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想办法,一定不能让他出现脏器衰竭。”
张凡在无菌室里面给战士清创,而病房外的内外科专家们全部在一起想办法。
“古丽主任,去外面等首都的李教授,把情况给他们说明一下。”张凡不得不提前让清楚损伤的古丽主任去接待老李。
抗身素、血浆、蛋白,只要医院有的,全部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医生下医嘱了。
“血库里面,血小板不够用了。”血库的检验科医生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医务处主任。
“血小板不够了。”医务处主任又小声的给欧阳在耳边说了一句,他的脸上一脸的担忧。
政府的领导在一边,他觉得这种消息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为好。
怎么说呢,虽然谈不上这是医院的问题,但医务处主任总是有种报喜不报忧的心态在里面。
或许这就是长期在强硬领导手下干工作养成的一种弊端吧。
“大声点,现在怕什么,在医院里,我们有这么多的医生护士,有这么多的士兵,有这么多的警察,有这么多的热心市民,怕什么。我们有什么可怕的。
去,把献血车开出一辆去政府大厅的门口,让领导动员动员我们的干部。”
欧阳斜看了一眼主管卫生的领导,直接开始下令。
人,这个玩意,真的是性格有各种各样的。主管卫生的领导前面一段时间,给医保局下了指令,延后市医院的打款,要过年了,四处用钱,所以,四处填窟窿的他盯上了医院这一块的资金。
结果,现在现世报来了,欧阳直接不给他一点点面子。
献血车开到政府门口倒也无所谓,但,里面的人,不是大腹便便,就是各种不合适,真能达到标准的又有多少呢。
要是让人知道,一个献血车开到政府门口,结果连几百都没献出来,他这个主管卫生的领导,估计又要头上冒火了。
“欧院、欧院,伤员急需血浆,咱今天还是就近,就近献血吧。”
主管卫生的领导对于欧阳赶紧说道。说实话,他对欧阳一点办法都没有。
人家不光有技术,还把市医院发展的蒸蒸日上,就算茶素班长现在见到欧阳,都要客气的称呼一声“欧院!”
对于这种下属,一个没有举手权的上级,真心的难过。
“就近?”欧阳瞪着三角眼。
“就近,就近!”主管卫生的领导汗都下来了。
“就近不是学生就是警察,不是警察就是当兵的,他们献血咱最起码是准备一点牛奶,面包的吧,最近财政紧张,我们拿不出来啊。
总不能抽人家的血,没什么补偿先不说,连一点关怀都不能没有吧!”
“有,有,我马上打电话,挤都要把医院的款项给你挤出来!”
三句话,欧阳就降服了对方,其实大多数工作就是这么,你不表示一点困难,人家永远不知道你有多困难。
“同志们,同志们,我们的武警战士现在躺在手术台上,需要用血。
但是,血库马上就要见底了,现在没有办法了,就看我们的了。”
欧阳站在医院广播站的话筒前,直接放开了大喇叭,开始播音。
“走吧,去献血。”
“好,等等我。”
一群年轻的小护士,手拉着,从各个科室中走了出来。
一群群的医生,从各个病房走了出来。
“走,咱的战友要用血,医院刚广播了,咱不用麻烦别人,能走的,都去。”
呼啦啦,呼啦啦,一群包着白色绷带的战士们,从病房里面走了出来。
成群,有的脸上包着绷带,有的在胳膊上,有的在腿上,但,只要能走的,没有个含糊的。
当同志这个词语,在被异化,在被恶搞的今天,往往在百姓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个词语,真的,格外的透着可爱,透着亲切。
“你不能去啊,你自己都烫成这样了,你给我躺下!”烫伤科的小护士,一把拉住一位年轻战士。
“广播里面说的就是我的班长,你别拉着我,我要去献血,他是我的班长,他是我的班长啊!”
虚弱的战士被一个小姑娘拉在床上起不来,着急的他,涨红的脸庞,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要是在往日里,这样柔弱的小姑娘哪里能拉住他啊。
“你不能去!给我躺下,你一小屁孩,我还把你没办法了。躺下!”
小护士说着话,就把小战士给拉着躺了下来。
然后,小护士虽然带着口罩,看不清眉目,但声音还是严厉的。
“躺好了。我去,你班长做手术需要用血,我替你去。”
“额!”小战士愣了,然后挣扎着,慢慢的举起了手,给小护士敬了一个很不标准的军礼。
“谢谢,我替我的班长,我替我的战友谢谢你。”
“嘿嘿,小屁孩,还有战友,你还没我弟弟大呢,听话,你要听话,听医生护士的话,躺下来好好养伤。”
小护士看着小战士艰难的样子,她想哭,但她不能哭,不能惹着让小战士哭,拼劲全身的姑娘把眼泪收了回去。
人流汇聚在了医院的检验科。
暗红的鲜血一袋子一袋子的抽了出来。这就是欧阳的底气,这就是欧阳靠山,这就是欧阳的资本。
当城市从睡眠中慢慢苏醒的时候,街头叫卖早餐的,还有早市买菜的老头老太太,还有哈着雾气,急匆匆上班的人们。
他们不知道,昨夜的时候,有一群可爱的人,在火场里面拼命,有一群人,为了更多的人能过上平安祥和的生活,而负重前行。
边疆茶素的冬天说实话,相对鸟市,相对黑吉辽来说,不是很冷,没有那种连树杈子上都挂着冰霜的景致。
但,相对于南方和肃省的冬天,茶素这边还是有冬天景致的。
肃省,特别是兰市以南的地方,冬天下点雪,第二天就无影无踪,穿条秋裤就能过的冬天,真不能称之为冬天。
而茶素不同,这边的雪多,比鸟市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