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鲁伊森静静的看着远方的那位少女,在与那位骑士交谈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在最后那位骑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向了自己的位置,不过从最后的结果来看,自己应该没有暴露。
“那么,这位一直跟我到这里的客人,是不是可以不用继续藏下去了?”达鲁伊森靠在树上,偏过头看向了另一侧的方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并不是自己机警察觉到对方的行踪,而是这一路上对方完全就没有想过隐藏自己。
笼罩在黑袍下的少女从阴影中走出,来到了达鲁伊森面前,脸上堆满了营业式的笑容,僵硬的说道。
“真是没想到,身为骨干病幻者的你也会做出尾随未成年少女这种事情啊。”
“对我来说,对方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敌人,这种身份与性别和年龄都无关。我可不是对于对象斤斤计较的家伙。比起那个,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对方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达鲁伊森隐约有些猜测,毕竟眼前这个少女身上的气息还要比病幻王给自己的那么一点疫病之种强烈多了。
“我们是神的使者,你同样可以称我们为使徒。”少女张开了双臂,充满仪式感的如此缓缓说道,感觉接下来她就要来上一首圣歌来烘托一下气氛了。
“神?什么样的神?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来找我?”
“没关系,虽然你的问题很多,但是我可以慢慢回答你,为了我接下来的计划,你的存在很重要,达鲁伊森。”少女客客气气的回答道。
“哦?”
“目前为止,病幻王国一共有三位骨干病患者,辛多伊奈对病幻王忠心耿耿,古埃瓦虽然拥有反意,但他没脑子。那么最适合于我们结盟的,就只剩下你了。”
“全靠同行衬托吗?这听上去可不怎么好笑。”
“我们之间的对话就无需讨论这些无关的事情了,达鲁伊森,现在有一个变强的契机摆在你面前,如果你能把握住这个机会的话,不要说污染地球,哪怕超越病幻王也不是不可能。”少女向达鲁伊森伸出手,达鲁伊森看了一眼,但并没有接过。
“画大饼谁都会,那位病幻王已经给我们画了不少大饼,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和你们结盟。”说到这里,达鲁伊森就觉得有些不耐烦了,从被唤醒一直到如今,病幻王口口声声许诺着给众人的新世界与新力量那是一点影子都没有见到,唯一给的也就只有疫病之种而且很不可控。
自己可是一直以来都在给他白打工啊,要不是想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和复活病患王并不冲突,自己早就想离开了。
听到了达鲁伊森的话,并且大概猜到了对方的一些想法之后,少女反倒轻松了不少。知道了对方拥有需求,那么就说明一切都还有的谈。
少女右手一伸,在右手之中一道闪亮的光点出现,轻轻弹向了达鲁伊森。这一次,少年伸手接住了。
“这是我预付给你的报酬的一部分,属于这个世界的原初的命运。你有一晚上的时间仔细考虑,明天早上我还会来找你的,到时候请告诉我你的答复。”
在确认了对方确实收下了那封信息之后,少女撩完最后一句话,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不知为何,只要靠近骑士所在的那个房子,她就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那种感觉她只在神明面前感受过。
“属于这个世界的命运?”达鲁伊森看着手中的光点,有些疑惑。一时间怀疑对方可能在这道光芒之中动了什么手脚,比如自己只要将力量和意识探进去,就会被洗脑之类的。
不过如果对方真的要这么做,那应该不会在这里和自己闲扯了吧,毕竟力量悬殊的差距自己是感觉得到的,说白了,弱小的自己根本不配对方如此大费周章。
“真是有趣啊,这个世界和病幻王曾经许诺我们的完全不同。”在想清楚了这些事情之后,达鲁伊森再一次将自己的身体转移,在确定了,不会有任何人在短时间内接近自己之后,这才将意识踏入了光芒之中。
于是在那光芒之中,他窥见了属于这个世界原初的命运的真相,以及属于自己命运的真实。
……
画家从窗边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这才缓步挪到了自己的画布面前,坐了下来,看着空白的画布发愣。
想了想,还是走下楼去看到了正在厨房内准备晚饭的云华。
“云华,明天早上你还要和华寺夫人一起出门吗?”想了想之后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不,位置我已经记住了,明天我会给你留好午饭之后在自己开车过去,怎么了?还在生气?”身上绑着围裙手下正在切菜的云华转过头,有些惊讶于画家这家伙竟然在自己做好饭之前下了楼。
“我当然不会因为这么一点事生气,只是在想着好像有趣起来了呢。好了,快点准备晚饭吧,请多在炒菜里放糖。”
“你是不是下楼的时候脑门磕楼梯上了?”
画家当然不会去回这种很没有意义的话,而是直接瞬移到了餐桌边,坐了下来,从空中捏出筷子来敲着桌面等待着。
“说起来我想着要不要什么时候请和佳他们来家里吃顿饭?”厨房里传来云华的声音“毕竟地球结出来的果实挺多的,她们都那么累了,也该放松一下。”
“看你,毕竟这里是你家。”画家随口应付道。
……
当达鲁伊森从那可笑的命运中回过神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好,那个昨天晚上给自己做好了,约定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不远处的石堆上静静的等待着。
直到察觉到达鲁伊森醒来,她才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向着看上去有些疲惫的少年如此问道。
“感觉如何?”少女似乎在期待着达鲁伊森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来,不过似乎还是让她失望了,哪怕看到了那可悲而可笑的命运,达鲁伊森依旧平静。
“就好像看到一大长串无聊的戏剧,简直可笑。”少年这么平静的说着,不知道在说可笑的是那命运呢,还是他自己呢。
“不过,如果这些并非是你编出来的谎言的话,那么倒是可以解开我一直以来的疑惑了。”达鲁伊森转过头看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