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灵儿才出了城,天便渐渐的黑了。
她一路走,一路在想最近发生的事情。走了一刻钟的路,,她停下脚步。抬头看天,这除夕的天空,灰沉沉的一片压下来,孤寂而又落寞。
她嘴里叨叨的念到:“天黑了,要找个地方过夜,在还没找到父兄之前,我,还不能倒下。”
她望见前方有一间茅草屋,像是没人住的,她上前走去,打开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她点着火,凭着微弱的烛光,她查看着这房子里的情况。屋里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水壶。旁边还有一张床,床上铺满草干。
傅灵儿四周都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她才安心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她的神经绷的太紧了,她不一会就睡着了。
梦里,她再次看到那黄黄的沙漠上的尸体,除了她傅家的军队,还有一些黑衣人,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黑衣人把她的父兄都捉走了,她的兄长一直都在挣扎,拼命的喊:“小妹,快走,小妹,快走。”
傅灵儿从梦中惊醒,她发现自己还是在茅草屋,她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在做梦。可是那梦,又是那么的真实,好像是真的一样。
她满头虚汗,后背都被浸湿了,她坐了好一会,才慢慢的缓过来。
她细细想着梦里的画面,她的父兄被黑衣人捉走了,那她的父兄有可能还活着,可是,又是谁捉走了她的父兄,八百军队,那么多的人,全军覆没,无一幸免,谁能有那么大的手笔。
父兄从不与人交恶,他们对待下属,都是以德服人,从不滥用职权。有谁跟他过不去,到底有多大的仇恨,竟然要全族灭口,她必须要去找线索,查清楚事情真相,为父母,家人,报仇雪恨。
傅灵儿在心里暗暗发誓,她不管是谁,就算是皇位上那个人,她也要为家人讨回公道。
傅灵儿自出生以来,知道她的存在的人不多,除了傅家人,就剩下边城的城主李宏燕和她的师傅慕容婧知道。
傅灵儿从小就跟着慕容婧的身边学习医术和毒术,也经常跟她游历三国,学尽天下医术,看遍山川异域,风土人情,风月同天。
正因为傅灵儿没有养在她的父母身边,不然她也逃不掉这次暗杀。只是幕后的黑手不知道,往往的漏网之鱼,都是致命的毒药。
天微亮,傅灵儿就乔庄了一番,出发去父兄失踪的地方。
一片黄澄澄的沙漠,除了发臭的尸体,没有任何的人烟足迹。
如她梦里的一般,真的掺杂着一些黑衣人的尸体。傅灵儿逐个查看,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这些黑衣人没有明显的特征,衣服也没有那个势力标记,而且他们的肤色,像是养在暗处的暗卫,而且他们的死状惨烈,可以看的出,在拼杀时,是不计生命去厮杀的。
找不到线索,傅灵儿一脸颓废,难道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她本想丧气的离开,不小心踢在石头人,脚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她回头想踩几脚来泄泄火,谁知,她发现了一个黑兮兮的令牌躺在石头旁边,她疑惑的捡起令牌,仔细一看,令牌上写有‘墨’字。
她手里攥紧令牌,死死的捏着它,滔天的怒气从她身上散开。黄天不负有心,她终于找到一个有用的东西,或许她能顺着这个令牌调查,就可以查到她父兄的下落,还有灭门的真相。
她死死的盯着那个墨字,她猩红的眼睛,狰狞的脸色,仿佛即将要吃人。
‘墨’,是哪个势力?她从未听父亲讲过,她平常跟师父走南闯北,也未曾听闻。看来,她的回京一趟,只有在京都那鱼龙混杂的地方,才能查出这令牌的主子。
李宏燕为了保护傅灵儿,制造傅家没人收尸的假象,他以城主的身份,把傅家一百零五口人,全部葬在城外。
躲在暗处的暗卫,看到这一假象,也马上飞鸽传书回京都。
傅灵儿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葬礼上,她等所有人都散了,夜深时才偷偷的过去磕头。看着这一百零五个坟墓,她的心在绞痛。可是她不能做太多,只能静静地在慕前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她就出发去京都。
为了方便出行,她男子装扮,乔装打扮了一番,束起高高的束发,背着简单的包袱,一人一马,走在那官道上。
寒风凛凛,落叶纷飞,天空黑沉沉的一片,像是快要下雪。
年关的关卡守将都比较少,傅灵儿不到半个月,就顺利的入关了。
就这样,她风尘仆仆,一路上,走走停停,遇到穷苦人家,或有疫病,她都帮忙医治一番。很快,三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看着手上的地图,她拿起水壶,喝着水,心想还有半个月就到京都。她曾跟师傅来过京都两次,到那时还小,对京都的记忆也模糊了。
突然远处有几匹马快速跑来,中间还有一辆马车,看着他们的神情,好像急着赶去什么地方,而且时间很紧急。
当马车快要靠近时,那轮子混到石头上,由于马的速度快,那马车毫无征兆的翻车了,从车上滚落一个伤员。
那骑马的看到马车翻了,都紧张下马查看情况。一个高个子最快跳下马,跑到那个伤员面前,着急的问道:“主子,主子,你还好吗?”
其他人也纷纷围过来,看向那高个子问道:“主子怎么样?”
那高个子把那伤员抱到一边的大树下靠着,神情很紧张的摇摇头,沉默了半晌,才缓缓的开口:“主子应该毒发了,还有半日才到阳城,我们得快点把主子送过去。”
在这荒郊野岭,他们的主子毒发,他们又不会医治,他们只能先到附近的城里去找大夫,不然他们的主子就会毒发身亡。
坐在不远处的傅灵儿听到毒发二字,她于心不忍,就想过去看看。还没等她靠近,那个几个人就拔刀抵着她的喉咙,不允许她靠近。
高个子上下查看,看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公子,请你走开,别过来,不然,别怪我刀剑无眼。”
傅灵儿什么也没有做,就被别人当敌人看,她本想赌气走开,走了几步,她又转头回来。她是医者,医者仁心,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