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丝兴奋。
他没想到进展会这么快,从那天将需求告诉对方至今还不到两月时间,多啦a瑶竟然便已然有了突破。
略作沉吟,许元站起了身便要出门。
见到这一幕,兵部侍郎王玉钱连忙出声叫住了许元,道:
“公子公子还请稍安勿躁,小老儿此行只是先行告知于您,此时方才寅时,稍后还需先行入宫早朝,待我回来,才能带您一同前往相府。”
许元闻言一愣,随即抬手敲了敲脑袋,又坐了回去,笑道:
“听此喜讯倒是忘了有此事,多谢王老出言提醒。”
相府的三公子已死,以他如今这身份是没有任何理由能够独自前往相府。
且相国府邸周边各方势力的眼线很多,他想要回家,只能由这位老者带着才能名正言顺的入府。
顿了顿,许元又轻声的问道:
“除此之外,王老可还有他事。”
“暂无。”
“既然如此”许元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面前茶杯,朝着对方拱了拱手。
王玉钱见状立刻会意,苍老的脸上浮现一个笑容:
“早朝若是无大事,下朝时间约莫会在辰时左右,小老儿就不打扰三公子您休息了。”
说罢,
王玉钱缓缓站起了身,朝着许元行了一礼。
礼数未毕,
看着眼前的老者,许元瞥了一眼李玉成方才用过的瓷杯,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出声问道:
“王老,伱怎么看太子?”
老者闻言一愣,眼神下意识瞟了一眼对面端坐的公子,略微沉吟,轻声道:
“不知公子所指何事?”
许元之间轻扣茶案,轻声道:
“太子监国十余载,王老乃是朝堂栋梁,想来应该是颇为了解太子的为人吧?”
“为人”
王玉钱呢喃一声,略微斟酌用词,轻声道:
“以老臣这十余年间所见,太子殿下是一名君子。”
“也就是说他会是一位仁君?”
王玉钱眼角跳了跳,没接话。
作为官场沉浮了这么久的老油子,他觉得这话自己不能接。
不过现在九五之位乾坤未定,公子说这话的含义
注意到老者看向自己的眼神,许元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转而低声笑道:
“随口之言,不必当真。”
王玉钱闻言含笑点头,但眼神之中思索之意却是更浓了。
“”许元。
坏了,现在好像说什么对方都不会信。
那位老爹之前已然提醒过他,他现在的一举一动,即便是随口而出戏言,下面的人也会对其进行逐字逐句的阅读理解。
他还有些没能适应现在身份的转变
心中正轻叹着,许元忽然听到对面的老者,用一种略带试探的声线说道:
“三公子,太子殿下论为人乃是君子,论朝堂政务在朝中臣子之间也有着仁君一说,先前其监国之时颁布的很多政令确实与庶黎民生有关。”
说到这,
王玉钱身子略微躬了躬才继续说道:
“不过由于各种原因,这些政令基本上都被相国否了。”
闻言,许元眼眸略微眯了眯。
而王玉钱见到这一幕,声音也小了很多:
“相国大人批驳的原因乃是这些政令实现起来,代价太大,很难落到到基层府衙。”
许元揉了揉眉心,他明白了对方这话的意思。
表面虽然是在指太子政令有些不切实际,但实际上却是在提醒他许元,相国大人对于太子的态度可并算好。
您这做儿子的,悠着点。
哑然一瞬,许元轻轻一笑,笑意幽幽:
“此事,我知晓了,这玄月楼距离宫城颇远,王老你还是先行入朝吧。
“若是迟了,
“按朝堂规矩,你恐挨责罚。”
王玉钱身子略微一颤,身子愈加的佝偻,行了一礼:
“是那三公子,小老儿先行告退。”
注视着对方厢房木门再度闭合后,许元整个身子直接仰躺在略显冰冷的木制地面,目光默然的盯着那装潢华丽的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
伴随着一声轻叹,许元从地面上爬了起来。
如今皇族那边有资格夺嫡的三名皇子,老大老二老三他都已然接触过。
若是那老爹想要将当初的理想贯彻下去,那便必然需要从中挑选一个出来作为接下来合作。
相府虽大,但若没有皇族支持,以如今天下的局势,孤军奋战之下,他们大概率会重蹈《沧源》中的覆辙。
以绝对理智的角度来看,那个以千万庶黎性命铺就自己登顶之路的李诏渊其实反而是最适合在当今这种局势下成为下一任皇帝。
醒来已有两月,
关于李诏渊,相府内院诸多关于北境战事的内参信息都在表明着一点,
他几乎已经将从宗门那里借来的兵卒彻底消化。
并且,
李诏渊已然开始借着北境宗门留下的各类军工产业逐步摆脱宗门对他的控制。
即便有着各种阻挠,他的计划都在他的操控下一步一步的推进着。
从各个角度来看,二皇子李诏渊真的很肖父,而这无疑是最好的合作对象。
但很可惜,不管是出于私人情绪,还是大局来看,李诏渊都是一个被排除的。
即便他现在正在竭力的摆脱宗门对其的操控,但都已然让相府很难再信任他。
至于说李玉成。
许元缓步走过丝绸幕帘,来到了先前与太子共立过的栏台之上站定。
此时玄月楼下,月光如瀑,然帝安城的万家灯火已然熄灭,二人共览的繁华之景色化为了一片静谧。
“孤,想试试。”
脑海中下意识浮现了那位中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