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国,特别是华国家庭中,专业人士说的话未必能被家人接受。比如一个专家,在外面有成千上百的人聚集相求,可回到家,未必有人听他的。
比如张凡,对于自己爹娘老子还有丈母娘老丈人的所谓保健意识,从来不发表言论,不是他不关心,也不是他没孝心,因为他说了不光不算,还没人听。
“华子啊,我给你去草原买的蜂王浆,人家说这个特别好,特别有营养!”张凡的妈妈如同地下党接头一样,神神秘秘的给邵华说。
钱,是真花了,据说得张凡老子一个月的退休工资。其实人家说了,吃了美容保健、提高免疫力,最主要的是能助孕!在蜜蜂窝里面,只有蜂王才能吃。
人家还说了,城市里有个女领导的结婚三十年,都没孩子,就是吃了他的蜂王浆,一肚子生了两个大胖小子。
这话一说,领导、婚后三十年都没孩子,最后双胞胎,这尼玛网络小说的所有因素都齐全了,然后老太太是花了大价钱买了,而且,最主要的是能助孕,还是双胞胎,这还了得。
张凡说这个没用,老太太点着张凡的脑门,说女人们的事情,你懂啥!
张凡张张嘴,端起奶茶,喝了两大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只能说:多少人求着我给去剖腹产呢!
真的,有时候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专业知识学习,在家里,还真不如别人的一个故事。
这种还是比较无伤大雅的。
而李辉申请的这个患者,说实话比较特殊。
三岁大的孩子,入院的时候高烧41°,抱在怀里的孩子,抽动的如同一个快咽气的麻醉。
孩子的父母都是援疆的干部,一个是水利专家,一个是勘探专家,都是一出门就钻大山沟的职业。
而孩子就给交给奶奶和爷爷看护,老人是西江片的老表,一辈子没出过远门。
也不知道是现在的孩子娇气了,还是环境被污染了。反正是孩子在白天的时候发烧了。
高烧,39°。
孩子的奶奶念念叨叨的拿出了狗皮褥子,然后给孩子压在身上,说是要捂汗,捂出汗了,孩子就好了。然后弄了点大蒜烤焦混着红糖水给孩子喝了下去。
然后,孩子好像睡的比较安稳了,除了偶尔的抽动。
当孩子家长回家后,才发现自家孩子烫的像个火球,抽动的就是一个瘟鸡。
一测量体温,四十一度。孩子妈妈都吓傻了。
幸亏孩子的爸爸有注意,第一时间打120,第二时间给茶素组织领导打电话。哭的撕心裂肺!
真的,自己在外,为了国家找矿产,而自己的孩子成这样了,是个男人都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
边疆人,特别是边疆领导,对于援边的教育行业或者医疗行业不太上心,因为这玩意短期内,你也不能提高人家的业绩不是,就算你再牛逼,二十年后能出七八十个清北也没用,人家下届不知道去哪了。
但,对于这种能源方面的专家,是相当重视的。
然后领导亲自安排着孩子来到了茶素医院,都没去妇幼医院。
急诊中心的医生一看,赶紧联系了呼吸内的医生来会诊,李辉一看,脸都绿了。
热射病!
这玩意,致死的。抢救的窗口就四十来分钟到一个小时之间。
超过一个小时,必死,想都不用多想。
李辉一边组织着抢救,一边开启他手里的大会诊,一个医生一年只有一次的大会诊,很珍贵的。
不到万不得已,是轻易不会启动的。
半夜的市区内,医生们如同混江湖的小年轻一样,汽车开的飞快,都快成了小飞机一样。
要不是有骑警出动控制路口,估计都能引起摩托党的不满了。
发烧,这里一定要强调一次,发烧的时候,不要特么的压被子披大衣的捂汗,这尼玛不出事则罢,一旦出事,就是要人命的事情。
人体的温度,一旦升高,就要想办法降温,你捂着是觉得温度不够高吗?
当孩子发烧的时候,一定要减少衣物,通风,透气,让体表温度降下来。千万不要觉得孵小鸡一样,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棉被都压上去。
真的,夏天中暑出现的热射病,往往都是无法抢救的,等患者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没有机会了。这个致死率,几乎是百分之百的!
特别是大太阳下面,打篮球,踢足球,兄弟,这要是出现热射病了,首先出现的就是横纹肌溶解,然后紧接而来的就是肾衰,肝衰,ods,这几样别说全部汇集在一起,就算出现一个,就已经让医生蛋颤了。
而且这种热射病有个专门的名字,叫劳力性热射病,一旦并发,致死率奇高!
张凡赶回来的时候,医院的抢救已经开始了。
“什么情况?”
“援疆干部的孩子,高烧41°,现在已经抢救了。”
“确诊了吗?”张凡又问了一句,老陈叹了一口气,“热射病!”
张凡怔了怔。
中暑,分三种,先兆中暑,这种就是中暑前兆,喝口糖盐水,通通风吹吹风扇,就解决了。
还有轻症中暑,体温这时候已经上升38°了,要及时治疗。
最后是重症中暑,而重症中暑里面又分三种,一,热痉挛,二,热痉挛,三热射病。
热痉挛,就是高温下强体力劳动,大量饮水,而导致盐分补充不足,导致四肢阵发性的痉挛,腹部疼痛,呃逆。
而热衰竭,直接就是类似休克状态,特别是老人,幼儿。
最后就是热射病,在教科书上,解释这个疾病的时候,首先第一句话就是这是一种致命性急症。
说实话,这种疾病往往难以抢救。
“已经抢救多久了?”张凡一边走,一边问。
“二十分钟了。”老陈跟着张凡的脚步,快速的汇报着。
刚进急诊中心的大门,茶素组织的领导,带着两个已经惊慌失措的带着眼镜的年轻夫妇走了过来了。
“张院,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