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三在书房里站了好久,萧昱辰才询问他:“到底怎么啦?你在这站了差不多半刻钟了,你想说什么快说?”
余三把他昨晚到早上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慕府老太婆身边的嬷嬷吗?你确定是她买的毒蜘蛛?那黄金蟒是慕三小姐买的?”萧昱辰想不通,慕雪云看着人畜无害的,怎么会有这么多仇家?他上次下药的事,也与慕三小姐有关。
余三肯定的回答:“王爷,千真万确,查的一清二楚。”
“嗯,既然如此,以后你和余六轮流在慕府保护她,外出的话,你们有一个人跟着就行。”
萧昱辰吩咐好余三,就忙着处理军中的事情,皇帝以为他交出军权,他就没有了任何依靠,却不曾想,萧昱辰名下有一支庞大的军队,分散在各地。
在慕府这边,柳芙云不停地抓她的脸,身边的丫鬟嬷嬷拉都拉不住,眼看着她的脸都被抓出血了。
慕成锦听到下人的禀告,就匆匆的赶来了,看到她血淋淋的脸,他一阵恶心,他喊来管家:“拿着我的令牌,去请太医过来。”
“是,老奴这就去。”管家退出房间后,想起柳芙云的脸,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吐了起来。
慕成锦看着曾经心爱的女人,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心里难免有一丝心疼,想到这些年被她要挟而不能纳妾,他心里就有些烦躁,再次看向她,心里只剩厌恶。
柳芙云听到慕成锦的声音,她向他扑过去,如果不是慕成锦昨晚打了他,她的脸也不会这么痒,她心里责怪他,恨他。
她拼了全身所有力气,使劲的去抓他的脸,下人看着扭打在一团的夫妇,他们都不敢上前把他们拉开,怕殃及池鱼。
慕老夫人接到圣旨,本来心情大好,后来听说慕雪云没有被毒害,她心情就有点烦闷了,这又听下人说,慕府的大夫人和她的大儿子打起来了,她顾不得那么多,就急匆匆的往柳芙云的院子赶来。
一进门就看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她愤怒用拐杖杵了杵地板,大声吼道:“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这些奴才,不会把他们分开吗?”
听到慕老夫人发号施令,下人们就分成两组,一组拉一人,柳芙云刚被拉开一点点,她又使劲扑向慕成锦,下人又不敢使劲拉她,怕伤到了主子。
就这样你推我,我推你的,拉扯了一刻钟,下人们才把他们拉开。
等所有人都冷静下来时,慕成锦的脸上又多了几道伤疤,比起昨晚的,有过之无不及。
慕老夫人清了清嗓子,叫人把柳芙云拖回房间,她就和慕成锦去客厅了。
慕老夫人坐在正中高位上,看着旁边不争气的儿子,询问道:“什么情况?为何打的那么激烈?你还有没有一家之主的风范?传出去,我们慕府还有什么面子?”
在老母亲面前,慕成锦一向都是唯唯诺诺的,“母亲教训的是。今天这事,儿子也不清楚,昨晚回来,就听说外面那个女人就上门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家里这个疯婆子,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我,今天早上的事,应该也是她怪我在外面养了个外室吧。”
对于慕成锦外面那个女人,慕老夫人也略知一二,只是想等柳芙云的女儿和儿子都成家了,才接回来抚养,好歹是慕府的血脉,她也不希望她的子孙流落在外。
慕老夫人叹了叹气,问道:“那她的脸又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你下毒的吧?怎么烂成那样?”
慕成锦委屈的摇摇头,否认道:“母亲。我哪敢这么做?就算我对她千万个厌恶,都不可能毁了她的脸,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道理是这么说,如果是为了外面那个女人,毁了正妻也无不可能,当初为了钱财,她这个儿子连自己的骨肉都敢毒杀,都说虎毒不食子,她的儿子可是连畜生不如的。
慕老夫人累了乏了,她也不想再管他的家事,便留下一句“你请大夫过来看看吧,雪梅即将出嫁,在她出嫁之前,别闹难看了。”
慕成锦应了下来,送走他的老母亲,便去柳芙云的院里候着了。
柳芙云的两个儿子听闻吵闹声,刚刚也过来了,慕雪梅不知是何情况,她硬是没有过来看柳芙云,慕成锦看到两个儿子都守在柳芙云身上,往常最疼爱的慕雪梅偏偏不在,他气的砸茶杯。
这时管家把太医院的李太医请来了,慕成锦顾不上生慕雪梅的气,就领着太医给柳芙云把脉。
房间里鸦雀无声,安静的都听到外面的水滴声,良久,太医收拾好东西,跟慕成锦回禀:“太傅大人,我探不清贵夫人的脉搏,好像是过敏了,又好像没有。”
慕成锦询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是中毒了?”
李太医摇头否认:“不是的,如果是中毒,贵夫人的脸会自动溃烂,看夫人脸上的症状,更像是自己抓破的。”
这时躺在床上的柳夫人嘤嘤啼哭,她抽泣着说:“李太医,我的好脸好痒,求求你了,你帮我开药,止痒就好了。”
李太医想想觉得也有道理,就来了一副止痒的汤药,给了一瓶止痒的药膏,叮嘱柳芙云:“夫人,你实在痒的话,涂一涂这青草膏,实在痒得厉害,加一点冰,这样也可以止痒。只是以后伤口愈合了,脸上可能会留疤。”
柳芙云从未想过还能完好如初,她现在只想她的脸快点好,她的女儿下个月就要大婚了,她不可以倒下,她还要为她的女儿撑腰,还要找外面的女人的报仇,还要给慕成锦教训。
慕成锦让管家拿了一锭银子给李太医,叮嘱了两句,就送他出府了。慕家今天发生的事,慕成锦是不允许任何人向外透露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