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吻落在顾庭柯的额头,他一只手握着时栖的腰,沿着他的鼻尖向下吻:“七七。”
顾庭柯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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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的两只手勾在顾庭柯的脖子上,闻言轻轻地笑了一声:“我知道。”
“那……”
“那,”顾庭柯忽然抢在时栖之前接过话,“可不可以帮我问问时董什么时候有时间?”
时栖的笑容顿住了,两只手从顾庭柯的脖子上放下来,连刚刚放上来的腿也一起收了回去,跟顾庭柯隔开一点距离:“你想见他?”
顾庭柯见时臣屿能聊什么,他们俩公司业务都不在一个区域内,总不可能是聊跟时栖的婚事。
顾家这个时候,顾庭柯一句话时栖就能锁定立场,不情不愿地又嘟囔了一句:“真的要见?”
“嗯。”
时栖啪嗒将筷子扔了回去,不知道该气顾程孝还是气顾庭柯,扭头不想说话了。
顾庭柯低笑了一声,时栖这样赌气的样子实在是很生动可爱,他当然知道时栖在气什么,只是没打算现在就告诉他,于是揽过时栖的肩:“生气了?”
“不理我,”顾庭柯说,“饭总要多吃一点?”
他将挑了块鱼肉递到时栖嘴边:“我做了两个小时呢。”
顾庭柯偏头去看时栖的脸色:“老婆?”
时栖没理他。
于是顾庭柯立刻又换了个称呼:“老……”
后一个字还没出口,时栖立刻一口咬了上去。
不情不愿地吃了块鳗鱼,这才道:“那我明天约在春山涧吧。”
“明天?”
“这种事不是越快越好?”
拖得越久窟窿就越大,时栖说:“明天你自己去见,我就不去了。”
免得他听了来气。
不过话是这么说,第二天顾庭柯要出门的时候,时栖还是跟着起了床,冲着顾庭柯招招手:“过来。”
他手里握着一支胸针,针尖直直地从顾庭柯的脖颈处滑过,看起来似乎是要将人血溅当场,顾庭柯赶紧微低了下头,卡扣才在他的领口处合上。
胸针是个飞鸟的形状,外围还带了一圈环形的星星,这种稍显幼稚且不搭的元素显然不是夏鸥的杰作,当然也不会是顾总的穿搭风格,顾庭柯说:“你给我的惩罚就是让我戴着这个过一天吗?”
“顾庭柯,”时栖眉头微挑,“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我下半年就住剧组了。”
这实在是过分严厉的惩罚,刚刚还巧舌如簧的顾总瞬间闭嘴了。
时栖替他把胸针摆正,但他显然对这种行为不是很熟练,用手推了推,那只鸟便更歪了。
时栖一偏头假装自己看不见,又装模作样地在顾庭柯的领口处拍了拍作为掩饰:“等会儿L要是时臣屿拿东西砸你记得躲。”
时臣屿本来就不希望时栖管这事儿L,现在顾庭柯过去估计更没有好脸色。
顾庭柯笑了,低头在时栖侧脸上亲了一口:“好。”
“他要是骂你你……”时栖本来想说让顾庭柯忍着,但是后来想想,自己这么处理婆媳关系未免太过偏颇,于是道:“骂你你就自己骂回去,别打架就行。”
“好。”
“行了,”时栖打了个哈欠,“你自己去,我回去补觉了。”
“等等。”顾庭柯突然拽住时栖睡袍的衣带,手指暗示性地点了点自己的嘴角:“今天?”
“哦。”时栖像是刚想起来忘了早安吻似的,脚尖踮起来,脸颊凑近顾庭柯,连鼻尖也贴在一起,好闻的柑橘味带着晨起的松软,时栖柔软的黑发挨在顾庭柯的侧脸,饱满的嘴唇差一点就要碰上——
顾庭柯微一俯身,时栖突然后撤一步,等候的猎人扑了个空,时栖双眼一弯狡黠一笑:“你想得美。”
*
顾庭柯只好一个人出门。
即便是知道时栖看不到他也没敢摘,依然戴着那枚可能并不精致得体的胸针,包厢的门打开,侍应生道:“顾总,人到了。”
“我知道了。”
顾庭柯这才整整衣领回过头,抬眸望向门口的方向,目光微凛。
“庭柯。”
柔软的女声先唤了一句,顾庭柯没有立刻应,只是望着她身边的人——
不是时臣屿,而是顾程孝。
顾程孝西装板正到一丝不苟,面容温和,很像是彬彬有礼儒雅温柔的父亲。
他并没有先开口,反而是在等着顾庭柯,顾庭柯于是对陈钰道:“妈,你先去隔壁,我已经让人上好了茶点。”
“没关系,”顾庭柯道,“我跟他谈点事情。”
顾庭柯说的是“他”而不是“父亲”,这种态度似乎让顾程孝感到不满:“我以为你应该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最后一丝期待砸碎在地,顾庭柯笑了:“我有什么错?”
“而且,”他在对面坐下来,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完全是对于谈判者的态度,“现在是您在有求于我了。”
“顾庭柯!”顾程孝眉眼凌厉起来,“你难道就不是顾家的人,你从小受到的教育、资源、便利,哪一个不是你的身份……”
这样一开口,顾庭柯便瞬间从这张斯文的脸上找到了儿L时父亲发怒时的样子。
不过区别是,他现在已经不会再感到害怕了。
“可是你八年前不是已经跟我断绝关系了吗?”顾庭柯抬眸,一句话将他堵了回去。
“从我读书到毕业,没有用过家里的一分钱,也没有用你的名义谈过一笔生意。”
顾程孝立刻变得一言不发。
“至于我从小受到的教育……”顾庭柯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但是你跟我妈毕竟给了我生命,所以我今天才会出现在这里。”
顾庭柯将文件抽出来放在桌上:“我可以帮铭盛补上这个窟窿。”
顾程
孝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