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员也默默记录下这1切,将亚历山大的话语定为正式、官方的回应。
在正式的讨论中,使用如此粗鲁的措辞往往被视为不当,无论讨论的是何种议题。因为1旦言语带有愤怒和辱骂,谈判就会变得1发不可收拾,而谈判的目的也会被抛诸脑后。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忧虑,珀尔修斯才显得如此温和,或许更多是因为他此刻显得虚弱无助。尽管内心愤怒,亚历山大仍决定避免陷入这种争执之中。
“提比亚斯·珀尔修斯,你认为你的统治还能继续多久?”亚历山大转向珀尔修斯,言辞严厉而不失礼貌,“你觉得你还能坐在那王位上多久?”
“1支庞大、无敌的军队已经出征。当我写下这篇文字的时候,他们正直奔你的首都而来。”亚历山大的声音庄重而有力,仿佛带着预言的气息。
“夺取了要塞中的核心地带,内里充斥着那些热情洋溢的人。”声音凝重而威严。
“当他们逐渐接近你,他们口中高唱着这首颂歌——‘我们已攻占了堡垒之地’。”
“我们将统治首都。”
“我们又该畏惧谁?”
“非珀尔修斯,非帕特奈,非其前辈之灵魂,呵呵。”
“面对这不可阻挡的巨兽,你究竟该付出何等努力以求生存?”
“1个无男子之国。”
“接下来的金库空空如也。”
“皇家宫廷为琐事纷争而4分5裂。”
“投降!”
“你别无他选。”
“放下王位之枷锁,向我立下誓言——赞赞之统治者,塞萨利的征服者,不久将成提比亚斯之主宰。”
“请恕我方的不必要生命损失,我以诸神为证,我将宽恕你及家人。”
“我甚至愿娶你之1女,我所选之女。”
“我将委任你之子为未来5年塞萨利城的督军。”
亚历山大对珀尔修斯的回应严肃而咄咄逼人,言语亦刚劲有力。
心底深处,他为自己现场谱写的进行曲感到无比自豪。
令人意外的是,面对此等立场,塞奥尼勋爵并未如亚历山大所期望者那般试图谋求和平的交涉。
反之,他只是平静地提出:“亚历山大勋爵无意重新考虑?和平胜于战争。让我们挽救生灵。”
“唯有在战场上击败我军,否则我认为无理由谋和。若提比亚斯欲继续留驻提比亚斯,必须战胜并赢得自身位置。”
亚历山大的言辞直截了当,无情地揭示了时代的残酷本质。
"如果你力量不足,唯1的命运就是被更大的力量吞噬。"
提比亚斯相对于阿哈德尼亚的规模而言,独立存在这么多年,实属奇迹。
“我明白了。这很不幸。”听到亚历山大的严厉指责,塞奥尼勋爵并未惊慌失措。令亚历山大感到意外的是,塞奥尼勋爵似乎并未感到沮丧,反而表现出接受命运的态度。对谈判结果,塞奥尼勋爵却是欣喜若狂。
他心头欢喜跳动,因为得到了渴望已久的心愿。在完成议程后,他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自那场闹剧后,他被赶出宫廷、忍受痛苦和羞辱,因此对珀尔修斯已无忠诚可言。再忠心又有何意义?他选择跳下这艘即将沉没的船。
因此,请求与亚历山大谈判,并非为了阻止他,而是激励他继续前行。泰奥尼勋爵甚至伪造了珀尔修斯的信,以推动事态发展。在最初版本中,珀尔修斯更加慷慨,因为亚历山大的指控毫无依据,而他能明确辨认出真相。
因此,除了签署长达2十年的休战协议外,国王还向亚历山大提供了大约5分之1的领土,1笔相当于亚历山大军队征战费用的1次性赔偿,甚至还承诺每年缴纳大量的什1税和贡品。
塞奥尼勋爵接到国王的指示后,却选择了1条极端危险的道路,他写了1封极其虚假的信。这种行为当然是非常危险的,属于叛国罪中最为严重的1种。
贵族愿意承担这种风险,他们认为这场赌博是值得的,因为他们推测亚历山大可能并未收到珀尔修斯的私人信件。因此,塞奥尼勋爵故意将假信写得毫无吸引力,以至于亚历山大很可能连看都懒得看1眼。
结合亚历山大在谈判中的天然优势地位,塞奥尼勋爵有信心这位年轻领袖会暂时放弃任何谈判选项。事实证明了这位政客的精明头脑和令人印象深刻的洞察力。
亚历山大在收到这封信后,判断珀尔修斯是1个愿意保卫自己土地直到最后1人的人。因此,他自然认为与这样的人坐下来谈判对双方都没有任何意义。
亚历山大或许拥有渊博的知识,但狄奥尼勋爵却积累了几十年的宝贵经验,这使得他能够像心理学大师般洞悉他人的思想。
在这场活动中,强调了派遣可信赖之人参与谈判的重要性。因为在这个时代,原始的通讯方式使得这些人实际上成为了统治者的代言人。他们的言论直接决定着和平或战争的走向。
在做了1切之后,你或许会问,狄奥尼勋爵希望从中获得何种力量?这取决于他能否巧妙地迷惑他的新“未来老板”。
即便亚历山大成功征服了提比亚斯,他也需要得到许多提比亚斯大贵族家族的支持才能巩固权力。毕竟,没有人能独自称王。
狄奥尼勋爵希望将自己视为亚历山大的首选,但他却没有表现出立即投效亚历山大的意愿。如果这样的消息传出去,不仅会危及他目前的生活,还会让他的投降显得廉价无足轻重。
相反,他追求的是最大程度地保障家族利益。因此,在用华丽辞藻拍马后,他巧妙地表达了自己的愿望,
“尊贵的帕夏,我已经为您准备了1些礼物,并亲自送来,希望您会喜欢。”
“我还热切期待您能邀请贵宾前往我的领地。请您随时光临,我们将以热情的双臂欢迎您。”
随后,他恭敬地行了1礼,会议就此结束。
尚未入夜,他已经登上船只,顺流而下,驶向自己的领地。
亚历山大对特使如此轻易地撤退感到惊讶,甚至为自己未能亲眼见到他再次屈膝而感到遗憾。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