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爵士见过更为糟糕的情形。事实上,他自己也曾有过更恶劣的举动,曾经有一次,他只给一群盟军提供食物,却分文工资都不给。至于帕克勋爵,虽说据称他非常傲慢,但罗伯特爵士却并不认为这个人傲慢到了那种程度,至少他觉得帕克勋爵不比其他众多家族的贵族更加傲慢。
因此,尽管伯纳德勋爵对帕克勋爵怀有深深的敌意,但这并不足以让罗伯特爵士为之愤怒。
然而,最终事情还是发生了转变。尽管面临着种种阻碍,但唯一使得这位男士站在伯纳德勋爵一边的因素,实际上是一次成功袭击可能带来的潜在丰厚回报。
倘若他们能够成功地将这座在他亲手指挥下丢失的重要岛屿归还给帕克勋爵,那么所得到的回报必定会相当丰厚。到那时,希特家族就不得不更加认真地对待他们了。罗伯特爵士对此深信不疑。
再加上伯纳德勋爵那急切的恳求,他没有丝毫让步的迹象,甚至似乎完全忽略了罗伯特爵士的拒绝。就这样,那个身材矮小、脸颊上留着稀疏黑胡子的男人罗伯特爵士,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紧接着,他很快便得到了一个大大的微笑以及一声重重的拍肩膀的回应,“哈哈,太好了!别担心。你对此的贡献不会被忘记的!哈哈。”对此,罗伯特爵士也只是淡淡一笑,他的内心暗自祈祷着,希望事情能够如他们所愿的那样顺利进行。
当伯纳德勋爵的船只缓缓改变航线,开始逐渐接近亚历山大时,位于舰桥顶上的一个营的约五百人的士兵却全然没有意识到正在步步逼近的危险。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因为追逐所带来的刺激而沉醉其中,早已忘却了周围环境的变化。取而代之的是,那狭窄的小路上充斥着各种各样大声而有力的喊叫声。
“快点,伙计们!快跑!他们逃走了!”一个士兵兴奋地大喊着,声音中充满了追逐的快感。
“哈哈,爸爸又杀了一个!这是第三个了。”另一个士兵自豪地叫嚷着,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父亲的英勇战绩。
“该死的混蛋!你们干嘛跑?不把人饿死就打不起来?胆小鬼!”有的士兵则在愤怒地咆哮,对那些逃跑的敌人充满了不屑与愤怒。
“抓住他们!带他们回营地!让我们看看他们一整天只喝一口水会怎么样!”还有的士兵恶狠狠地喊道,言语中透露出一种残忍的戏谑。
正如亚历山大所期望的,那些士兵们实际上是在向那些不幸的家伙发泄他们内心深处的挫败感。那些可怜的人,无奈地被困在这个荒凉的小岛上,寒风刺骨,在严酷的冬天中苟延残喘。而对于这些士兵来说,此刻的追逐与喊叫似乎成了他们宣泄情绪的方式,也许在某种程度上,这对他们而言是一种积极的体验,让他们在单调而又艰苦的军旅生活中,寻得了一丝别样的刺激与快感。然而,他们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悄然逼近,一场未知的变故或许即将撕裂他们眼前的“欢乐”氛围
在那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局势正急剧地发生着变化。正在缓缓靠近的敌舰数量虽少,却异常逼近,以至于即便是那些沉浸在嗜血疯狂中的士兵,也不得不从他们狂热的状态中惊醒,意识到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
即便士兵们都戴着厚厚的头盔,那铠甲般的重装备将他们的头部严密包裹,但人们依旧能够清晰地听到水流剧烈翻腾的声音。这声音犹如愤怒的野兽在咆哮,又似汹涌的波涛在疯狂地冲击着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更令人担忧的是,在那水流声中,还夹杂着许多脾气暴躁、渴望流血的士兵发出的刺耳、好战的叫喊声。这些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中的恶魔咆哮,充满了杀戮与征服的欲望,瞬间划破了原本相对平静的空气,以极具压迫感的方式,迫使着所有人将目光从面前那看似即将到手的“奖品”转向右边。
透过头盔上那狭小的缝隙,他们瞬间发现了喧闹声音的来源那些如猛兽般疯狂向他们冲来的巨型船只。所有船只高高扬起了船帆,那船帆在海风的肆虐下烈烈作响,仿佛是在向世人展示着它们的威严与力量。船帆上印有侯爵家族的徽章两枚硬币摆放在一架漆成金色的天平上,背景则是如同沼泽般的绿色。这种独特的颜色与甲板上士兵的盔甲相互辉映,形成了一幅令人瞩目的视觉图景。
在阳光的照耀下,金色的天平闪耀着刺眼的光芒,仿佛在象征着侯爵家族的权威与财富,而那绿色背景所散发出的神秘感,则暗示着即将到来的战斗将是多么的残酷与血腥。
如果在亚历山大的部队中,有任何极度抱有希望的人,譬如天真地认为这是一些未知的增援部队,就如同雅努斯勋爵可能带来的那种,那么他们的误解将很快被残酷现实所纠正。仅仅是船只的外观与独特颜色,便瞬间暴露了这些入侵者的真实身份。这一发现让所有的军团士兵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仿佛看到了死神正在挥舞着镰刀逼近他们的身旁。
几乎在同一时刻,他们立即停下了脚步,慌乱地向右转。此刻,他们根本不在乎是否让其他希特士兵安全地撤退到桥那边。在他们心中,此时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去面对,那就是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于是,他们以不同程度的恐惧大声喊道:
“谁怎怎么了?”一个士兵声音颤抖,充满疑惑与恐惧,似乎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只是本能地发出这样的疑问。
“他们从哪儿来的?”另一个士兵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试图寻找敌人出现的源头,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急切与不安。
“该死!增援部队!他们就不能晚一点来吗?为什么是现在?”一些士兵愤怒地抱怨,他们本以为胜利在望,却没想到在这一关键时刻遭遇了敌人的增援,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无奈。
“该死的帕克!他的反应怎么这么快?”说出最后这句话的是亚历山大。他已经被这突发情况弄得非常恼火,脸上罕见地露出愤怒与沮丧,表情似乎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阴云,阴沉压抑。他愤怒地认为,帕克勋爵不知从何得知他的军队在岛上溃败的消息,迅速派人前来增援。然而,他并未考虑到这一点,因为在他看来,这在合理情况下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实际上,亚历山大驱逐岛上驻军的时间并不长,按理来说,帕克勋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