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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犹豫不决(2 / 3)

身体挤压着他们的胸部,给他们带来了如此巨大的压力,以至于他们甚至无法抬起头来,艰难地呼吸1口新鲜的空气。

如果有人低下头去观察他们,就会看到成千上万张嘴巴同时张开,拼命地试图吸入周围那稀薄的空气。

有些人幸运地成功了,而另1些人则不幸地失败了,在极度的痛苦中悲惨地死去。这种令人胆寒的可怕经历,持续了好几分钟,仿佛时间在这1刻凝固,痛苦被无限拉长。

几个小时过去了,这些地区的死亡和混乱才最终渐渐平息,那混乱喧嚣的早晨,也逐渐被平静安宁的傍晚所取代。

随着熊熊燃烧的大火被逐1扑灭、1具具冰冷的尸体被收拾清理、总体的和平与秩序慢慢地得以恢复,这座城市终于开始从混乱的漩涡中挣脱出来,逐渐平静下来。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骚乱期间所犯下的那些令人发指的暴行的真实程度,才开始逐渐清晰明了地展现在人们眼前。

确切地说,数以千计的人被那些愤怒到失去理智的暴徒残忍地杀害——他们有的被无情地殴打致死,有的被冰冷的刺刀刺穿身体,而最为常见的,则是被熊熊烈火所吞噬,他们的尸体横7竖8地散落在城市的各个角落——街道上、被烧成废墟的商店和房屋内,甚至顺着水流流入了下水道。在那里,他们开始与污水混合在1起,甚至堵塞了1些较小的动脉,让这座城市的血管也陷入了堵塞和停滞。

所有的尸体都被希特家族的军队小心翼翼、细致入微地打捞出来,堆积成1堆,准备进行集体埋葬。这些尸体堆积成了1个高达数米的巨大而怪诞的人体金字塔,那焦黑而血腥的肉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让旁边那些身经百战、坚韧无比的士兵们看了,也不禁胃部翻涌,干呕起来。

这些士兵并非天生心慈手软之辈,但是那恐怖至极的景象和那浓烈、腐烂的气味实在是太过强烈。

事实上,即便是住在几个街区之外的人们,也无法承受这股刺鼻的恶臭和恐怖的氛围,他们匆忙地撤离了自己的房屋,如同躲避1场可怕的瘟疫。

当然,在这上千具尸体中间,还有数千具死在希特家族男人手中或者在试图逃跑过程中不幸丧生的人。他们身上的伤口,与被暴徒杀死的伤口清晰可辨。

有几个身上有着被枪、箭、剑刺伤的痕迹,但大部分人都是被无情的踩踏导致身体扭曲、残缺不全,还有很多人身上没有任何明显的伤痕,只是脸色苍白如纸、发青如霜。

所有这些都意味着,只有极少数的人是直接死于刀剑之下,而大多数人则是死于无法控制的恐慌。

因此,才形成了这般血腥、凄惨、令人心碎的景象。

当帕克勋爵在1天结束时,怀着沉重的心情参观了周围的遗址时,他不禁对眼前的这1幕幕惨状发出了深深的感叹。

这或许并不1定是因为那惊人的死亡人数和那悲惨绝伦的景象,而更多的是因为他精心策划的计划最终得到了如此糟糕的结果。

根据原本的剧本,这些人应该去攻击亚历山大的人马,并制造出流血冲突的事件,而不是陷入自相残杀的混乱局面,然后开始4无忌惮地洗劫这座城市。

更糟糕的是,当这种失控的情况开始发生时,他的手下被迫介入并采取行动来恢复城市的秩序,从而在无意之中杀死了更多的市民。

那些曾经对他充满信任的公民。

但现在呢?

帕克勋爵仔细地估算了今天的死亡人数,仅仅1个早晨的时间,死亡人数就达到了数千人之多,占了这座城市总人口的相当大的比例。

如此巨大的损失和惨重的伤亡,就连1向心硬如铁的帕克勋爵心中都不禁涌起了1丝难过和愧疚。

而当他的目光突然落在1个身穿祭司长袍,双眼呆滞无神,肚子上赫然插着1支短矛的小女孩的尸体上时,他的心更是痛得犹如被万箭穿过,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变成了淡蓝色,1片冰冷,证明她已经死去很久了。

帕克勋爵并不认识她,但这个年仅十1岁的女祭司,在前1天晚上遭到了帕克勋爵的多名手下的袭击,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然而,命运的残酷无情并未就此放过她,几个小时后,她还是和所有人1样,死在了这片混乱之中。

而她本应将自己的1生奉献给众神,拥有1个宁静而神圣的未来。

即使是雄心勃勃、意志坚定如帕克勋爵,在看到这样令人心碎的景象后,也不得不重新审视和评估他的战略。

因此,他对军队处理局势的方式感到无比的愤怒,他不停地摇头,严厉地斥责着他的将军。

“啧,阿基拉斯,你难道就不能稍微委婉1些吗?瞧瞧你的手下,怎么表现得如同置身于残酷的战场1般?为何在人民惊惶奔逃之时,还要对他们持续发动袭击?你想过人民目睹这1切后会作何感想吗?”帕克勋爵怒不可遏地指着那1堆堆被烧焦的尸体和1幢幢化为废墟的房屋。

然而,将军却毫无愧疚之意,“呵呵……大人,士兵们这般行事也是迫于无奈,为的是维护秩序。不然,整座城市恐怕都会被熊熊大火吞噬殆尽……而且……所有这些死亡算不得什么大问题。我们大可以宣称这1切皆是亚历山大的所作所为。”

阿基拉斯很快就给出了1个直截了当、看似便捷的替罪羊。

然而,这1切显然存在着巨大的破绽,这让希特家族的下1任继承人怒从中来,

“蠢货!你以为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愚笨至极吗?他们没有眼睛去看吗?亚历山大的人穿着蓝色的服饰,而我们身着黑色的衣衫!所以你倒是告诉我……究竟是谁袭击了他们……是身着黑衣的人还是身着蓝衣的?”

帕克勋爵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深知,至少在没有进行1些颠倒黑白、严重扭曲事实的宣传之前,他根本无法以任何方式将此事归咎于亚历山大。

人们就在现场,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取走他们性命的人,绝非那些1路守护在通往宅邸道路上、面目狰狞的身着蓝色铠甲的男子。

而是身穿黑衣的家伙。

尽管帕克勋爵绞尽脑汁地想要扭转局势,但他的将军却宛如1块巨大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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