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消毒呢,你们刚上了一台手术,抓紧休息,我来!”
就几句话,透着无比的亲热。洗手的时候,薛晓桥对张凡说道:“这个陈主任挺不错的!”
“呵呵!”张凡笑了笑,没多说话。薛晓桥毕业没多久,而张凡这两年的时间,在这个小社会里面经历了太多太多了,所以已经不会用学生的思维方式去认识一个人。
手术开始,松果体占位!普通人对于脑组织名字的熟悉度,可以有个排名。
大脑、小脑、松果体!
但很少人知道,松果体这个玩意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样说吧,松果体其实就是人类的生物钟,它控制着人体的作息习惯。
而且对于爱美的女生来说,这个松果体还有一个比生物钟更重要的功能,褪黑作用。
很多人前一天晚上没休息好,第二天起来脸色发黑,眼袋上面好像花了烟熏妆一样。
其实,就是睡眠不好导致松果体没有发挥出它褪黑的作用。
还有就是,这玩意控制性成熟的时间,估计大家都见过有些大脑疾病的儿童,年纪一点点最多七八岁。
可一脸成人相貌,胡子拉碴,鸡儿已经硕大无比,其实就是松果体异常。
所以,小孩子一定要有充足的睡眠,不然会导致性发育过早,性发育过早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旦性发育开始,那么身体其他部分就停止发育,比如个头,比如头颅,所以啊,这个性,太霸道!别贪多,多了眼圈会黑的!
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些人眼圈…
松果体肿瘤手术开展的很早,1926年就已经有脑外的医生去搞这个领域了。
可失败率特别高,手术做完肿瘤也切除了,但,患者不是当场挂了,就是术后几天内挂了。
死亡率特别高,当年做这种手术就如同给患者判了死刑一样,有去无回的。
所以,从二几年到七几年,这种手术一直没什么发展。
忽然,在七几年的某一天,冰天雪地中的挪威,某s姓医生估计冻的无聊,他从小脑入路,开始切除松果体的肿瘤。
结果致死率低不说,治愈率还特别高,大家一下来了兴趣,有的没的都来搞一搞。
但是,这个入路也不是谁都能搞的。这里有个boss级的器官在挡路,那就是要经过小脑。
小脑虽然名字好像小一点,听起来是个弟弟。
其实这个玩意在颅脑中才是哥哥。
比如人们要吃兔子肉,手艺高的人,一棒子敲在兔子的小脑,兔子一下就挂了。
手艺不行的,一棒子瞧在在兔头上,一看,哦死了,扔在地上,准备剥皮。
结果没几分钟,兔子忽然活了,然后,如同施展了水上漂的轻功一样,满院子乱跑,还会咬人。
死了一次,急眼了!
这是因为手艺差的敲在人家兔头大脑上了,只是把人家敲晕了而已。
还比如,拳击台上,不能击打脑后,打了就犯规,也是一个道理,这里藏着小脑还有脑干延髓等一些哥哥级别的人物。
一拳头或者一板砖照着额头糊上去,一般也就打个头破血流,最多把对方打个脑震荡。颅骨的硬度可不是开玩笑的。
街头老混混们打架经验丰富,他们拿着板砖悄悄的走在对方身后,然后猛的大喊一声,孙贼!
对方转头,然后照着额头就是一砖头,接着牛逼的对躺在地上的人不停的警告。
他们为啥不拍脑后?非要喊一声让人家转头,是夸自己嗓子大?不,这是因为人家有经验,知道这里有个哥哥。
而拍脑后的都吃了枪子了,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要人命。
所以,想要借道,还是从哥哥级别的器官借道。一个不慎,患者术后就遭罪了。
大一点的,就不说了,大家都清楚,小一点并发症,比如眼珠子乱颤。
这个乱颤是真真的乱颤,对方看着你,眼珠子在眼眶里四处晃荡,直接就像是汤姆猫的眼睛翻日历一样。
还有就是走路,如同本山卖拐忽悠老范一样,走着走着就走歪了,走着走着就如同喝醉了一样。
这么大的并发症就把很多很多的脑外医生挡在了这种手术的门外。
可这种疾病还不少,所以,中心医院的陈主任就想拿下这种手术。
请飞刀,往往飞刀医生做完手术就走了,没机会去探讨请教,而张凡就方便了,人在茶素。
对于首都来说,茶素离鸟市就近了很多,天天来都不是问题,所以,他一心要抓住张凡。
“张院,这是个良性的肿瘤,不过瘤子挺大的,患者已经出现脑积水了。”
“嗯,是必须要手术了,不然,患者脑部其他地方就会出问题了。”张凡回想了一下术前看过的检查。
大脑里面是有水的,可以这样说,大脑和脊髓除过电流以外,还靠着脑脊液来交流。
大脑分泌一点特殊的物质,然后通过通道进入脊髓,脊髓消化了大脑的物质,就会很坚定的拥护大脑的领导。
如果没了这个通道,长时间脊髓认为大脑抛弃了它,它就开始萎缩,罢工,甚至造反。
“还不算大!我们以前面一段时间,在茶素做了一台比这个大很多的松果体占位手术!”
薛晓桥立马显摆的说了一句,这一说,老陈更客气了。
“嗨,我们做的少,这次张院一定要多多指导一下啊!”
“行,开始吧!”张凡轻轻的点了点头。
松果体到底在哪里,要是按照解剖来说,听懂的没几个。
不搞神外,不搞神内的医生,你去问他,松果体在哪里,你都能把他问结巴了。
这样讲,大脑就如同是个蛆,肥肥的蛆,白嫩白嫩的爬在你的碗里。
它不光爬在你的碗里,它的嘴还拼命的想舔自己的屁股,因为太胖,结果舔不到。
它就这么弯曲着,头尾拼命连接,而连接不到。
小脑就在它的尾巴处,如同脱垂出来的盲肠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