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没有理会张兰,生怕她再多说两句,让楚天更加生气,到时候叶山城绝对不会放过他。
刀疤率领自己的小弟,齐声跪在了冷夕雨的面前。
这个举动,把在场除了楚天以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刚才还不可一世,满嘴污言秽语的刀疤哥,竟然给冷夕雨下跪了!
这样的剧情,跟张兰和冷晨辉想得可完全不一样啊。
在他们看来,应该是刀疤狠狠地教训了楚天,在他们添油加醋之下,甚至是把楚天给打死。
这样他们就可以给李大少打电话,让他来救冷夕雨,到时候借着李大少的光,飞黄腾达。
可现在呢,怎么刀疤下跪了?
刀疤一跪下,就开始抽自己的耳光。
看得出来,他抽的不留余力,没两下,所有人的嘴角都开始流血。
他们这么做,就是怕等叶山城来了之后,楚天还在生气。
到时候叶山城肯定会杀了他们,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嫂子,我知道错了,我们都是粗人,嘴臭,求求你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就把我们当做是一个屁给放了吧!”
有了刀疤的带头,他身后的那些小弟也跟着哀嚎起来。
楚天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求饶,也是一言不发。
刀疤见楚天没有发话,冷夕雨也开口,便开始磕头,一个接着一个,磕得那叫一个响。
哪怕是额头肿了,流血了,这些人也依旧机械般的磕着,一刻也不停歇。
跟疼痛流血相比,他们更害怕死亡!
刀疤自从挂掉了跟叶山城的电话,他就知道,如果不能主动求得楚天他们的原谅,那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
冷夕雨也懵了,没想到楚天离开的这一会儿功夫,刀疤的态度竟然会来个大转弯。
刚才还一脸凶相,现在不仅脸也肿了,额头都是青紫色,还流着血。
冷夕雨心肠本来就好,看不了这样的事情,她赶紧说道:“好了,你们别磕了。”
刀疤他们停了下来,刚准备要松一口气,就听楚天说:“我说什么了?她不原谅你们,就不准停!”
听到楚天的话,刀疤他们又忙不迭的磕头,哪还有一开始那么威风的样子。
冷晨辉错愕地看着刀疤说道:“刀疤哥,你这是干什么,你不应该整死那个窝囊废吗?”
窝囊废?
刀疤气得都快要吐血了,早知道楚天来头这么大,他才不敢找上门来呢。
他现在都快要恨死冷晨辉了,要不是这个傻比把自己的妹妹给卖了,今天也用不着像这样提心吊胆的。
“哎你们!”冷夕雨想让他们停下来,楚天却按住了她的肩膀,摇了摇头。
“这些人,就应该让他们长点记性,让他们磕头都算轻的。”
听到楚天的话,冷夕雨细想了一下也觉得有道理。
要不是楚天有叶山城这层关系,她今天肯定凶多吉少,这些人也不值得可怜。
过了一会儿,叶山城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黑子他们。
叶山城一见到楚天,立刻恭敬地喊道
:“天哥,抱歉我来晚了。”
见到叶山城当面对楚天的态度,刀疤的心是彻底的凉了。
如果叶山城当着手下的面,还会摆摆姿态,那就说明跟楚天的关系并没有那么铁。
可现在,叶山城就像是小弟一样,根本就没来晚还道歉,那自己就真的死定了。
刀疤几乎是一边哭着一边在磕头,血都流了一脸,也不敢停下来。
楚天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跟叶山城搭话。
叶山城心里一惊,一脚就踹在了刀疤的身上,把他给踹到在地。
“刀疤,你踏马真是活腻了,连天哥也敢惹,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叶山城招了招手,“黑子,把刀疤给我带走,把他装桶里,浇上水泥,扔到海里喂鱼去!”
“老大,我知道错了,你饶我一命吧!”刀疤抱住了叶山城的腿,苦苦地哀求着。
他又松开了叶山城,跪在楚天面前,给他拼命地磕头:“天哥,天哥,是小的瞎了眼,求求你饶我一命,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
楚天低头看着刀疤,对于这样的人,哪怕是杀一百个,他也不会皱半点眉头。
只是担心冷夕雨会接受不了,他心中叹了口气说:“你今天惹了我老婆,罪该万死,除非她同意,否则你就去喂鱼吧!”
冷夕雨闻言,心顿时软了下来,在她看来,自己也没什么事,刀疤罪不至死,她摇了摇头说:“楚天,你就饶他一命吧,我觉得他以后也不敢了。”
刀疤听到冷夕
雨要放过自己,直接就哭了出来,他不敢冒犯冷夕雨,只能跪在冷夕雨的脚边磕头,抽自己的耳光。
“多谢天嫂,多谢天嫂,以后我就给你们当牛做马,让我干什么都行!”
刀疤知道,只要冷夕雨松口,他的命就算保住了。
楚天冷冷地看着刀疤说:“既然夕雨开口了,那就饶你一条狗命。”
“谢谢天哥,谢谢天嫂!”
刀疤和他的小弟们一起感激说道。
叶山城抬手扇了刀疤的后脑勺一下:“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晚我要请天哥全家喝酒,你们到时候都给我跪着服务去!”
“是是是!”刀疤他们连忙点头。
只要不用死,哪怕是给楚天当狗都愿意,更何况只是跪着服务了。
叶山城一脸歉意地看着楚天,穿着中山装,非常儒雅地鞠了个躬:“天哥,这几天的事,都怪我管教无方,请您赏脸,让我请您全家吃顿饭。”
楚天知道叶山城是真心实意的想要道歉,正好跟冷夕雨他们也还没吃饭,便点头说:“好,我们去。”
见楚天答应,叶山城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跟楚天产生什么间隙。
这个时候,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门没关,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看起来年龄和张兰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