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棠心里怒火狂烧,整个人几乎在点燃的边缘。
看到他压抑着怒火,沈琉璃适时添了一把柴。
哭喊道:“父亲,您快想想办法吧。京都府尹的赵大人,将母亲和大姐姐带走的时候,也将那条褓裤带走了,还说要上交给陛下,让陛下来处理。”
“什么!!!”
沈玉棠如遭雷击,血气上涌翻腾,整个人都站不稳了,直直往身后倒去。
好在身后小厮眼疾手快,扑过来稳住了他。
沈玉棠颤颤巍巍地指着沈琉璃,声音颤抖得不行,“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人来通知我?”
乱臣贼子。
堆满尸体的禅院。
绣了太子名讳的褓裤。
这是要将沈家,架在火上炙烤啊!
看到沈玉棠的脸色翻来覆去地变化,沈琉璃抹着眼泪,哀切道:“事发太过突然,可能母亲也没反应过来,没有及时通知父亲,这不是母亲的错,父亲不要怪罪母亲。”
三言两语,再次将沈玉棠的怒火点燃。
“无知妇人!”沈玉棠捶胸大怒,“如此关键时候,竟然什么都不做!”
“要是我能及时赶到,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
听到沈玉棠骂骂咧咧,沈琉璃在心里冷笑。
要是让你赶过去,我还怎么将你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从婚事定下,她就知道沈家会对她动手。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她就一直在思考万全之策,争取借此东风,将沈家和皇后一党一起拖下水!
而那条绣着爱情宣言的褓裤,是最关键的一物。
沈月娇若是知道,前世她给自己递了一把这么趁手的刀,只怕要气得跳脚。
她等的,就是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