧临渊:……他的表情是无语的。
看了眼相墨,再转过头看向南宫舒华心虚的眼神,神色都无语又危险了几分,语调一低,“南宫舒华,孤当时是这么说的?”
都用上孤了。
南宫舒华脑袋里那颗示警的雷达开始疯狂作响,顶着萧临渊危险的眼神儿,她不确定的又小声试探,“那……是做隐士?”
得,看来是南宫舒华瞎猜了。
这下不用萧临渊解释,只见刚刚还如遭雷击的相墨,登时看南宫舒华的表情就不对了,就像是在说……你玩我呢?!故意吓我很好玩儿吗?
瞪完不用萧临渊叫起,当着南宫舒华的面就自己起身拍拍衣服重新站直了,只是这次脸色多少变得有些臭。
南宫舒华:我是真的想不起来当时萧临渊说的原话了,只勉强在脑子里留下个模糊的印象,但大抵……应该就是跟这意思相近的吧?
她尴尬的低
下脑袋,不敢吱声,也不敢看萧临渊和相墨。
萧临渊叹了口气,神情无奈,不想再和南宫舒华多说了,无他,实在心累。
“算了,你就当孤什么都没说过,孤要去忙了,你自己回去吧。”
萧临渊的案头上还堆着一摞奏章要处理,说完,他站起来,南宫舒华也立即知趣的行礼,“是,那臣告退。”
她走出殿门,身后的萧临渊回到御案后,正要坐下提笔处理公文,却在她抬脚跨出殿门的那一瞬,抬头向门口将要消失的背影看去。
他似愣住,也像是走神了一下。
刚进门来的曲兰颂和南宫舒华错身而过,双方颔首一礼,抬头,就见萧临渊此时的神情。
“陛下,怎么了?”
萧临渊目光一下清醒过来,脸上露出一点迷茫和疑惑,这种情绪很浅,像放空思绪的人突然被拉回现实。
“…没什么,就是……”
说到一半儿他皱眉,声音卡住,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不过片刻,他重新出声,却是一句叮嘱,“兰颂,北枭王独自回京,出行又不爱带护卫,你调些人手过去暗中保护。”
曲兰颂很惊讶,对萧临渊突如其来的命令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想了想,应该是没有其他意思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保护,于是他点头。
“是,陛下。”
顿了顿,曲兰颂又很不解的问,“……陛下,难道是有人欲对北枭王不利?”
不然萧临渊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说这话,这关心来得未免太莫名其妙,想南宫舒华那一身武力,京中几人能敌?
真的还需要别人暗中保护吗?
萧临渊看着奏章上因不小心而被笔尖在空白处留下一点黑色的墨痕,他的眼神中一半是茫然,一半是不解。
“不知道。”他说:“只是孤这心中,隐有不安。”
他的不安像是一种预感,他的预感也果然没错。
画面一转,是已经出宫走到宫门处的南宫舒华,她和正要进宫的谢无念正巧遇上。
“北枭王有礼。”
多年不见的两人此时再见,谢无念率先出声道,他穿着一身墨蓝偏黑相服,官服上绣着白云飞鹤纹样,相貌堂堂,面如冠玉,弯腰行礼时身姿如玉柳随风轻轻龛动,一抬头,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那笑和眼神分明是看见熟人或朋友时才有的轻松熟稔,语调中又是明晃晃的打趣。
比起过去的吊儿郎当,青年的气质更像寂静生长于精致兰庭中的一株神秘墨莲了。
南宫舒华看着几年不见,变得更加俊美出众的朋友,也绽开一抹笑容,毫不见外的直接用手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行啦,怎么连你也打趣起我来了。”
谢无念嘴角含笑,称赞:“你可是古往今来,第一个以女子之身封王的人啊,还不许我提了?北疆那么冷的地方你一待就是五年,怎么样?回来可还习惯?还走吗?”
光幕外众人通过二人的
对话也是看出来了,他们既是同僚,也是朋友。
南宫舒华回答:“许久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