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挂好血袋,给两人插上针头,然后便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剑蝶见他如此守规矩,没有乱来,心头顿时一松。
“剑蝶,你去门外守着!我有几句话想单独与房二郎说!”李丽质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剑蝶,吩咐道。
“公主殿下,你与房二郎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有何不妥?他是高阳的驸马,也是我的妹夫!”
剑蝶话还没说完,便被李丽质摆手打断了。
“放心!这里不是赵国公府,我不会有事的!”李丽质给了剑蝶一个安心的眼神,补充道。
“好吧!我就在门外,公主殿下有事,叫一声就行!”剑蝶无奈,只能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难道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嘛?”李丽质转头看向正闭目养神,仿佛像睡着了一般的房俊,咬牙说道。
“说什么?”房俊缓缓睁开眼,没好气道。
“长孙冲的伤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李丽质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清冷绝丽的脸上满是狐疑。
“哎,你别乱说!不是我!我没有!”房俊连忙摆手,直接来了个否认三连。
这长孙冲命根子受创,跟他有什么关系?纯粹是长孙冲自己倒霉罢了!
再说了,就算真的与自己有关系,这种事情房俊也是绝对不会承认滴。
“嗯,也是!要是真是你干的,以长孙冲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是会当场说出真相,不会让你好过的!”李丽质闻言,沉吟片刻,点头说道。
“说实话,这一次,长孙冲发配岭南,生死未卜,公主殿下你作为他名义上的妻子,你对此有什么感想?”房俊看了她一眼,开口问道。
“他活该!我巴不得他下18层地狱!”李丽质咬牙恨声道。
“对了,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房俊见她对长孙冲恨意如此之深,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更加好奇了。
“那天晚上……”李丽质清冷苍白的脸庞上,痛苦和挣扎之色不停的交互闪现。
“好了,你不想说就别说!”房俊见状,连忙摆手道。
很显然,他的好奇心戳中了李丽质的伤疤。
“不!我要说!”李丽质瞪了他一眼,倔强的回道。
“那天晚上,长孙冲以他姨娘过生辰宴为由,将剑蝶和四个嬷嬷支开,接着……”随即,李丽质便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缓缓道来。
呃…………
这长孙一家都他娘的是个奇葩呀!让自己的兄弟代替自己圆房?
这长孙冲内心的阴影估计都有四室三厅那么大了吧?!
不过自己这大姨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性子也这么刚烈!拿起匕首就敢往自己身上捅啊!也是个狠人呐!
房俊听完整件事情的经过之后,瞠目结舌。
“好了,既然事情都过去了,就不提这些不愉快的事了!以后好好生活做个快乐的人吧!”房俊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了内心的汹涌。
他看着一脸痛苦的李丽质,柔声安慰道。
“快乐?你觉得我这辈子还能快乐吗?”李丽质眸光复杂的看着他。
呃……这……
房俊闻言,脸色一僵。
长孙冲虽然发配岭南,但李世民或许考虑到皇家和长孙家的颜面,并未让两人和离,严格意义上来说李丽质还是长孙冲的妻子。
这就很难受了呀!房俊知道李世民是想让长孙冲死在发配岭南的路上,这样的话,两人的夫妻关系自然而然就解除了。
可这里也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要是长孙冲侥幸活了下来,并且将岭南打理的井井有条,那李丽质恐怕就要跟着他守寡一辈子了。
虽然他也知道,以长孙冲那娇弱的身子骨根本不可能平安到达岭南,可这事情就怕万一啊!
要不,自己派人在路上将长孙冲那杂碎给弄死?
呃,这好像也不行!李世民之所以没将两人的婚姻关系解除,或许也是想给长孙冲一个机会,给长孙家一个机会!
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长孙皇后宠冠后宫,李世民对她的宠爱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只要长孙皇后这棵常青树不倒,那长孙家就不会没落。
房俊脑海思绪万千,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分析了一个透彻。
“伤口还疼吗?”房俊有意绕开这个话题,他看向李丽质缠着纱布的小腹,柔声问道。
“身上的伤口,总有愈合的一天!可心里的伤疤又该如何呢?”李丽质苦涩一笑道。
“哎呀,想那么多干什么?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喝凉水,这开心也是一天,愁苦也是一天,那还不如开开心心的过呢!
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活的开心就好,活的无愧于心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房俊见她情绪越发低落,连忙给她灌了一碗后世的鸡汤。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喝凉水……”李丽质喃喃自语,重复着这句话。
“嗯,我听你的!房俊,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估计我早就不在了!”良久之后,李丽质抬眼看着房俊,一脸认真的说道。
“要不奖励一下?给一个充满友谊的拥抱,或者关爱的香香?”房俊嘿嘿一笑,朝她挤眉弄眼。
“你呀,就是这个死德行!”李丽质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在她看来,房俊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这浪荡不羁,喜欢对女人口花花的性子让她很是不喜。
“对了,你医术高超,连孙神医都不及你,你有没有办法……”片刻之后,李丽质抬眼看着他,欲言又止。
“有没有办法去除你小腹上的伤疤?”房俊很有默契的将她没有说出的话说了出来。
“嗯!”李丽质点了点头。
“这个嘛……需要看伤口有多大……”房俊故作一脸为难道。
“那要不你看看……”李丽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娇艳欲滴的红唇,细若蚊蝇道。
“那个……等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