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家的想问的是,张凡的手术水平是不是有传说中那么厉害。
双腺科,在一般医院中,这是一个福利科室。首先是干净,虽然双腺科是普外的子科室,但这个科室已经升华了,不再是掏粪大队了。
普外科的子科室很多,又干净又没有急诊的子科室不多,双腺算一个。普外有多脏,一般人都没办法想象。
普外科,一旦遇上恶心的手术,真的能让医生缓好几天都没什么胃口。比如肠梗阻,打开后,就是一肚子发酵过头的大便,医生一勺一勺的往外掏。
这个时候的大便,可不是去卫生间拿着手机,扑通扑通几下就弄完的事情。汤汤水水的要是手术室的舀勺不合适,就得上不锈钢的弯盘或者铁碗,一碗一碗的,别看平日里蹲在马桶上,好像也没多少。
可在手术台上的这种阻塞性的手术,弄个十七八碗,一点都没问题,散发着热气的黄汤,医生双手端着,每一次都要擦干净边缘,像极了食堂老板给端上来的一碗碗胡辣汤,如果牙口不好,生吞活咽的吃下去一点海带,金针菇之类的。
真的,都不用医生自己想象。
酸臭的味道能让医生一边呃逆,一边拼命的咽口水,一边还要双手端稳,一个手术下来,见到黄褐色的食物,医生都能翻江倒海好半天。
而双腺科就不一样了,手术全是择期手术,而且还干净,白大褂穿一个月都比大普外组的穿三天的干净。尤其是没有急诊手术,这个事情,在医院里就太香甜了。
但是,很多其他的外科医生,对于双腺科的医生有一种天然的瞧不起。鄙视链吗,哪里没有。
比如当年双腺科的图钉主任,中午下了手术,身子有点懒,就没去食堂,而是吃的手术室的工作餐。
骨科的一个医生,就风言风语的说:一个切包包的,也配吃工作餐?当时闹到了老黄的面前,老黄搅屎棍一样,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因为这个科室在普通医院,真的技术含量不是那么太高。
但,现在茶素医院已经不是普通医院了,医院发布乳腺癌的疫苗研制后,光申请来医院做流动研究员的博士,都已经是本硕博都是中庸或者水木、西华之类的了,一般学校的现在连茶素医院的申请都已经开始没了信心。
特别是前几年,张凡求爷爷告奶奶请来的这些博士,现在内心里的庆幸,都没办法描述的。按照茶素医院目前的级别和水平,说实话,刚毕业的博士,已经在医院里没什么优势了。
要是放在以前,别人问一句,茶素医院的乳腺手术到底水平怎么样,张凡想吹一吹,都不好意思吹。
但现在,当静姝导师委婉的问张凡的时候,张凡根本不用谦虚。
直接说了一句话:安德森乳腺主任目前已经是我们医院的乳腺主任了,在乳腺手术上,他还进不了乳腺前三。
当这句话发给静姝导师的时候,导师都觉得这个传说中的医生,好像不靠谱啊,吹牛也不带这么吹的啊。
导师也没敢说什么,赶紧让远在金毛的老婆打听一下,看是不是自己这个学生的哥哥在吹牛。
结果,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目前安德森的乳腺主任位置是空缺的,据说好几个人都水平差不多,在竞争。而以前的主任,真的是个华人,还真的去了华国一个没听说过的医院,茶素医院。
在金毛国,华人医生很多,但大多数的华人医生好像在融入主体世界的时候有点问题,比如医院的高层,有好多三哥的人,而科室主力,特别在骨科、整容、矫形方面棒子医生几乎垄断了最高一级的存在,消化科、还有内分泌往往很多丸子医生特别厉害。
而华国医生,往 往在私人医生这一块好像比较厉害以外,其他在金毛的华人医生整体混的好像欠缺一点。
张凡就认识一个医生,就是这样去国外当医生,莫名其妙的被医院炒了鱿鱼,说是他性格不适合医院,然后这位师哥让护士老婆养了好几年。这下,静姝导师都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怠慢了,当初被魔都熟人硬塞进来的学生,他心里还不太高兴,现在,他明白了,这是贵人啊。
张凡也没太热情,看病这玩意和站在街头做小买卖差不多,绝对不能太热情,一旦热情过头了,客人还觉得你有什么企图。
晚上的饺子,张凡吃了不少,张之博手抓饺子糊了半脸,可也吃了不少。
其实,有糖尿病和高血压高血脂的患者,应该少吃饺子,特别是饭后的饺子汤。
喝一口,血糖biubiubiu的往上飘,不喝,感觉吃饺子又缺了一个程序。
还有就是为了爽口,饺子馅往往会高盐高油。家里有这种基础病的,在饺子馅方面一定要注意。
吃完饭,一家人围在一起,聊的很高兴,张之博嘬完奶,也积极的参与进来,好像他真的能听懂一样,每当老太太老头夸他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种肯定是这样的表情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可聊的,就是翻来覆去的那几句话,张凡和静姝小的时侯是怎么样的,张之博现在比他们两都聪明,爬的飞快不说,还从来都不闹。
这是肯定的,现在的小孩比以前的小孩在不闹方面好很多的,首先肚子里的寄生虫就明显少了很多,当年张凡还记得他的一个小伙伴,吃了打虫药后,蹲在花园里,喊爹叫娘的拉了一堆,然后用棍棍挑着一个差不多有一米多长的虫子满大街的招摇。愣是让他爹用鞋底打的开了花。
而且,现在的孩子,因为各种维生素的充沛,就算是生长痛都相对轻了很多,当然不会闹了。
张凡肯定不会这么说,家里就不是讲道理的地方。晚上,张之博非要和他小姑姑一起睡。
张凡嘴上说别让你姑姑休息,可心里还是得意的。
自从有了孩子后,邵华好像进入了不应期,别说追着撵着张凡,一副不要命的架势,现在甚至有时候都有点敷衍张凡了。
洗干净弄清楚,张凡躺在床上,放松身体,还没等到邵华从卫生间里面洗漱出来。
医院的电话响了。
「师父,来了个危重的患者,手术我们没把握。」张凡刚接通电话,马逸晨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