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结合了两位的优点。
青学的副手也在感叹:“虽说在二传里名声不好,但果然,深田在球场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受欢迎。”
[教会]是由球员之间毫无保留的信任作为骨架建立起的神圣领域,所需要的信赖之深之纯,副手这辈子想都不敢想。
牙签鸟站在副手左边,默默咬住口腔里的肉,用疼痛转移对脚踝的注意力。
她现在甚至有点不敢抬头,因为抬头就是满眼的圣光普照的巨大神像,巍峨耸立,单气势就让人手脚发软。
由于太过巨大,神像的面目在云彩间朦胧模糊,看不清楚,但她能感受到,对方给队友们施加的温柔又强大的力量,贴心地无孔不入。
深田的新领域。
深田优佳,那恶女也能打出这种温暖的球吗?
“一传!”
“南!”
“我来!”破音的吼声从喉咙里传出,牙签鸟顾不了那么多,强制自己去面对对面高山般的神像,助跑,起跳,扣球。
砰!
“一触!”
“王牌!左边!”
“是!”
从空中落下,牙签鸟来不及调整姿势,就赶紧向球网另一边跑去,跳起来拦网。
对面的攻手在针对她,打到她右侧的球不断增加,迫使牙签鸟向右鱼跃接球。
右脚踝的痛感逐渐明显,神经却变得麻木。
汗水聚股流进眼睛里,模糊了视线,牙签鸟快速揉了揉眼,在手指缝隙间看见深田对着橙发王牌轻声交代话的样子。
她看出了我的脚伤。
是她让立海大的人针对我。
她要把我打下场。
鼻腔中一阵酸涩,被牙签鸟扣着手心忍下了。
球又到了立海大的替补二传手上,西川刚刚托球出手,深田就已经出现在了牙签鸟的上方。
来不及多想,牙签鸟下蹲原地起跳,举高手拦网。
砰。
“一触!”话没说完,牙签鸟与深田一同落地,右脚刚沾地面就突然被抽走了力气般,致使牙签鸟整个人向右倒下,跟副手撞在一起。
“吓!”
“抱歉,我没看到,没事吧?”
副手底盘扎实,只是晃了一下,还下意识伸手接了一把牙签鸟,可惜手滑了没接住。
临倒地前,牙签鸟右臂撑了一下地,没让自己倒得太狼狈。
人们长大以后就很少用这种自下而上的纯仰望视角看世界了,牙签鸟倒在地上,睁开眼的一瞬间被头顶的灯光刺到了眼,适应了两秒才从一片白光中看清围上来关心她的人脸。
她看到深田走了过来,俯视自己,金色眼眸在背光的阴影中如同黑夜萤火,亮着不带感情的金光。
这个画面是眼熟的,又太久远了,牙签鸟已经记不清上一次用这个视角看深田时她的模样,只是心中尘封已久的情绪复苏翻腾,让她恍然这一幕似曾相识。
就连说的话也一模一样:“南桑,没事吧。”
牙签鸟手脚冰凉,撑着地面半坐起来,一如记忆中那时的自己。
深田背着手睥睨伤员:“还不下去吗?”
牙签鸟:“不下。”
“虽然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不过照这样下去,结果是不会变的。”深田微微低头,隔着球网的脸平淡到冷漠,“我们会赢,你下不下去,早晚下去,都不会改变这个结果。”
“照你的心意来吧。”深田示意她看身后,“不过我想,你可能不得不听听某些人的意见。”
牙签鸟回过头,见到鳄鱼严肃的脸。
“下去吧。”鳄鱼说,“我们认输。”
“不要!”牙签鸟想都没想,大声说,“不能认输!”
视野的角落里,记分牌明晃晃的,11比10,立海大领先。
只差四个球了,立海大就会取得胜利。
立海大。
区区……
深田:“奇怪的执着,不过我不讨厌。”
谁关心你讨不讨厌!
牙签鸟深吸一口气,声线发抖:“我们,我们还要打IH呢。”
“对。”鳄鱼伸出手,“这只是一场友谊赛,打到这里就够了。”
牙签鸟的脚踝再超负荷下去,IH打不打得了就另是一说了。
牙签鸟咽了口唾沫,盯着鳄鱼伸出来的手,没有动。
她低声说:“我知道……对不起,我……我只是,不想输给她。”
她还是将手搭了上去。
鳄鱼搀扶着牙签鸟,举手向裁判示意:“我们认输了。”
两队队员相对站成两排,互相鞠躬握手:“多谢指教!”
由于及时止损,牙签鸟的伤势并不重,简单处理了一下就穿上鞋,能扶着人一瘸一拐地走路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她会去医院再检查一次。
深田:“还聚餐吗?”
牙签鸟:“聚,为什么不?”
深田上下打量被副手架起一只胳膊的她:“你能去成?”
牙签鸟被她的眼神伤到了:“要不你试试?”我来友情帮忙打断你的狗腿。
“哈哈哈,抱歉抱歉,伤害到你的小心脏了。”深田叉着腰笑了两声,然后走上前顶替了副手的位置,“作为赔罪,今晚聚餐就让我负责照顾你吧。”
她扶稳牙签鸟,然后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我可是牺牲了约会的时间来道歉的,原谅我吧?”
牙签鸟毫不领情:“那个没跟你约会成功的家伙该感谢我,帮他逃过一劫。”
青学聚餐照例是去河村隆家开的寿司店,离学校不远,他们一般都腿着去,但对于脚伤发作的人来说还是不太近的。
深田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辆红色自行车骑过来,拍了拍后座,叫牙签鸟上来。
两人很快从队伍最后面追到最前面,期间路过幸村和手冢,两人都背了一个网球包,交谈画面异常和谐。
深田一点儿也不扭捏,单手骑车,