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归鸾> 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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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2 / 3)

场所有人都被这突发的变故惊呆了,南陈那边的三人更是连忙检查起他们刚喝过的酒水。

温瑜平静地看着死不眠目的严确,说:本宫一向赏罚分明,嘉奖了功臣,自也该清算叛徒了不是?”

她捏着铜樽的手一松,黄铜酒樽砸地发出一声锐响。

影子一般立在大堂后方等待宾臣们吩咐的婢女,扬手间滑出藏在袖中的匕首,一个箭步上前,控住席位前还没反应过来的官员,不待对方挣扎,利刃便已割断了咽喉。

血色一抔抔在席上绽开,莫说司空畏、姜彧、方明达三人,便是还坐在堂下的诸多梁臣,个个都已叫冷汗湿透了背脊,惊魂未定地看着温瑜,大气不敢出一声。

场上神情勉强还算镇定的,便是逐一被温瑜敬过酒的那些心腹之臣。

但显然眼下的情形,也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一片死寂中,没人敢出声打破这片沉寂。

温瑜鞋面被溅到了一滴血,她视线冷淡地瞥过,抬起眸子,朝南陈那边的三人看去时,面上带了笑:“当真是失礼,清理门户,叫三位使臣见笑了。”

姜彧三人笑不出来,方明达的脸色尤其难看。

他们来之前,还在谋划着拉拢那些本就同他们有过联系的世家,一点点腐蚀坪州和陶郡的根脉,在不久的将来拿回这三州一郡的控制权。

但温瑜转头便来了这出杀鸡儆猴。

此举无疑是警告他们,他们自以为可瞒天过海的一举一动,她全都看在眼里。

同时也是震慑那些心性不坚的梁臣,她允许他们庸碌,但绝不容忍他们怀有二心,否则,这便是下场。

想明白这些,三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大梁王女,有仁德之心,亦有雷霆手段。此夜过后,再想策反坪州城内的世家或是归顺她的梁臣,便难如登天了。

南陈那三人的反应,温瑜都瞧见了,她似乎并不在乎他们会作何回复,只吩咐底下人:“清算几个叛徒,怎把宴会弄成了此等模样?还不快处理干净。”

昭白做了个手势,很快又有侍卫进来,拖走了那些叛臣的尸首,又有侍女捧着铜盆进来擦净地上的血水。

临近那些叛徒席位的,桌上菜肴被溅到了血渍,亦被侍女们端下去,重新上了一桌菜。

可在一室冲天的血腥味里,谁又还有胃口动筷?

不少谋臣胃里翻滚,但当着温瑜的面,半点异样之声不敢发出,憋得整张脸煞白。

好在温瑜似乎也乏了,在侍女擦净地上的血迹后道:“本宫有些不胜酒力,便不再作陪了,诸位且在宴上尽欢。”

她由昭白搀扶着离去,快踏出大门口时,忽又回首朝着南陈那三人投去一瞥:“使臣既也希望早日签订盟书,寄往南陈的书信,不妨尽快拟出?”

司空畏和方明达一时都没应声,只余姜彧应了声是。

在温瑜离开大厅后,很快便有胆小的谋臣闻着满堂挥之不去的血腥味?_[(,青白着脸色伏案作呕,南陈那边的三人也离席而去。

范远瞧着宴上沉郁的气氛,佯装不知真正原委道:“这才哪到哪儿?就喝吐了?”

他大笑着拿起酒坛,喝道:“来来来,弟兄们继续喝!”

武将们见多了杀人的场面,反应倒不如文臣们大,范远一发话,他们很快又喝了起来,席上倒是又恢复了热闹。

范远转身想找萧厉碰一个,却见他正有些失神地看着堂上空着的主位。

范远一巴掌拍在萧厉肩头,说:“什么也别想,咱们只要一门心思替翁主做事,翁主心中便是有数的。”

萧厉先前喝多了,酒劲儿这会儿渐渐上来,脸有些发红,他收回目光,头抵着手肘,像是醉了,缓了一会儿,说:“翁主同从前,好像不太一样了。”

范远嘴里嚼着花生米,看萧厉一眼说:“别把翁主当普通主子,你想想王爷若是还在,翁主又该是何身份?”

萧厉没再说话,像是醉沉了。

李洵终于寻着空,过来找萧厉,见他趴在案头,不禁看向范远:“萧将军这是醉了?”

范远道:“八成是,刚才被那帮兔崽子灌了整整一坛。”

李洵颇为无奈地一摊手:“那可真是不凑巧,陈大人还托我来做这桩媒。”

范远笑道:“放心,开宴前我就同萧老弟说过了!”

李洵忙问:“萧将军这边如何说?”

范远回想萧厉当时的反应,只觉遇上这等事推拒一二,应也算不得是回绝,摸了摸后脑勺道:“没来得及同他细说呢,翁主就过来了。”

李洵叹了口气:“罢了,且等明日,我亲自问萧将军一遍好了。”

他见萧厉倒在桌上,耳根和脸颊都覆着醉酒的红,又唤人进来,将萧厉扶去了给宾客备的厢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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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凉风习习,水波粼粼的荷塘里倒映着半轮清月。

李垚拄拐同温瑜一道走在湖边小径,道:“翁主心中不好受?”

温瑜神色如常:“没有。”

李垚看着似乎已能从容挑起复国大业的王女,从来都严苛古板的老头子,却是幽幽一叹,说:“这条路走下去,翁主手上沾染的鲜血会越来越多,但掌权者,心性皆需经此锤炼。自古皆言帝王猜疑重,殊不知,猜疑也是在这样一次次的叛变中种下的。老夫从前不认为翁主能担起复国大业,便是因着世子生前,都只抓住了仁,不敢触碰杀伐。今翁主放出了这头猛兽,底下的臣子,此后或许会开始惧翁主,翁主要慢慢适应这一切。”

温瑜望着水中那轮清月,缓声说:“瑜知道。”

李垚再想起严确,眼中情绪变得复杂,说:“老夫从前在王府时,虽甚少过问府中事务,却也在你父王跟前见过那叛徒几次。此子叛主求荣自是死不足惜,翁主莫要因他过多伤神。”

温瑜道:“老师无需

替我忧心,我疑心他非这一日两日,自也不会伤怀。”

李垚问:“那叛徒寄给裴颂的信件,你既已劫下,又命人重新寄出,是为让裴颂生疑?”

湖风吹得温瑜浅眯起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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