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在几天前,你到底在干什么?”
在晚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云华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放下了碗筷,双肘撑在桌面上,按着脸颊,将这一周来一直想要问的问题问出了口。
画家也放下了筷子,从一旁的抽纸中抽出几张纸擦了擦手,轻轻的笑着,同时偏过眼睛看着云华,似乎在示意云华继续说下去。
“我听和佳说过了,那个时候你是出现在那里了吧?而且还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我那种状态真的称得上是病了吗?”
不如说自己现在正常的样子才算是病了,因为属于joker的姿态,正应该是那失去了一切理智疯狂的破坏一切的样子。
“你又是怎么定义正常,又是怎么定义生病呢?”画家说着似懂非懂的话,一边将右手伸进了裤兜里,摸索了一阵子,最后从手中抽出了一张觉醒卡牌来。
“咦?这张卡是…”画家故意没有露出卡面,只露出了顶端的标志,在看到joker标志的那一刻,云华匆忙取出了自己的牌堆,在确认了一番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属于相川的那张牌确实完好无损的在这里,可是这么一来的话…画家手里的那一张又是?
“这是我从某个家伙的手里搞来的好东西,虽然你暂时还用不了,不过还是先收着吧。”画家将这张牌放在桌面上,甩给了云华。
云华这才看清了这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王牌的牌面,没有任何动物的标志,也没有王牌的标志,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那黑暗仿佛没有终点。
“这是什么?”
“可以颠覆一切故事的力量,”画家解释了一句,然后转头就看着云华看这张牌好像在发呆,抿了抿嘴唇,继续跟上一句“解放这份力量的话,就可以拥有修改故事的力量。只不过这份力量暂时被封印了。”
将卡牌转到背面来,果然可以见到这里,比起正常的觉醒卡牌多出来的两条锁链紧紧的箍在了卡背上,不过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印上去的。
“使用这个的话就可以解决使徒的问题吗?”
“是这样,没错。而且是可以很轻而易举的解决哦。”
“所以要怎么样才能用这张卡?”
“我不知道哦~”真的是连脸色改都不改,这就差把我在说谎四个字写在脸上了,但画家还是这么说“毕竟这张卡也是别人交给我的,要怎么才能用,估计得问那家伙吧。”
云华静静的看着画家,在等着画家起码说出那个家伙是谁。画家挑了挑眉头,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不会是你所说的那个很麻烦的家伙吧?”云华思来想去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存在了,总不可能是突然出现在战场之中的那个【统治者】吧。
“也许是,也许不是。”
你不想说话的话其实可以不说话的,我也不会怪你。
心里一边吐槽着,想了想之后,终究还是将这张卡收了起来。既然是画家交给自己的,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吧,云华这么跟自己解释道。
“对了,你今天不去找那个小姑娘吗?”画家不想再讨论与自己有关的事,转而看了一眼已经被自己吃完了的晚饭,又看了一眼放在桌边的第三个凳子,转过头问了一句。
明明最近一段时间只要有闲暇,十六夜都会过来蹭饭,然后她们两人总会在厨房里面鼓捣一下黑暗料理出来,不过不会让画家试菜,还是她们两个人自己试。
“十六夜?她说她今天有工作方面的事情。”云华倒是毫不在意,这件事在很早之前十六夜就给自己提过了,说是要派一个新小组和监察员过来。
不如说一直过了这么久才过来,自己都快差点忘掉还有这么一回事了。
“她还没有把by带扣还给你?你就不担心她带着东西跑了?”画家今天似乎很闲的样子,在匆忙吃完饭之后也没有第一时间转身上楼,而是很难得的继续坐在椅子上开始拉起家常来。
“她在研究骑士系统和觉醒卡牌,反正我也不急着用。”不如说是自己劝十六夜将时间拉长一点,不要那么拼。在战斗刚结束的那几天,十六夜白天处理各方面的事务,坚持到学校教书,大晚上的通宵熬着拆骑士系统研究,连着三天不休不眠到云华感觉快要猝死的程度了。
连忙劝着说自己不急,多研究一段时间也行,这样一番苦口婆心的劝导之后,十六夜终于不大晚上通宵研究了,这几天看上去神色好了不少。
“要是我有橘前辈的本事就好了呀,至少就可以帮到她了。”自己记得橘前辈在成为战斗员之前,更是身为board的研究员,虽然研究骑士系统的主力是乌丸所长,但橘前辈也在其中出力不少。
“你不是念过大学吗?”画家明知故问。
“可我学的也不是这个专业啊,再说这么多年过去,该忘的也早都忘了。”
接下来画家又随口提了几句与另外三人有关的近况,并没有提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直到云华一直在厨房里将碗筷洗完,打算出门偷偷路过画家在画家的身上抹一把擦擦手的时候被画家灵巧的躲过,然后转身就往二楼去了。!
“切。”拿自己衣服擦手上的颜料的时候毫不含糊,自己就拿她衣服擦个水都不让人碰。
……
在把该收拾的都收拾完之后,云华这才披上了外套,推开了大门。不过这一次并没有选择骑车,而是站在门外的路口,静静的等了一阵子。
不久之后,隔壁花寺家的房门打开,一大一小两个影子从门内走了出来。
和佳紧紧的跟在华寺太太身后,直到看到云华,在一边笑着打招呼,一边笑跑了过来,拿铁叫唤着跟在和佳身后,也一起跑了过来。
“云华姐!”和佳依旧穿的是那身白色打底的蓝色外套以及粉色小短裙,看上去活力满满的样子。
“云华,不会等很久吧?”花寺太太则是穿着一身崭新的褐色的连衣裙,一只手提着布袋子,很温柔的打着招呼。
看了看俩人的打扮,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这万年不变的工作外套。云华沉默片刻,决定当做没有在意到的样子。
“我也才刚出来,并没有等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