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应该是她的杀招底牌。”
说着,
许长歌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微妙的弧度,斜着许元悠然笑道:
“长天,奥伦丽将你那柳林瞬间摧毁的术法并非是她本身的极限,而且还有这枚宝石作为保命底牌,可这些东西未曾用出便先一步倒在了你手中,你不觉得这很讽刺么?”
话落沉寂,许元默默取出柳木鬼刃对着奥伦丽轻轻一挥。
随着他的动作,奥伦丽纤柔窈窕身躯所躺的焦黑地面之下立刻发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后四根破土而出尖锐柳藤直接贯穿了她的手筋脚筋。
属于阴鬼的不祥之气涌入体内,让昏迷中的奥伦丽也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做下了一层保险,许元冲着许长歌点了点头:
“好吧,此事以后我会注意的。”
说罢,许元朝着许长歌伸手摊开,示意他挂坠还给他。
许长歌瞥了他的动作一眼,没动。
许元眉头一皱。
许长歌慢条斯理的将宝石挂坠收入怀中。
许元见状直接绷不住了:
“喂,那东西是我的”
“不是为兄,你根本没注意到这东西。”
“奥伦丽是我击败的。”
“没有为兄,你现在已经死了。”
“真不给?”
“帮你保管而已。”
你”
“砰!”
一声闷响打断话语,许元整个人直接倒飞而出,身形在焦黑的坑底翻滚出去十余丈才堪堪止住去势。
忍着肩头的疼痛,有些狼狈的重新站起,许元握着柳木鬼刃的手掌略微用力,不祥之气从中散佚,眼神不善的盯着不远处的许长歌。
月色之下,兄弟二人持剑相对。
对视一瞬,许长歌忽然将手中剑刃归入剑鞘,温声细语的问道:
“长天,你方才说什么?”
见到许长歌将剑刃归鞘了,许元立刻默默收起柳木鬼刃,轻咳道:
“母亲以前说过,做兄长的要让着小的。”
许长歌眼角跳了跳:
“母亲当初那话是对着谁说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不是你一直欺负歆瑶?”
“”许元。
面露一丝尴尬,许元轻咳一声,小声比比:
“那母亲还说过,我们兄弟之间要和睦,凡事遇到矛盾不能打架,要讲道理。”
许长歌深吸一口气,冷笑:
“所以为兄现在不就正在和你讲道理么?”
一边说着,
许长歌在许元的注视下扬了扬手中握着的剑,然后语重心长的道:
“这挂坠效果不明,你修为不够,拿着太过危险,为兄先帮你保管,你很有意见?”
许元抬头望天,没再说话。
许长歌冷哼一声,低声道:
“既然没有意见,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方才我施展了娘舅的剑技,能感应到的人不敢过来多事,但此地离帝安城颇近,兴许会发生意外,我们准备离”
“今夜不会有意外的。”许元忽然打断了许长歌的话。
许长歌脚步一顿,眉头微微皱起:“什么?”
许元朝着许长歌身后的虚空上努了努嘴:
“喏。”
许长歌沉默着回首,入目所及,一席白衣胜雪正静立在月下虚空。
凤九轩俯瞰着下方满目疮痍的大地,将周遭的所有事物尽收眼底之后,身形便缓缓朝着下方兄弟二人落去。
看着那愈来愈进的白衣剑圣,许元别开视线杵在原地没动,许长歌则很是尊敬的低头行了一礼:
“娘舅。”
落至近前,凤九轩略微颔首,环视了一圈四周,略感兴趣的问道:
“你兄弟二人今夜在此作甚?”
许长歌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回道:
“长天在外惹了事,自己解决不了。”
闻言,凤九轩似若远山的剑眉立刻皱起,看向了一旁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三外甥,对着许长歌问道:
“那你又在这作甚?”
许长歌同样看着许元,轻叹了一声,语带无奈:
“长天又用以死相逼的方式让我过来帮他擦屁股”
我警告你,你别血口喷人!”
两道如剑视线投落在身,许元瞬间有些急了。
虽然娘舅从小到大仅仅只揍过他两次,但万一今晚就变成第三次了呢?
如果许长歌这话是说给那老爹听,那这事完全没有问题,因为那老爹会先询问原因,但这娘舅可没有这么闲心管这么多。
许元看着许长歌,语速很快:
“什么以死相逼?我只是通知了你,明明是你自己要跟过来的。”
许长歌平淡的神色丝毫不变,早已对这三弟的厚脸皮也见怪不怪了,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峻的笑意:
“那长天你还挺自信,自信到想以融身之境逆斩两名源初级别的强者。”
“你个只知仗着修为的武夫懂个屁。”
许元问心无愧的大声说道:“我今夜所做之事都为了相府,为了大炎!”
许长歌闻言瞬间握紧了手中剑刃,盯着许元的视线变得跃跃欲试:
“你说什么?”
对视之中,许元毫不退让的一步一步走近许长歌,直到将凤九轩护至身前,才继续说道:
“我说,你个靠着修为的武夫”
“行了。”
凤九轩出声打断了兄弟二人的斗嘴,带着无奈而柔和的笑:“事情已经结束,过程便已经不重要了。”
说着,凤九轩的眼神掠过地面的奥伦丽,最终落在了许长歌那一身略显残破的青衣以及其下已然结痂的伤痕上:
“长歌,这两名异域之人很强?”
听到询问,许长歌收回了盯着许元的视线,回道:
“这些伤是压制修为给长天作演示时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