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在她面前装模作样,还嫩了点。
初云看着沈琉璃变脸,眼里流露出一抹惊讶。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沈琉璃就已经看向她们,轻声说道:“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个亭子,我带着这家伙去那里,你们姐妹二人,就留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初云微微蹙眉,显然有些放心不下,但见沈琉璃神色坚定,她也只好作罢。
狠狠瞪了一眼眉飞色舞的宁小司以示警告后,点头应了下来,“小姐放心,若是这家伙敢乱来,我们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将这家伙剁成肉酱!”
“恩。”沈琉璃点头,便转身往亭子的方向走去。
初云和初霜站在原地,看着二人一同而去的背影,神色各异。
初霜依旧一脸淡定,丝毫不担心沈琉璃的安危。
反而是初云不自觉握紧手中的剑,心中暗暗发誓,只要宁小司对女主子有半点逾矩,她就立马冲上去剁了他的手!
走到亭子后,沈琉璃站在至高处,巡视了一眼四周。
沈家为了避免引人注目,选择下手的这条小路,并不通往云禅寺。
平时也鲜有人经过,因此这小小的过路亭里,早就积满了灰尘。
就连亭子中间的石桌上,也出现了星星点点的裂纹。
沈琉璃在亭子里转了一圈,寻了一个略微干净的小椅,用手帕擦拭了一下,才坐了下去。
看着跟着自己走进来的宁小司,见他要往自己身边靠近,沈琉璃抬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道:“你坐那就行。”
宁小司面露纠结之色,他本意是想坐在沈琉璃旁边的位置。
见宁小司一动不动,沈琉璃从衣袖中拿出魔炆,“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目不斜视道:“现在,可以坐了吗?”
宁小司撇了撇嘴,眼神哀怨地坐到了沈琉璃指定的位置。
沈琉璃手指轻轻牵了牵自己的披帛,淡淡问道:“如今人都被我支开了,现下只你我二人,你可以说了吧?”
宁小司摇着自己手中的玉骨扇,目光灼灼地看着沈琉璃,道:“良辰美景奈何天,花前月下,此情此景,我想……为小璃儿吟诗一首。”
沈琉璃睨了他一眼,冷笑道:“宁小司,我耐心快没了,你再说一句废话,我立马把你剁了做花肥,让你花前月下浪个够。”
宁小司“啪”的一声,收了手中的折扇,没好气道:“小璃儿,你虽然失忆了,可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给人一点台阶,净说些大煞风景的话。”
沈琉璃冷哼一声,“想下台阶,也要有腿才行。”
拿起魔炆,点了点宁小司的腿,似笑非笑道:“不如,我先从腿开始剁?”
见此,宁小司只好收敛神色,手撑着下巴,作冥思苦想状。
良久,方才叹息道:“一切都还要从小璃儿的另一个身份说起。”
沈琉璃闻言不由愕然,将魔炆收了回去,皱眉问道:“我的另一个身份?”
“是的,我最初结识小璃儿的时候,你用的就是这个身份。”
说着,宁小司不免坐直了身子,随着对回忆的追思,脸上也不觉带上了几分神往之色。
“我自醒来,便生活在罪恶岛。”
“顾名思义,行走于罪恶岛内的,多是穷凶极恶之人。”
“初遇小璃儿时,你浑身是血,受了极大的伤,而我见你第一眼,便深觉自己已经沦陷。”
“我将你带回自己的住所,为你疗伤治病,和你聊天解闷。起先你出于防备,并未对我透露半点信息……”
说着,宁小司开始叹息,“唉,每每想起那个时候,我都不禁感慨,那时候的我真是执着啊,竟然能每日对着一张冰山脸,将你照顾得妥妥帖帖!”
“恩,不愧是我,善良帅气英俊多金的我……”
“说重点。”沈琉璃忍不住冷声提醒。
“好嘞!”
宁小司应了一声,继续说下去,“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这一片赤诚真心,终究还是打动了小璃儿。终于,在一个白日阳光明媚,夜里月光皎洁的日子,你将所有的一切,对我托盘而出。”
“我永远都记得,那一天的风是那么自由,那一晚的月光是那么柔软,那一夜的你,是多么动人……”
宁小司沉浸在回忆中,一脸享受的样子。
“说重点。”沈琉璃咬牙切齿。
特么的,她快忍不下去了。
这家伙,还能形容得再离谱一点吗?
她要是再不打断,让这家伙顺杆子说下去。
那一夜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他这副猥琐的表情。
“咳咳咳……”宁小司咳嗽两声,继续说下去:“你告诉我你叫''沈琉璃'',化名''黎柳''来到罪恶岛,是为了寻找自己的亲生母亲。”
“你将自己的身世悉数告知于我,还将那枚属于你母亲的玉佩赠予我做定情信物,说你也对我情根深种,要为我洗手做羹汤,为我生儿育女……”
沈琉璃:“……”
嘴角抽搐抽搐再抽搐,沈琉璃抬手扶额,已经无力反驳。
这家伙,为什么总能在说到关键的时候,穿插出一两句无厘头的废话?
宁小司小心翼翼地看了沈琉璃一眼,见她没任何反应,便放下心来,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口嗨之中。
“后来,你我情投意合,便在罪恶岛上成了亲。”
“从此,我们过了一段不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好日子。”
“啊!如今再回想起那段美好的时光,依旧让我怀念至极……”
宁小司轻叹一口气,幽幽的眼神里透露出些许神往,“小璃儿啊,你说这人,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呵呵、”沈琉璃冷笑着接话:“宁小司,我只是失忆,不是失智,就你这样的货色,我沈琉璃断不可能和你情投意合。”
一听这话,宁小司当场就急了,“沈琉璃,你这话就太过分了!”
“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