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冰帝的首发二传就坐在我们边上。”
哨声响起,休息间隙,冰帝的部长本来在一旁抱臂观看,与中原教练耳语二三后,脱掉外套开始热身。
围观者兴奋:“噢,部长要上了吗?”
“冰帝的部长怎么样,很强吗?”
部长上场将比分稍微拉平了一点,但很快,这一局以25比23立海大获胜。
双方队员下场休息擦汗。
橙发的柳生妹妹一边喘息一边走过来,汗珠从额角滑下,不知道什么原因,脸色有些凝重和阴沉。即使对面坐着深田优佳,眼睛也一反常态地一直没看过来,仿佛全身心都被这场比赛挟持。
这与她脑残粉的人设似乎相悖。
“她怎么了?”
“阿世状态不太好。”柳生回忆刚刚那一局,惊觉王牌主攻的妹妹很少扣球,“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的王牌被针对了。”深田优佳说,指向冰帝,“我们的二传选手是头脑派,刚刚那一局是故意孤立立海大王牌,限制她扣球次数和成功率。”
众人惊呼:“冰帝二传这么强!”
可刚刚冰帝也没赢啊。
所以到底强不强?
“当然是没有那么强的。”旁听许久的立海大部长突然出声,眼神不屑,“净搞些小气的把戏。”
柳生世津子没有关注他们的谈话,一手握着毛巾擦汗,一边紧紧盯住对面冰帝的二传不放。
朋友西川过来:“你惹对面了?”
世津子:“不知道。”
“那家伙一直针对你,没关系吗?”
“你一直针对对面的王牌,没关系吗?”冰帝的人问。
深田的替补二传,谷田掰了掰手指,小小地笑了一下:“因为被前辈拜托了,只一局的话,也不好拒绝的吧。”
“下一局你能保证赢回来吗?”冰帝部长说。
谷田:“不能。”
部长不悦地转过来。
谷田:“这只是一场练习赛吧,况且也不仅仅只是为了前辈出气,这样也能试探立海大的底线。深田的球技好,不用打算那么多,我可不一样。”
只凭球技实力,她自认远不能稳压立海大一头,因此得另谋出路。
谷田:“那样的王牌太难对付了,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战胜她的话,就是空气了。让整个气氛排斥她,孤立她,摧毁她,让她离开这片战场……没了王牌的队伍,何谈胜利。”
“正因如此——”
立海大这边,二传西川说:“我们不能被她制造的气氛影响。”
“我明白。”柳生世津子说,“下一局,所有能托的球,都传给我。不论输赢。”
西川一愣:“不得分也要给你?”
“这只是一场练习赛,深田同学在看呢。”
柳生世津子的琥珀色的瞳孔仿佛夜猫一般闪光:“别的都无所谓,我只要深田同学的眼睛,一直看着我。”
“——只要她多看我几眼,就会看到我了。”她低声喃喃。
西川:“……搞不懂你们。部长没意见的话,我听你的。”
哨声响起。
柳生比吕士:“这边换战术了。”
一个个球经由二传的手向柳生妹妹飞去,橙发少女一次次飞跃而起,从各个刁钻的角度击中排球。
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有时出界,有时不过网,有时被冰帝的自由人接起,能得分的球在她扣出的球中占比越来越小。
去看两边的部长的表情,都眉头紧锁,深思凝重。
“立海大在干什么?”忍足侑士奇怪道,“有好几球,明明让给副攻打会更好,就非得给柳生妹妹吗?”
“柳生妹妹?谁啊?”
“那个橙色头发的,扣球最多的那个,那是柳生比吕士的妹妹。”
“真的假的,长得完全不像啊。”
“立海大的二传在想什么啊?”
幸村突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身边坐着的深田优佳不再跟自己搭话,而是身体微微向另一边倾斜,单手托腮,眼睛注视着赛场上来回奔跑的人,暗金的眼瞳里逐渐燃起兴趣。
这时候他才能堪堪觉出,深田优佳对排球也是有在热爱的,而不只是一个人们口中的厉害的球员。
比分牌一页页翻过,扣球声极其频繁,砰砰回荡在排球馆中。
这局冰帝打到八分时叫了暂停,双方队员到场外暂歇一分钟。
“喂,立海大的二传桑。”深田突然出声,对西川挥挥手,然后指指柳生妹妹,“再给她高一点,她能打过去。”
西川擦汗的手一顿:“诶?”
她已经给的很高了,比平时给搭档的还要高。西川犹犹豫豫地看向搭档。
柳生妹妹没有一丝迟疑:“是!再给我高一点,我可以打过去。”
再次上场时,半场刚过,幸村就听到深田优佳满意的“哇哦”。
公主头转过来对他说:“你看,是不是高了很多。”
“立海大的王牌跳得越来越高了,”冰帝副攻抓住自家二传的胳膊,声音又轻又快,“你看到没。”
谷田当然看到了。
接应咬牙切齿:“这家伙,是把我们当成她练习摸高的工具了吗!未免太小看人了!”
深田优佳:“啊,不妙不妙。”
“怎么了吗?”
“不是你们啦,是我们冰帝。”深田优佳指指冷着脸拍球的二传,“一个头脑派打法的人,自己却先被气氛影响,乱了阵脚,带上情绪,这还怎么打嘛。”
“谷田前辈是懂得运用气氛,也就是精神攻击的二传选手。只不过,这一类的选手有个‘敏感’的通病。”深田说,“正是因为能够感受到气氛的变化,才能将气氛转化为自己的武器,但也正因为对气氛变化敏感,又没有足够的控制力,就更容易自己也被气氛所伤。”
切原:“可是冰帝快赢了。”
深田优佳摆摆手,压根没看记分牌:“不在顾那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