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记得小时候,不过十五都算过年,而且越是在农村,越是热闹。虽然吃喝没有现在好,但过年的气氛真的好。
集体拜年,大小孩带着小小孩,兜兜里装着花生、瓜子,要是谁家能给大白兔,真的捏在手里能高兴好久,一百响的鞭炮拆成一个一个的。
而现在,集体拜年因为城市化的缘故,几乎不见了。瓜子花生的别说张凡了,张之博都不太爱吃。
当然了,糖张之博还是爱吃的,可惜邵华不让吃,家里过年连个糖皮都没有。
静姝挺佩服自己嫂子的,自家侄子那么可爱的撒娇,都打动不了嫂子。
张老头看着自己儿子一直在打电话,嘴上没说啥,但心里还是不太满意,总觉得自己儿子一天好像忙的比联合国的秘书长都忙。
张凡老妈看着自己儿子打电话,反而很欣慰,有时候看着儿子打电话,她还会微笑的发呆,觉得儿子是个有本事的。
张凡早早的给拜完年后,就给茶素医院这边打电话。
“今天我总值班,初一是李存厚院长,初二是闫晓玉,初三…今年鸟市副班长还有茶素主要领导都来团拜了。
科室里面,各负责人都是一线班,急诊中心是薛飞,心胸外是…”
任丽电话里把医院的情况给张凡说了一下,张凡也就心安了。
张凡也是操心的命,说实话,三乙以上的医院,其实院长不用张凡这样操心了。
因为科室有主任,主任上面还有医务处,医务处上面还有业务院长,几乎可以说院长主要抓好人事和财权就好了。
真正院长不好干的,反而是小医院,什么都要操心,有时候要是没手段,手下的科室主任能把院长折腾死。
清晨,天还未亮,张凡就醒来了,今天有手术,邵华要跟着起来,让张凡给按倒了。
“你别管了,大过年的你也休息一下,听话!”
邵华躺下就睡着了,不瞌睡是假的。
悄悄的穿衣服出门,做贼一样,这几年张凡都习惯这样了。
一出门,就看到一辆车,看到张凡出门,车上立刻下来了一個穿着数字装的年轻人和学校的杨老师,“首长!”
张凡一直不太习惯被敬礼,总觉得自己不配,给还个礼吧,自己不是数字的人,不还礼吧,真有点浑身不舒服,总不能行个少先队的队礼吧。
张凡握了握对方的手,“麻烦你们了。”
对方没说话,看着让张凡坐在了后排,他才上了车。
身边的杨老师咽了一口吐沫,他在学校时间不短了,这是第一次跟高研班的学生。
他知道,这些人都是领导,但没想到的是,自己第一次跟领导,就更了一个这么被重视的领导。
其实他不知道,就是因为张凡来高研班,才把他从其他院调进高研班的。
因为其他同学,在首都一般都没事,就算有事,也是他们所在地的一些事情。
但张凡不一样,不可替代性太强了,领导知道,张凡来首都,肯定会被医院联系的,所以就安排了个小杨跟着张凡。
当然了,上级给小杨说的时候是:督促学习,跟随助理。
小杨现在也算明白了,督促不督促学习的都是口号,看来主要是一个跟随助理。
“杨老师,过年好,大过年的让你也跟着来,实在抱歉啊。”
“过,过年好,过年好,这都是我应该干的,领导,您的作业我也给您拿回来了,你看什么时候署一下名,然后我找人送回去。”
“今天不讨论这个,等会有个大手术,我得养一会神。”
说完,张凡就靠着座椅闭目休息了。
能让各个首都专家团队都费劲的手术,难度毋庸置疑。
就算张凡,也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车速虽然快,但极其的平稳,开车的也是一个穿着数字的小伙子,眼睛炯炯有神。
昨晚张凡打完电话,联欢晚会其实都没看,就进去睡觉了。躺下后,张凡在脑海里练习了好多次,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早上起来,张凡又进了系统,再熟练几次。
手术这玩意,绝对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尤其是这种上了年纪又有各种慢性病的患者,你不知道她什么地方能给你个惊吓。
系统里,尤其是心血管方面,张凡尤其重点做了好几次。
汽车抵达医院,张凡也像是苏醒过来一样。
“领导,到了!”
“好!”张凡搓了搓脸,下了车,一进手术室,手术室里人员已经全部来了。
“各位早!”
张凡一边说一边微微扫了一圈,看昨天交代任务的人谁没来。
不光全都来了,还额外又多来了十几个。
别问张凡怎么知道,能进这种级别手术室的,都是在首都有一号的。
对于在首都有一号的医生,特别是外科方面,张凡几乎都认识。
因为手术难度比较高,昨天张凡讨论完毕以后,很多医生会在各自的一些小圈子里面讨论。
比如张凡预定的四助,心里就很不满意!
不是说张凡骂他了,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各方面都比三助厉害,为啥张黑子让自己当四助呢。
他有点不甘心,可又不敢和张凡顶牛,他知道,自己要是多嘴,张凡肯定当场就会换人。
四助几乎就只能站在手术台边上,等于就是个观摩者,唯一和其他观摩者有区别的就是,他是穿着无菌服观摩的!
所以,昨晚手术讨论完毕以后,他就在圈子里面,把这个病例发出去了,而且把手术方案也发出去了。
群里面直接炸锅了。
有的说这个手术方案好,有的说这个手术方案是胡扯不顾患者死活。
等大家都讨论的要眼红的时候,他轻飘飘的来一句,“这是茶素张和我讨论的结果!”
他把其他医生都省略了,这尼玛群里的人一下弄的尴尬了。
“看吧,我说这个方案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