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内斯心存疑虑,但他决定利用军队的机动性绕道“西西尔庞德山脊”,以便在战场上取得优势。他希望避免在电努河平坦的河岸上与敌人对峙,因为那里敌人极易遭受攻击。
然而,这种情况使得将军的任务变得异常艰巨。
敌人似乎隐藏在各个茂密的树林中,那里每天都笼罩着浓雾,直到中午时分方才渐渐消散。
这让敏锐的侦察部队虽然能够确定雾中黑影是提比亚斯部队的人,但却无法精确统计敌人的人数。
这种情况让将军备感沮丧,他多次派遣部队进行侦查,甚至责骂了不少军官们,
“你们不了解敌人的规模意味着什么?在不知道对手人数的情况下,我如何制定作战计划呢?”
“他们只是侦察部队吗?”
“还是敌军主力已经准备好迎击了?”
面对这位愤怒的将军,军官们默然无语,有些人自言自语地说:“如果我们坚守在河岸上,这些问题都不会存在。”
显然,梅内斯的决定在军队中引起了争议。
然而,所有这些异议都被搁置了,1名高级军官迅速试图平息梅内斯的情绪,
“将军,虽然我们无法确定敌人人数,但他们同样无法确定我们的实力。我们在营地周围展示了更多的军力,试图引诱他们暴露。他们也许同样在焦急地等待。”
这位军官试图表明双方正处于平等竞争的环境中。
这番话起了作用,梅内斯逐渐平静下来,点了点头。
看来双方都需要在战斗即将爆发时,共同努力,排成正确的阵线,才能确切了解敌我人数对比。
这让梅内斯感到有些刺痛。
除了这1问题,山脊还带来了其他1些不便之处——尤其是妨碍了梅内斯充分发挥他的重骑兵优势。
崎岖不平的地面使得大规模骑兵冲锋变得极为危险,因为马匹可能会绊倒摔倒。
然而,梅内斯凭借在平坦场地上作战的经验,克服了所有这些不便。
他在与那些阵型的直接正面交锋中承受了过多的痛苦,心中已不再渴望继续在那片战场上征战。
尽管他所面对的问题表面上看来似乎不错,但梅内斯心知其处境相当微妙。
据亚历山大透露,珀尔修斯在全国的兵力勉强够用,顶多只能召集两万士兵。
而他所指挥的军队人数高达29,000,此外还在各城市驻扎了3,000名士兵。
对于骑兵的损失,作为泰西亚人,梅内斯与亚历山大或稀有的格拉托斯迥然不同,他坚守着这1信念:战斗的胜负取决于重步兵,而骑兵只是辅助。
提索斯的1般军事学说认为,大规模步兵是战斗的决定因素,骑兵仅是次要支援,在战斗结束后则追击敌军。这场战斗使得这些脱离阵型的部队伤亡惨重,无法再继续战斗。
而亚历山大则坚信相反的观点,他认为步兵的作用是吸引敌人,而重骑兵则承担了1切重要任务,冲锋陷阵,最好是攻击敌军侧翼,以达到歼灭目的。
至于谁是对的,实际上取决于个人的看法。
对于梅内斯和提西亚人来说,他们的军事学说源自于塞索斯这1地理和政治状况——1个不断战争的城邦组成的国家。
由于地域狭小且多崎岖,步兵的训练在经济和地理上更为便利。
而如前所述,骑兵需要大量金钱、时间和技能来训练,还需要强大的补给网络,但鉴于地形崎岖和分散的特点,这种网络并不存在。
没有1个城邦愿意自掏腰包修建道路连接塞索斯周边地区,最好的情况是与亲密盟友和主要贸易中心共同努力。
然而,对抗骑兵的关键在于,必须正确且充分地利用骑兵,绝对数量至关重要——只有拥有大量的骑兵才能在战场上发挥作用。
将骑兵引入战场,仅有1两百匹马是远远不够的。他们将陷入小规模的冲突和骚扰中,这正是敌方通常使用骑兵的方式。
若要使马匹在战场上发挥独立作用,至少需要拥有1千匹马。然而,这也许是大多数城邦最坚持的问题。
考虑到当时技术的局限性,光是获得、训练和维护如此庞大数量的马匹,就足以让许多城邦财政破产数次。
因此,他们在现有资源的基础上,将战争的重点放在了步兵的训练上,几代人经过不断的战斗和磨练,终于拥有了也许是当时世界上最出色的步兵。
他们还学会了通过简单地用长长的棍棒对准骑兵来应对骑兵。由于地形崎岖,泰西亚将军无法简单地绕过这些固定的长矛,所以正确使用骑兵的战术在那里从未得到发展。
众所周知,提比亚斯是提索斯的最初,并遵循相同的战术流派,梅内斯搬到山脊的崎岖地形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敌人最强大的力量——步兵将被迫受制,而自身的劣势——骑兵也不再是主要因素,因为它本身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然而,如果亚历山大大帝在场,他肯定会做出完全不同的选择。他会让军团正面迎战敌人,然后利用开阔平坦的堤岸,在敌人机翼周围灵活转动,进行深度包围机动,这让人想起亚历山大大帝的锤子和铁砧战术。
或者直接正面冲锋,让人想起中世纪的骑士。对于他为何如此自信选择后1种策略,而不担心马匹会被步兵的长矛刺穿,这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嗯,正如报道所揭示的那样,珀尔修斯面临着严重的人力短缺,这使得可以合理地推断他的军队可能是由临时招募的士兵组成。
这些未经训练的农民难以抵挡敌人强大的骑兵冲锋,就像欧洲的农民1样无法抵御入侵。
然而,亚历山大并不在此处统率军队。他已返回到塞萨利,负责处理征服后的政治事务,因为他在那里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其中最迫切的是控制所有聚集在那里的贵族。
许多人已经在那里逗留了几个月,开始频繁地请求亚历山大允许他们回家,理由各不相同。
“我儿子生病了。”
“我们在这座城市的资金不足。”
“家中的土地需要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