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已提前被萧临渊察觉,所以谢无念的谋划落了空,萧临渊更是趁机一举逼的谢无念退出朝堂,甚至,差点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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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极轻的脚步声,萧临渊似有所感,看向殿外。而就守在殿门外,已然看清楚来人的南宫舒华和白随,脸上同时闪过惊讶,而后面色严肃的看着来人。
谢琅、谢无念缓缓踏上紫宸殿的台阶,谢无念浅笑盈盈的向殿门外的二人打招呼,“许久不见,南宫小姐、白先生,可还安好?”
南宫舒华皮笑肉不笑的接了一句,“还好还好……就是谢二公子怎么自己从牢里出来了?”
她并不记得自己又或是父亲,有下令放这两位出来过。
那现在问题来了,谢家这对父子是怎么做到像入无人之境似的,从皇宫大牢出来还走到了紫宸殿?
禀报这事儿的人呢?都出宫郊游去了吗?
南宫舒华在心中想道。
“那有什么法子,牢狱生活清苦,在下与家父左等右等不来人相救,总得想想法子自救才行呐,不然岂非真就要蒙受不白之冤,身首异处?”
谢无念故作委屈状,实则面上、眼中全不见半点担忧、害怕。
干净整洁的青墨衣襟上不染尘埃,还有谢琅,仪态端庄自持,从外表看,这两人真不像刚从大牢放出来的样子。
演的真不走心啊,殿外二人想。
白随似夸赞的笑着道了一句:“谢家果然厉害。”
谢琅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你也不差。”
他知道白随是谁,并且谢无念也知道,不然也不会方才一语就道出白随身份。
“你是谢家二公子,那他是…谢家大公子?”
“他叫什么?”萧临渊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好奇,声调不高,像是朋友间稀疏平常的一问。
很多人闻言当场愣住,脸上全是震惊、懵逼,殿内更是一片安静,而殿外几人也随之看了过来。
谢家大公子?!!
这谢家大公子不是刚出生没不久就夭折了吗?!萧临渊是傻了?还是不知道此事?
莫名其妙的蹦出这一句干什么?
但只见,萧临渊此时站在玉阶之下,端的是气定神闲,浑不觉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目光锁定之人赫然是……薛暗。
谢家父子抬脚走入殿中,从殿中跪着的群臣面前路过,谢无念一边走,一边笑着拍手称赞,“十一殿下果然聪明,既如此,也不瞒殿下了。”
“家兄,谢影。”
面对着满殿人呆滞惊愕的目光,以及帝王近乎惨白的脸色,谢无念站定回答完萧临渊,笑的更加开心,还转头看向薛暗,好心提醒,“兄长,你自幼离家多年,怎么弄出个化名来叫人误会。还不快以真实身份拜见陛下,向陛下认错。”
他的嘴角翘起,看着温文尔雅,再谦谦君
子不过,语气温和的说着一听就叫人明白的谎,也神色再自然不过,口中继而吐出诛心之言。
“哦,差点忘了,这算不算欺君之罪啊?又是一项要被陛下杀头的罪名呢,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要杀我们吗?”
谢无念面上带笑,语气却沉下,诚心诚意的问,一字一句像极了毒蛇吐信,特别是那最后一问,像极了明晃晃的挑衅,其实更像在说‘你敢杀我们吗?你能奈我何?’
景德帝脚下踉跄,看着面向自己半跪下的青年,嘴唇颤抖,脸色憋的青紫,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罪臣谢影,万望陛下恕罪。”
青年的这一跪,像有一把剑插进帝王心间,叫他痛的眼前发黑,喉中也涌现腥甜。
薛暗、谢影,一个暗、一个影,影藏暗中叫人无觉,同时,要反手捅伤主人也最是容易。
谁能想到,一直被视为最忠心的心腹,竟是敌人早先递于自己的一把剑,准备随时反噬主人。
因为,它背后真正的握剑之人,是自己的敌人啊!
以身作局,定弑君之名,最后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连自己一直以来最信赖、引以为傲的一张底牌,也是敌人留的先手。
景德帝心绪大乱,大口喘着粗气,戏耍、被玩弄的屈辱、愤怒,使他再也无法保持先前的理智,殿中死一般的寂静,像是过去万年那般久,直至谢琅平静至极的声音,打破僵局。
“陛下,你输了。”
是的,这场交锋,景德帝输的彻底。
谢家曾经的天骄美玉——谢琅,从未在谋略上输于任何人过,唯,败于自身。
这场早在十几年前就布下的杀招,又岂是景德帝能防备的了的?
别说是他,天下更没有哪一个人能想到薛暗是谢家人,还是谢无念的兄长,就连萧临渊,也是从古古处得到确认后才敢肯定心中的猜想。
谢琅…不只培养了谢无念这么一个杀器,还有薛暗这把隐藏在暗中的刀。
谢氏不涉兵权?
现在看来真像个笑话!
满朝文武的脸都被这波极限反转给打肿了,武将造反还需举兵逼宫,还需要处处小心别惹帝王猜忌,而谢家……却早已秘秘将刀架在了帝王的脖子上,人家要是哪天心情不好,想换个皇帝,根本就是随时的事儿。
简直,叫人不寒而栗啊!
“噗——”
短短五个字,让景德帝吐出一大口血来,当众昏死过去,帝冠也从头上摔落下来,一如景德帝此刻的自尊一样,被摔落在地。
几位皇子反应各异,萧荣表现的最为焦急,大声叫着医正,萧怀赶紧指挥着梁永德将景德帝送回寝宫。
经过今日这一遭打击,景德帝能不能救得活,还真两说。
“谢家主真是好手段,只是手未免伸的太长了点儿。”萧怀声音平静,语气却隐含怒意。
是长了点儿,但今天这一暴露,这手便该收回来了,
谢琅不疾不徐的躬身一拜,“太子殿下,谢家这一代人再无意出仕,只愿做个富贵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